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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机会对太子等人落井下石。她这般作态,反而让皇帝觉得放心,更愿意对她抱怨一些难事。
“朕何尝不知这事艰难,”皇帝叹了口气,“越是艰难的事交给他们,才越代表朕信重他们。”
柳嫔正要开口再劝慰上一句,却又听皇帝问道:“玄儿最近在忙什么呢?”
玄儿,指的就是二皇子,宁承玄。
柳嫔闻言内心忐忑了一瞬,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然也不会以婢女之身一路走到如今圣宠不衰。
她自然明白此时皇帝问起玄儿的意思这差事,太子不干,那就找二皇子。
但她面上不露声色,温柔地笑道:“玄儿最近和李大师学作画呢,说是要修身养性,还说等学成,就给他的父皇露一手。”
“好,修身养性是好事,”提起这个儿子,皇帝脸上也多了两分笑容,“不过也别光修身养性,该历练的也要历练一下。”
“陛下说的是,”柳嫔柔声道,“只是陛下也知道玄儿这个人,喜欢什么就一味沉浸进去,幼时学书法也是这样,一连闭关半个月,非要练到像点样子了才出门。要臣妾说啊,就由他去,过些时日,他有所小成了,自然就转移目标了。”
不管皇帝怎么暗示,柳嫔就全当听不懂。
在自己宠妃面前,皇帝实在也不好意思直说这事儿别人都不愿意办,就干脆让二皇子来办吧。
他暗示着,希望自己善解人意的宠妃能理解他话中之意,主动为他解忧。
但涉及到自己儿子,柳嫔的善解人意仿佛突然失灵了,两人对着打了半天机锋,最后以皇帝心情郁郁地回了御书房批折子告终。
“苏礼,”皇帝边批折子边叹气,“你说这些人怎么就是不懂朕的苦心呢?那是朕的儿子,朕难道还能害他们不成?”
“万岁爷,奴才不懂这些,不过既然大家都不愿意,那想必这事儿定然十分艰难。”
“他们还不是怕得罪人?”皇帝说了句诛心的话,“身为皇子,这么怕得罪朝臣,谁知道抱着什么心思呢?”
苏礼没敢接这句话。
皇帝摇了摇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苏礼,若是你,你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奴才哪里懂这些?”苏礼赔笑道,“不过,若是在农家,几个儿子互相推卸责任不肯下田干活,那就干脆让他们一起去做,这样,谁也不能推卸了不是?”
万岁爷怔了怔,沉默半晌后突然道:“来人,拟圣旨,命太子、二皇子及伍侍郎共同督办追讨国库欠银一事。”
第66章
听说皇帝的这道旨意, 宁映寒稍稍松了口气,这道旨意一下,挑起三位皇子相争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
当然, 以三位皇子之间的势同水火,他们闹起来是早晚的事。她在其中,不过起了一点催化的作用。
宁映寒注意到雪色的神色似有困惑:“有什么话就问吧。”
“我只是在想, 今上看起来似乎智慧并不出众, 当初又是如何能夺取帝位的呢?”雪色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很多人身居高位久了, 就会产生过度的自信,”宁映寒解释,“他当年要比如今谨慎得多。”
“原来如此。”雪色点头道。
这天, 宁映寒带着雪色出门,享受在京城中最后一点闲暇时光。
却在宝丁酒楼遇见了一位不怎么熟悉的官员。
“长宁郡主?”对方的语气里颇有两分惊喜,“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郡主可还记得下官?”
说话的官员, 四十余岁的年纪,蓄着时下文人中正流行的小胡须,看起来文质彬彬谦和有礼。
“李大人。”宁映寒还了一礼, 虽然对方口称下官, 但其实这位李大人已是朝中的三品大员了。两人曾在几年前的宫宴上有过一面之缘。
互相见过礼后,两人随小二进了各自的雅间,宁映寒也并未把这次偶遇放在心上。
不一会儿, 小二却又敲开了门:“姑娘,这是旁边雅间一位李大人吩咐小的送过来的。”
宁映寒看了一眼小二放在桌上的精巧酒坛子,掀开盖子,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这是宝丁酒楼特制的梨花酒,这么小小一坛就要上百两银子, 抵得上一个三品官员的月俸,堪称奢侈。
宁映寒神色微动:“替我谢过李大人。”
“郡主不必多礼,”这位李大人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雅间门外,“美酒自当赠美人。”
待送酒的小二退下,李大人又问道:“却不知下官是否有这个荣幸与郡主共饮一杯?”
伸手不打笑脸人,宁映寒作了个请的手势。
李大人顺势在她对面坐下,两杯酒下肚,似乎打开了他的话闸子:“我一直不喜欢明艳型的女子,总觉得媚俗,几年前一见郡主,才知世间竟有这般艳而不俗的女子。”
对于一对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男女而言,这话已是有些轻佻了。宁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