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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慢慢地转过身伸手轻拍了一下木椅边上站着,一直没有说过话,披着黑色披风的人的肩头:“诡护法的话,你觉得如何?”
一直微微垂眼的人抬起头来,冷冷地看了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得意和激动,脸色都有些泛红的诡,讽刺地轻哼了一声:“跳梁小丑。”
嗓音带着淡淡的磁性沙哑,却并不低沉,只是因为声音中透着满沁的冰冷,并不让人那么愉悦。
但……
这的的确确是鸩,而不是蜃的声音。
“你……”诡先是瞪大了眼睛伸手指着鸩,很快又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镇定下来:“蜃那个废物除了易容,模仿一点儿别人的声音也不是做不到……常棣,已经到了这般地步,靠骗我来虚张声势……你还能如何挣扎?”
常棣笑了笑转过身看向诡,轻轻摇着头叹道:“诡护法,你有两处致命的错。”
“哦?”
“一是太小看太上长老,二是太小看蜃。”说完这句,常棣抬起手,以在场众人都看不清动作的速度,上前几步猛地一下子掐住了诡的脖子,手臂上抬几分便让诡的双脚离了地。
猛地被人掐住的诡还未来得及挣扎反应,只见常棣掐住诡的手臂微微一动,一股强劲气力顺着他的手臂迅速传到被掐住的诡的身上,一阵令人牙酸的脆响过后……
被掐住脖子的诡猛地惨叫出声。
他被常棣生生用内力震碎的几处关节的骨骼!
“诡护法!”
先前几个跟诡一起的人惊叫了一声,瞪大眼睛惊讶万分地看着运转内力半分不畅都没有的常棣,瑟瑟着不敢上前,反而有些向后退缩。
常棣也根本不在意这些小角色,反倒是先前特地反常地披了黑披风误导诡的鸩,也就是柏云舒,一点儿都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上前两步随手扬了一把浅色粉末,而后迅速掏出短剑在没来得及跑的几人,被粉末沾身一瞬间动作迟缓下来的时候,干脆利落地……抹了几人的脖子。
鲜血喷洒出来,溅了中了诡的毒而瘫在地上的几人一身。
浓郁的血腥味飘在不大的屋内,让屋里除了常棣和柏云舒的其他还活着的人都忍不住心生恐惧。
柏云舒抹了这几人的脖子之后也没停留,只冲着常棣略点了一下头便推开窗翻身而出。
窗外,不大的农庄靠近这间屋子的几处位置,也蔓延开浓郁的血腥味。
常棣似笑非笑地看着已经有些傻了的诡,好心地为对方解答:“其他的材料都是用来迷惑你的,真正的□□蜃只做了一个,是二长老的脸不错,不过不是给鸩,而是给了发现你的人偷了毒药的太上长老。”
☆、太上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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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地窖。
重新点上烛火的地窖比先前亮堂了许多。
一个须发泛白的老者盘腿坐在角落的干草堆上,手里拎着一只酒壶,正半眯着眼睛有几分惬意地一口一口喝着,时不时咂砸嘴巴,很是享受的模样。
常棣走下来的时候发现,地窖内虽看起来略有凌乱,但没有任何血腥的味道,相反,即便多点了蜡烛也仍旧有些昏暗的地窖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
“呦!”拎着酒壶的老者睁开半眯着的眼睛看了过去:“回来了?你这动作可有点儿慢啊,老头子我都在这儿等好久了。”
常棣轻笑了一下,态度也随意了一点:“虽是不足为惧,却也有些麻烦,多耗了点儿时间,劳前辈久等了。”
地窖中坐在干草堆上喝着酒的老者,还顶着一张画在通缉令上的,二长老的脸。
正是血衣教如今辈分最高,毒术已可以称为出神入化的太上长老。
“也是。诡那小子在教中势力不小,这两年一直主管教中事务,插手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你这一下子……也是麻烦。不过现在人已经该处理的处理,该关的关好了吧?”太上长老倒不是真的担心那些事,随口说完后,抬头冲常棣身后笑道:“丫头,这臭小子是一杯倒的破酒量,陪不了老头子喝酒,要不你来跟我喝几杯?”
在常棣之后下来地窖,没有出声就站在阴影里的鸩护法柏云舒闻言上前一步,露在跳动的烛火映照之下,微微低下头应道:“是,师父。”
太上长老满意地笑了笑,晃了晃自己手头的酒壶:“丫头,你们这儿有酒吧?老头子这儿的喝完了,去再拿两坛来,咱们爷俩一起喝!”
柏云舒抬头看了一眼常棣,常棣微微侧过脸轻笑着补充:“厨下还有人,顺便去拿两道下酒菜吧。”
“不错不错!臭小子挺上道嘛!丫头快去!多拿点儿,老头子饿了。”
“……好。”
等柏云舒转身离开了地窖去准备酒和下酒菜,走远了之后……
太上长老抬起没有拎着酒壶的另一只手,冲常棣招了招:“行了,人走了,小子过来,让我瞧瞧。”
常棣顿了一顿,最终还是慢慢走了过去,在干草堆的另外一边坐下,将手腕朝太上长老递了过去。
太上长老直接捏了他的手腕,皱着眉头细细探了几息,抿着嘴皱着眉头放开手又转过头借着地窖内的烛光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
脸上还带着半边银色面具的常棣只是平静地微笑着。
“唉……”太上长老叹了口气,一边伸手去摸□□的边缘小心撕下,一边带着叹息和担忧地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