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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6

      他瞬时从肩膀一路向下,一寸寸僵住。
    明黛察觉,在他肩颈处拍拍,声音又沉又柔:“放松些。”
    秦晁喉头滚动,试着放松。
    明黛手艺不俗,捏的也认真。
    第一次有人伺候沐浴,秦晁期初还有些不自在。
    但慢慢适应后,秦少爷很快被亏什么都不能亏自己的意识占据,心安理得享受起来。
    忽的,明黛指腹一阵寸劲推开,秦晁舒服的自喉头滚出几道轻吟。
    在舒适的环境下推拿,更易进入放空状态,有利于套话。
    感知到秦晁的变化,明黛试探着开口。
    “秦晁。”
    秦晁闭着眼,低低沉沉的“嗯”了一声。
    明黛缓缓道:“那日我与阿公闲聊,谈及祭拜婆母的事……”
    话音未落,秦晁刚刚放松的身体瞬间绷紧,人跟着坐直,头微微侧偏。
    明黛捕捉了秦晁全部的反应,不动声色,继续为他推拿。
    但这一次,他再没放松。
    又按了一会儿,明黛手都疼了,秦晁抬手按住她的手,撩起一溜水声。
    “不必了。”
    他把她的手推开,伸手拎过搭在另一边的澡巾,擦拭头脸。
    明黛看见他背上斑驳的伤痕。
    “作为新妇,总该拜祭婆母。我与阿公谈及时,他也……”
    秦晁于水中转过身,哗啦一声水响,他直直盯住她:“不然,你还是出去吹风吧。”
    这是不愿谈了。
    明黛与他对视,并未作答。
    秦晁点点头:“你不出去是吧?那我出来了?”
    他疯起来是真疯,双手按住桶沿直接站起来。
    明黛几乎是落荒而逃。
    出水声哗啦作响,秦晁看着尚在轻摆的门板,勾了勾唇。
    男人长腿一迈,跨出澡桶,上半身赤条流水,下半身却穿的严严实实。
    裤管蓄了水,湿哒哒贴在腿上,一出水才觉难受。
    他宽衣时,她背过身直挺挺坐着,并不知他只脱了一半。
    虽故意耍弄她,却也没来真的。
    知她害怕,也不想真被她看成什么色中饿鬼罢了。
    秦晁脸上的轻浮之色淡去,双手撑在桶边,倾身看着水中的人影。
    拜祭母亲。
    他有什么脸去拜祭母亲……
    明黛冲出门外,扯了面纱作吐纳。
    嘴巴硬,脾气烂,不要脸,臭流氓……
    一口气在心里骂了十几句,这阵急火才过去。
    很快,秦晁收拾妥当,出来找她。
    “睡了。”他伸手在门板上敲两下,转身进屋。
    秦晁已在地铺躺下,竹屏隔着地铺与床,并无半点逾矩。
    明黛看他睡得舒坦,越发觉得双手发酸。
    刚才为让他松懈,她按得十分卖力,结果舒服都被他享了,她却什么都没问出。
    他对母亲的事,比她想象的更敏感。
    就像他前一刻还能谈笑风生,下一刻见到秦家人,能瞬间溢出敌意。
    这些尤似本能般的反应,是他经历过去那些苦难时,一点点刻入骨血的。
    不是她稍加外力可以干扰。
    ……
    长安,明府。
    长孙蕙去过卫国公府后,回来后没有去任何地方,她每日都陪着明玄,与他一起读明靖的家书。
    明玄总觉得她回长孙府是发生了什么,奈何当日去的家奴护卫都被她封了口。
    他一问,她便拿话堵他。
    这些年,明玄最清楚妻子夹在他与母家之间的难处,索性也不问了。
    但是隐隐约约的,他觉得妻子像是在等着什么。
    果然,两日后,宫中内侍来府,奉皇后口谕,请明夫人进宫一叙。
    明玄的第一反应是,宫中终于也安耐不住,要来问了。
    黛娘与太子的婚事,生变已是必然。
    “如今,黛娘和媚娘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皇后定会谈及大婚之事,你要怎么说?”
    长孙蕙对镜梳妆,自镜中冲他笑笑:“既生变,那就变吧,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玄苦笑一下,不再多言。
    ……
    长孙蕙独自进宫,身边只带了一个邹嬷嬷。
    邹嬷嬷:“夫人在国公府闹得那般厉害,皇后却在两日后才召见,真是沉得住气。”
    长孙蕙笑笑:“倘若她立即就召见我,岂不是恰好证明,她时时刻刻留意我们的动静?”
    邹嬷嬷皱眉:“所以等了两日才宣见,是为避嫌?”
    长孙蕙:“是自作聪明。”
    “黛娘是准太子妃,她身为皇后,外头风声一起,她时刻关注才是正常。”
    “我与夫君离长安数日,等于黛娘与媚娘出事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