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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
“恩?你说她要办男团?”
听罢赵起的汇报,齐卓梁忍俊不禁,不由得重复问道。
赵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其实他不懂男团的定义,但曹舒的招生广告已贴满了京城里所有显眼的地方。他从袖下拿出他回时撕下的一张广告递与齐卓梁,“这是娘娘所发的广告。”
而广告一词也是他此次关注曹舒所学的,并大致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娘娘已经从韩承宇府中搬了出来,如今就住在雪梅莊里,殿下要去见见娘娘吗?”
曹舒既是选择从韩承宇府中搬出来就证明他们没什么,但如今齐卓梁尚未调整好状态,若去见曹舒也只能是不欢而散。
“她最近心情好吗?”
“自从要办男团后,娘娘的笑容就变多了。”
“那就好,你先好好保护她,待我解决寒衣门一事再去寻她。”
这几日的布网,他本已快捣到寒衣门的老巢,却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扑了个空。而他也许久没有得到顾温文的消息,不知他有没有再度被策反。
如今正是在关键时刻,他想先静下心来破除寒衣门,先为他和曹舒谋个安定的未来。
寒衣门总部内,韩承宇坐于上首,顾温文则坐于他左侧。
于他们下首跪了一众情愿的寒衣门壮士,而濮阳淙亦站于他们之中。他言辞恳切道,“少主说要暂敛锋芒,但如今我们多年培植在大齐朝的势力已将被太子清了干净,是时候采取下一步动作了!”
自曹舒开始办雪梅莊后,韩承宇下了职便总去与她一道培训曹舒称之为“训练生”的男子们,到寒衣门总部的时间少了许多。
而濮阳淙也很明显感受到韩承宇心上的杀气渐渐淡了下去,这点是他最怕的。
韩承宇拿手一下一下敲着他的少主交椅,这些日子和曹舒的相处中,她又免不得问起他报仇之事,并问他以何方式报仇。
对上曹舒清澈的双眼,他知道无论自己多有理由,只要到他将矛头对向齐卓梁的那一天,他都会失去曹舒。
彼时他报了仇又如何,失了曹舒相当于抹灭了最后一束照进他生命中的阳光。
而当年事的始作俑者是皇上,他也已得到应隐有的报应——终日在丧子的痛苦和病痛的折磨下很难能快乐得起来。
其实事情做到这一步,他也已经算报了仇,难道一定要将大齐搅得天翻地覆吗?他开始怀疑从前有此决定的自己,但瞧着眼下一众请愿的弟兄们,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决定。
韩承宇犹疑了片刻,侧首看向一直坐着没有言语的顾温文道,“阿弈,你如何看?”
顾温文自是觉察到了他心有退意,而这自也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毕竟一众兄弟中,只有他曾沐浴过十来年的阳光。
“我在太子手下当值多年,少主你与太子也算有过交情,太子是什么人我想你清楚。且不论我们能否将他除掉,单是与太子的这一仗就极其难打。且如太子死了,如今的大齐定会陷入内忧外患中。少主的本意是要为我寒衣门正名,只是如此一来寒衣门便逃脱不了祸国的罪名……”
顾温文一语未毕,便被濮阳淙打断,“阿弈、做人切不可忘本!你忘了老门主当年是怎样待你的么,说出此话日后你可有颜面去见他!”
“正是因为没忘,我才不希望寒衣门走到遗臭万年的那一天。后羿射日的故事想必在场的弟兄们都听过吧,总该给大齐留一个太阳。”
顾温文并无愠怒,与濮阳淙的辩论在他回到寒衣门的那一刻起就未曾间断过,但这还是他们头一次在众人面前起争执。
“行了,”韩承宇淡声调停道,“此事容后再议。”
“少主……”
濮阳淙没想到自己为寒衣门谋了十余年,更甚至出卖自己去接近齐敬伦,到头来竟是为齐卓梁做嫁妆。少主虽然没有当即表露退意,但他的心思想必在场兄弟们没有一人看不出来——
而那日他去寻少主,恰撞见少主和曹舒一道出门前往惘游园,他便一路跟去,却见少主在饰品摊前流连,他第一次见少主对女人露出那种神情。
他虽倾慕于少主,但亦知道自己是男子之身与他断无可能。因而他虽嫉恨曹舒,却能容忍她的存在,但他却不能允许她改变少主!
曹舒的雪梅莊已召集了许多俊美儒雅的男子,而这日她正在厅里排练着他们唱习二十一世纪的歌,秋月却一脸激动地跑了过来,“小、小姐!顾公子来了!”
今日来,曹舒已让秋月改了对她的称谓。秋月因喘气,话说得断断续续的,而在她一语毕了,顾温文也已漫步入内。
“温文兄!”见到毫发无损的顾温文站在面前,曹舒面上的喜色不容掩饰,她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又围着他转了两圈,“身子全好了?”
在知道顾温文的决定时她是反对的,但事关大局且顾温文又如此坚定,她也只好表示支持。
顾温文浅笑着点点头,韩承宇果真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