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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并晃着他的领子告诉他,看吧,觉得你很重要的只有你自己而已,在宁映寒这里,你还比不上一顿饭。
苏礼苦笑:“奴才是奉陛下之命过来寻人的。”
“急什么?苏公公用过早膳了吗?不嫌弃的话一起吃点?”宁映寒邀请。
苏礼瞄了一眼桌上的蟹黄包,顿时也觉得饿了,今早陛下起身后一直在发火,其他小太监被骂得灰头土脸,苏礼只好亲自上阵,忙得连早饭都没顾上吃。
但不管怎样,跟随陛下来谈判,却把陛下晾到一边,自己跟敌人一起大吃大喝,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负责上菜的丫鬟又捧着一只小托盘经过苏礼身边。鼻子里嗅着蒸排骨的香气,苏礼拒绝地心猿意马:“谢郡主好意,奴才用过早膳了。”
此时却已经有丫鬟为他添了碗筷,还在他面前摆了一碗香气扑鼻的小馄饨、一碗牛腩面、一笼蟹黄包,似是让他自由选择。宁映寒抬头看他:“就算苏公公在这里干站着,我也要用完餐才会去见陛下,您自便。”
苏礼原地站了一会儿,最终破罐子破摔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
见他这般,宁映寒笑了起来,闲话家常般道:“公公似有清减?”
苏礼苦笑:“郡主会不知奴才为何清减?”
“伴君如伴虎啊。”宁映寒感叹。
苏礼心下一凛,宁映寒自然是说中了,这段日子随着晋王的大胜,皇帝越来越易怒。前段时间苏礼的徒弟在御书房当值,逢帝王问话,一句话没接好,就被帝王命人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
要不是苏礼和太医院有点交情,及时请了太医过去,徒弟哪里还有命在。
当他徒弟那不过十六七岁的小太监哭着对他说师父对不起给你丢脸了的时候,苏礼只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无奈。
虽说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不过是贱命一条,任由主子打杀的。但想起当年和老皇帝亦仆亦友的苏沈河,苏礼还是难免生出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感叹自己生不逢时,遇上了今上而非先皇。
不过说起来,自己也在义父苏沈河的指使下,给皇帝下过两次套,倒也算不得十分忠诚。
苏礼这厢一边用膳一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皇帝那边愈加坐不住了,又派了个小太监出来寻人。
小太监重复了一遍苏礼的路线,最终摸到郡主营帐时,看见有吃有喝的苏礼,整个人都傻掉了。
“苏……苏……苏公公……”
“毛毛躁躁的做什么?陛下怎么说?”苏礼吃了个八分饱,放下筷子。
“陛下说……说……”小太监偷眼觑了觑宁映寒,欲言又止,显然是皇帝说了些不好听的,他不敢当着宁映寒的面出口。
看他快哭出来的样子,已然用完餐的宁映寒起身:“那我就再走一趟吧。”
她身后跟着苏礼和小太监,阔步走到皇帝所在的营帐边,一掀帘:“陛下准备好与我和谈了吗?”
看她这架势,要是皇帝回一句不谈,她绝对立刻撂下帘子走人。
皇帝被她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气得七窍生烟:“宁映寒,你怎敢对朕这般态度!”
宁映寒反而被他问的怔了一怔:“我在京里做阶下囚的时候不就是这种态度,陛下还没习惯吗?”
“你……”
“我怎样?说真的,我在京中命在旦夕的时候都没有对你服软,你为什么会觉得如今情势调转下,我反而会对你客客气气?”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皇帝震怒,“别忘了,你那好父亲还没登基,朕还是名正言顺的帝王!”
“陛下如不打算好好说话,那就请回吧,”宁映寒毫不客气地打算送客,“父王破城之日,我们皇城再见。”
皇帝忍无可忍:“你们同意和谈,就是为了骗朕过来羞辱一番吗?!”
“军中的确有人这么提议,”宁映寒想了想,诚实道,在气得皇帝额头青筋暴起之时又补充了一句,“但是父王觉得这样做不太好,否决了。他说没必要用这点小手段,他更想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战胜你。”
“你把朕晾了半个多时辰,这还不叫羞辱吗?”
“我本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我甚至提前在这里等你,是你认不清自己此时的地位,妄图对我发号施令,”宁映寒笑了笑,“你这叫自取其辱。”
皇帝被噎了一下,很想说“晋王派你来和谈,本身就是对朕的羞辱”,但他也知道这句话出口,结果只能是宁映寒再晾他半个时辰。
宁映寒看着他变幻不定的神色:“陛下,你手里现在又有什么筹码来与我和谈呢?”
皇帝闭了闭眼,似乎终于意识到此时两方力量的悬殊,最终开口道:“你能做得了主吗?”
“可以。”
“朕愿意割让大启南十六州,做为晋王封地,换晋王退兵。”
“我不接受。”皇帝说得艰难,宁映寒却拒绝得痛快。
“你不接受?你甚至连考虑都没考虑过?!”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