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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

      当家的秦公对他赞不绝口,也因他更高看三房一眼。
    若他父亲没有横死,或者他在秦家风光长大,或许已是个文采斐然的翩翩公子哥。
    他缠着她要习画,莫不是想补一补从前的遗憾?
    面前大掌一挥,秦晁似笑非笑道:“我的字有这么难看,都将你吓呆了?”
    自嘲自弄的笑语,令明黛心中生出一股微妙的难受。
    若能得几回,谁不愿做清白高贵之人?
    她不想见秦晁捏着这些事打趣自己。
    明黛默了一瞬,忽而浅浅露笑,语气俏皮:“你这字呢,卖是卖不出价钱。”
    她头一偏,温柔带笑的哄:“可晁爷营生有方,哪似小妇人这般,要沦落到卖字为生。”
    秦晁还是支头斜倚的懒散模样,可那双笑意深长的眼里,藏着无人察觉的温柔。
    她大概不知,他早已将自己的不堪摊在她面前。
    曾经数次,她只要稍显鄙夷嫌恶,便可轻易将他推入深渊,可她并未如此。
    她用无尽的包容与理解,动人的强势和凶悍,为他扫去心中所有不堪,点亮一片心火。
    眼下这点无关痛痒的小事,对他而言当真算不得什么。
    然而,她依旧选择温柔的维护。
    细小处的尊严和脸面,不足为外人道的细枝末节,她通通用了心。
    她的哄逗,并未盲目的叫你忽视所有不好,只认最好。
    而是叫你知道自己哪里不好后,也不会挫败难堪。
    这辈子,再不会有除她之外的第二人能抚慰他。
    秦晁不受控制的沉迷于这份温柔里,竟拿起乔来。
    “我自是不必卖字营生,可若我就想写一手叫你也甘拜下风的好字,要如何?”
    明黛见他并无挫败尴尬之态,欣喜之余,又收了笑。
    她脸一板,将笔往他手中一塞,故作严厉:“还能如何?——练呀!”
    秦晁像是被她震住,连忙端正坐姿,恭恭敬敬,一本正经:“遵命。”
    明黛被他逗得想笑,还是忍住,抓紧时间继续同他讲。
    秦晁这次听得认真,眼神却离不得她。
    她讲到了作画,讲细致观察,勤练笔力,讲作画练字间的相似和不同,认真又投入。
    秦晁忍不住幻想,她拜师学画时又是一副何等乖巧的模样
    认认真真,坐姿端正。
    漂亮的眼睛含着水汪汪的求知欲,便是世上最严厉的老师,也忍不住对她宽宏。
    而她也不负所望,学得有模有样,成为老师的得意门生。
    其实,他并不想用这些来求什么体面虚荣,装点自己。
    他喜欢看她作画时专注认真,谈及诗画时的精神奕奕。
    所求之事,不过是在她作画时熟练默契为她配笔选色,在她谈及这些时对得上话。
    不是叫她每每兴致刚起,又败兴落下。
    想同她站的更近一些。
    想所有人瞧见他们,都只会觉得匹配。
    这次,换明黛在他面前挥手:“你有在听吗?”
    他走神的样子实在太明显。
    秦晁眼一动,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明黛来不及抽回的手,被他举到面前细细端详。
    “老师教导,岂敢不听?老师说细致观察,容物于心,方能下笔。”
    秦晁把玩着她的手,抚过手掌,丈量玉指。
    “譬如这只手,非得将它看遍摸透。”
    “手掌几斤几两,指节几厘几毫,在心里烙下印子,下笔自然如有神助。”
    他抬眼,含着胜过冬日暖阳的笑意,一手托腮,一手擒腕:“学生说的对吗?”
    男人掌心灼热,明黛只觉手腕那一处要烧起来似的。
    他确然将她话中要点复述,可不知为何,最寻常的道理,叫他说的十分不正经!
    不是很想回答他!
    明黛暗暗较劲抽手,秦晁稳稳握着,顺着她的力道周旋,既不弄疼她,也叫她脱不开。
    男人眼角眉梢全是叫人脸热心跳的笑……
    他二人在堂中闹着,殊不知外头站了一圈在看戏。
    孟洋感慨:“晁哥和嫂子的感情真好。”
    胡飞想到些从前的事:“好在,晁哥还是等来了嫂子,不似前头那个……”
    孟洋飞快拧了胡飞一把,胡飞疼的嘶嘶抽气。
    可秦心已经听到了。她虽未及笄,但也早慧,还有着女儿家天生的敏锐。
    她问:“什么前头那个?”
    二人被问的一愣,纷纷笑起来。
    “秦心妹子,你在说什么啊?”
    秦心看一眼堂屋,把他二人拉到大门边,压低声音:“晁哥不会在外头还有女人吧!”
    二人惧惊,一人捂住她的嘴,一人探头看堂屋。
    “小姑奶奶,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叫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