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3
石碑旁,斟上三觞酒,又倒又饮,盯着石碑道:“你那么爱我,可惜那时我不懂这些,好在我对你没放多少感情,外头有的是忘忧水,我可以当茶泡了喝,但我没做。”
饮一口酒,略醉复道:“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也想知道,我凭什么对你动情?你杀戮万千,天下罪人,黎千沧是我的兄弟,你爱我就不该杀他!”
最后一句,激动咆哮,立身捉紧石碑,再道:“何风霖啊何风霖,你居然还有脸到我梦里来见我,你的自尊呢?连开口说话都不会了罢?别跟我比手划脚!你做错什么你自己最清楚!”
言毕,她空手离去,封皇陵时犹豫一阵,醉醺醺的思想,最终还是封闭,没走几步,扑倒雪地里,迷迷糊糊又见一身影走来,把她抱起,让她回想到数月前与姊妹们通宵烂醉,抱她回屋的身影。为查真相,她一个翻身推开那人,指尖似乎抓到某物,闻来有点血味。
前人一席湖蓝袍,飘逸似仙,韩晓实尝试站稳,调清视线,又疲惫得睁不开,还是选择睡一觉。醒来酉时,小芳服侍,追问何时归来,小芳摇头道:“奴婢自膳房归来,便见女君躺床上了。”
韩晓实回想那水蓝袍身影,印像中只有当归穿过,决定找个时日给人家道谢与赔不是。
中立派近日劳劳碌碌,韩晓实如常在入口候弟子宣。此次当归没下来,而是请她上去。她略惊讶,想来兴许昨日抓伤他,不高兴了。韩晓实被弟子带到当归书房,而当归执笔忙着,连头都没抬。韩晓实发现他是左撇子,手背包扎得草率。
“师伯。”弟子唤一声,当归目不转睛续忙活道:“进来。”
当归锁紧眉头认真的样子不是没见过,但对韩晓实而言,乐呵呵的才是当归。弟子离去,韩晓实缓步入,不发一言站他桌前,他研究本子内容边道:“今儿要女君亲自上来,真是不好意思。”
“你怎么了?话中带刺的……”韩晓实略不悦望别处,当归冷笑一声,续研究书中内容道:“还是那句,没骨没刺,一个意思。女君今日前来有何事相商?要不,坐下来聊?”
韩晓实忽然觉得眼前人陌生许多,规矩也多,尴尬一会儿,瞄他手背道:“你的手怎么了?”
当归顿住,同瞄一眼手背,轻搁下书卷,立身散心道:“昨日被大鹏抓伤了。”
韩晓实心想,这么讽刺,还一个意思?冷笑一声,回视道:“怎么那么不小心?你去惹大鹏,还是大鹏不友善?话说回来,包扎得那么草率,怎不用法术医治?”
当归叹息道:“即将迎战幕后指使者,不能随意耗修为,何况只是小伤,很快就痊愈。”
韩晓实捉起他手,替他重新包扎,他欲缩,韩晓实捉紧,边打理边道:“你们要办大事的,这任务关系到魔界,就算你们说是为了那些术士及仙派弟子,但我还是得感谢你们愿意翻案。”
包扎毕,韩晓实再道:“我有件事想问你。”
“问罢。”当归边欣赏重新包扎的伤口,韩晓实盯着他道:“你上回拿走我的披风,说思念故人,但披风是我的,怎会有故事?还是说,你想对披风做什么?”
当归顿半晌,回座位,淡定道:“既然你把它赠予我,就是我的了,想必与你无关罢?”
“好,无关就无关……”
韩晓实告退,当归也没拦,出了中立派,觉得今日的当归语气有些绝情。兴许与翻案有关,但终案者死之说应不了他们,毕竟有天界保着,而且不是魔界子民,更何况若有人杀中立派弟子,则意味着与七界为敌。史碑记载,为维护各界安宁及让各界能打抱不平,便签此条约。
返御书房静心,忽然对缝制披风之人身份感好奇,把小芳唤入屋调查,小芳顿半晌道:“启禀女君,既然王上亲自把女君名字绣上,那件披风自然是出自王上之手啊!”
韩晓实倒吸口气,兴许当归就是何风霖的那位知己。
二人相逢,在外人面前装陌生,其实是熟人,而今他调查撖氏悬案,恐怕是在销案。他能隐藏修为,混入中立派,但没证据能揭穿他。
是行是掌门,对每位使者的来历都清楚,怎就对当归如此放纵?
更不解那日当归怎揭穿记载书页有字迹不同,复杂身份,想得头晕脑胀。
震惊时刻,不知信谁,找谁倾诉,再往中立派拜访是行。
然而,是行确实早知道他就是何风霖的知己,史册上的笔迹也是他的,但那是何风霖边念,他一字不漏的写,知己之间,本无规矩,但他决不是幕后指使者,何风霖想保的人,连当归都不知,所以近日他在气头上,指责何风霖没把他当知己,所以才决定翻案,看看何风霖想保的人究竟是谁。
韩晓实愣了,摆乌龙错怪人家,好在没当面问。是行还道知,当归在气头上时,语气会显得额外不客气甚至讽刺,嘴上说没有,但别人一听就明白。
这就是负面当归,小小何风霖居然能点燃他的怒火。顿半晌,移至何桑案子,是行顿半晌道:“他说,那夜有个黑影把他引去,其余的不知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