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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没跑多远,便倒在了草丛里。
赵绮怀远远看了看,见到那猫似是没了生息,这才昂着头,志得意满离去。
柳初语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木耳虽然变傻了,但有些习惯却保留了下来,就比如每日天黑了它就会回来,绝不会在外过夜,让她操心。可这天她等到戌时(21点),木耳还是没回来。柳初语坐不住了,带上春絮打上灯笼,出外找猫。
她将这几日木耳喜欢去的地方翻了一遍,一无所获。柳初语越找越心慌,皇宫如此大,一只猫能藏身的地方如此多,她清晰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已是戌时中(22点),柳初语咬咬牙,决定去找厉宁。
第十章
厉宁刚进京,又要处理皇后太子余党,又要稳定朝局,又要准备登基事宜,所有人包括柳初语都觉得他应该很忙。可厉宁其实并不忙碌。在外三年,他早培养了一批得力心腹,能妥当替他处理大部分事宜。而他的身体对睡眠要求不高,每日睡上两三个时辰便足矣。这导致每每天黑之后,他时常无事可做。
忙碌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空闲。因为人一闲下来,想法便多。而夜晚,大约总是令人释放心底最深处欲望的。经过白日的克制,夜晚独处时,厉宁总会想到千百种更快得到柳初语的手段,对白日谨慎的缓慢进展生出不满足感。这样的夜晚令他心浮气躁,于是他甚少晚上去找柳初语。通常他会留一两个心腹到戌时(21点),然后沐浴雕玉。这一雕便会雕到子时(24点),他才去休息。
今日却生了变动。戌时中,厉宁竟是听见了柳初语的声音。侍卫进殿通传:“殿下,柳小姐求见。”
厉宁意外行出殿,果然见到了焦急不安的柳初语。不待他开口询问,柳初语便几步奔到他身旁:“宁哥哥!木耳出事了!”
少女的鬓发被风吹乱了,凌乱贴在脸颊,秀气的鼻尖上渗着细汗,神色惶然。厉宁觉得,自己受到了夜晚的影响,竟是觉得柳初语这模样无措又娇柔,仿佛在引诱他抛下克制,做些什么……
厉宁压下这想法,转身朝殿中行:“别着急,进来慢慢说。”
柳初语跟着厉宁进了殿。宫女很快送上茶水,柳初语却没心思喝:“木耳以往酉时便会回了,可今日,它到现下还没有回来。”
下午方下过一场小雨,柳初语乱跑一场,衣摆和鞋子都有些湿。厉宁扫了眼她沾着泥水的鞋面,对身旁的太监道:“去拿干净鞋袜来。”这才问:“猫儿有时一宿不回,也是正常的事。为何你会认为木耳出事了?”
柳初语只是摇头:“不会的,木耳不会一宿不回。”她不知道要如何和厉宁解释,又担心他不相信自己,不肯半夜大费周章帮她找猫。惶然与无助感愈重。柳初语鼻子一酸,抓住厉宁的衣袖:“宁哥哥,你就相信我吧,它一定是出事了。它在宫里某处,可我找不到它……你帮帮我。”
她哀哀看他,厉宁心底那潭水更乱了。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放柔了声音:“宁哥哥信你。我这就差人去找它。”
他果然立刻下令,让御林军太监宫女全部出动,在皇宫中寻找木耳。柳初语这才镇定了些,却是仍不放心,也想跟去找。厉宁拉住她,压着声音训道:“胡闹。外面那么多人,还差你一个?你前几天才昏迷过,现下夜深寒重,你这么在外乱跑,如果病了怎么办?你就在这呆着,哪也不许去。他们有了消息,立刻会来通报。”
柳初语哪是个听话的性子,更别提厉宁训她时,声音也是又轻又缓的。她挣开厉宁:“没事,我身体好得很!”
手上却传来一股大力,厉宁竟是又将她抓了回来!想是怕她跑了,这力道还有点大,柳初语被扯得踉跄一步,撞回了厉宁怀中。便听男人在她头顶低低道:“初语乖。再不听话,我就要将你关在这里了。”
柳初语:“……”
厉宁的声音依旧是平缓的,可柳初语莫名觉得,这句唬小孩的话……有点渗人。她看着侍卫长领着人走远了,放弃了亲自上场,站直身看向厉宁。男人神色并无异常,好像方才那话真只是信口一说,可这一看之下,她却发现厉宁穿的是身丝绸质中衣,顺垂的衣料,勾勒出男人劲瘦的身材。许是方才她扯他袖子,现下那衣领口都开了大半,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光裸的胸膛。他的头发黑而垂顺,散落披在他的肩背,有几缕甚至垂在了她的手上。两人离得太近,她清晰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
柳初语低低“啊”了一声,急急抽手,退后几步。她涨红了脸,偏头道:“殿下,这么晚来打搅,实在对不住……”
厉宁深深看她。柳初语的眼眶本就泛着红,这下脸颊都烧红了,烛光之下,有种勾魂夺魄的艳丽。厉宁将散开的衣领两相扯好,坐去了书桌后:“无事。你先换了湿鞋袜。”
方才出去的太监此时端着托盘回来,送上了女式的鞋袜。柳初语有些恼。厉宁叫她换鞋袜,自己却坐在那,根本没有更衣的打算。可想想今夜,是她这么晚跑来人家寝殿,吵了人睡觉不说,还求人帮忙,再要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