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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半招不过就死了罢?”
“那还用说!”大伙异口同声,另一再道:“后来听说,掌门独自三两下就降伏大魔头,之后交由中立派处置,大魔头被灌下圣洁酒,销魔散骨而死,还被净火焚化,好痛苦啊……”
“有时间闲聊,怎不把时间利用在修行上?”反方向一穿着衣裳与黎千沧相似的男子朝他们行去,严肃得比黎千沧还沉稳,身子骨也比交壮,他们面带恐惧排列道:“师伯……”
韩晓实用灵眸望去,那是黎千沧的徒弟,这些年由他代理黎千沧所有事务,而且活了九百年。但记忆中,以前上山从未见过,而且那群弟子中的师傅有黎千沧的二徒和三徒,说不定黎千沧为隐瞒身份把他们藏起。
弟子们离去,大弟子朝韩晓实行来,还敬礼道:“师傅要麻烦女君照料,真不好意思。”
韩晓实亦回礼道:“不碍事,他帮了魔界,总要照顾到他痊愈。”
大弟子叹息道:“近日可算没那么忙,便过来看师傅,那群师侄让女君见笑了。不知师傅情况如何?可还在休息养神阶段?”
韩晓实顿住,自己的师傅跑去问别人,似乎有些不妥。她再施灵眸,方知他想耗修为救黎千沧,却被黎千沧阻止且命令他不得踏入其寝室。想来,黎千沧不想浪费他的修为,毕竟修来不易。可怜黎千沧用心良苦,好在这个徒儿明白其中道理,如今处在尴尬期。
有其师必有其徒,黎千沧何尝不是如此?
韩晓实收神,淡淡道:“黎前辈不愿成为他人累赘,偶尔用绝情方式拒绝他人相助,相信他伤害了那个人,心里也很难受,但他有自己的原则,只要坐下好好说,事情总会解决,进去罢。”
大弟子顿住,既而随韩晓实入屋,是行不知跑哪去,望反方向,居然朝掌门书房去。大弟子默默盯着沉睡的黎千沧,忽地就下跪,捉着黎千沧手掌,目光坚却定低头,轻声淡淡道:“师傅,对不起,徒儿下不为例。这些天,徒儿有好好反省。”
韩晓实望去,黎千沧不知何时醒了,盯着大弟子半晌,松口气道:“修为不是随便浪费的。”
大弟子欢喜举头,黎千沧轻抚他胳膊,语气虚弱再道:“为师曾经意气用事,换来今日苦头,所以不能再让你步为师后尘。记得,不到逼不得已时,千万不要随意动用修为,明白吗?”
“是,徒儿谨遵教诲。”
韩晓实站在床头,心想黎千沧此时的伤势本就到逼不得已之时,也难怪大弟子企图做出牺牲。但却为了她而死活不愿闭关静养,当真意气用事,自己没做到还好意思教人。
韩晓实默默至窗口透气,仿佛师徒俩在装可怜,博同情,要她赶紧脱离魔界。想来想去,仍不知该寻何借口逼何桑上位。记得天界是直接下旨,若同用不违圣旨,应该再好不过。
夜里,韩晓实随是行继续看顾黎千沧,听闻他的二徒和三徒在游历,大弟子显然离不开事务。韩晓实对于黎千沧的固执不知所措,向是行取经,是行却卖关子,还说明日再问他最后一回,若他执意不愿闭关,就发出挑战,赢了指定的人,今后就不阻拦。
二人至亭中赏月静思,过几日便是中秋,韩晓实记得,过去的中秋都是一家团聚,如今却各奔西东。舍弃哀伤,瞄一眼屋里,淡淡道:“以他的性子,必定为目标而战,就怕他死不认输。”
是行饮口酒道:“咱们使诈罢。”
韩晓实顿住,回视他道:“这对他不公平,万一……”
言未毕,是行打岔道:“万一他因此拼命,提前了死期,将是永世分离。女君舍得?女君应该明白,如今他除了闭关,已别无选择,铸造仙凡斩的人已不在世,难不成女君还有别的办法?”
韩晓实忽然坚定道:“免去此战,我回魔界速战速决。以他如今的身子骨,必败无疑,但方才也说了,他为了目标定拼上全力,身上的伤何日方能痊愈?”
是行叹息道:“哎呀……掌门有的是办法。你若速战速决捧何桑上位,也须耗上几日,届时凡间已过几个月,根本来不及。黎前辈软硬不吃,除非你现在就让魔界知道何桑的身份,即刻退位,下旨逼他上位。相信天界也无可奈何,毕竟案规矩,魔界还有真正血统的继承人。”
“糟了,郑黎明的悬案……”韩晓实忽跳起,是行淡定道:“坐下坐下,稍安勿躁。何桑当王,无论如何都会查,毕竟那是皇亲国戚。既然黎前辈不退让,就你退呗。明日就回去一趟,下了旨就赶回来照顾他,但记得带上仙凡斩。”
“仙凡斩?有何用?”韩晓实略皱眉,是行再饮口酒道:“即便黎前辈闭关,顶多有能力压制诅咒,而不是完全消除,总不能再让仙凡斩落入魔界手里,残害其他仙友或凡人。届时,找何风霖的来生,趁其懵懵懂懂时,叫他毁了。”
然而,韩晓实不等明日,即刻回魔界备御旨,留宿一夜,翌日按计划将何桑身份召告天下,命小芳将何桑上位御旨传达,既而留封退位信件,背着行囊与仙凡斩离开,赶返仙派照顾黎千沧,掌门难得还安排一客房,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