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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3

      指责罪有应得,最后没词儿了,才看向明华,正经道:“小丫头,你要是夜里睡觉怕,就贴个驱鬼黄符在门口,把我名写上。”
    他神秘兮兮的,像极了是要故意吓唬她,明华皱眉:“干什么?”
    谁知齐瑞侃然道:“谁敢闯进去,本王感应到立马提刀来砍他啊!”
    明华愣了一下,被他正儿八经的模样逗笑,扑哧一声:“蠢死了!”转瞬忽然想到什么:“哎,你在府里禁足,是怎么知道皇兄要赐婚的?”
    齐瑞一扇一扇享着清风:“皇兄派人来我府上传的话。”
    脑袋一歪,明华甚觉古怪:“可是璟哥哥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齐璟抬了抬眸,懒懒反问:“……对呀,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呢?”想不通,遂直接拉上她往回走:“管他呢,快来,掩护我进宫,我亲自找皇兄去!”
    这方面明华倒是看得透彻:“璟哥哥这会儿肯定在哄姒姒,哪儿有空搭理你。”
    不知哪儿来的自信,齐瑞傲然一笑:“本王屈尊如朝为官,皇兄一定会理我!”
    明华诧异:“为官?你?”
    齐瑞衣着低等,走步却是大摇大摆,“嗯哼,不知道是谁倒霉,要给本王让位,啧,该不会是空缺出来的兵部尚书?”想了想,如此的话,兵部侍郎就得听命于他了,幽然一叹:“也行吧,我委屈一下……”
    他甚是嘚瑟,明华投了个鄙视的眼神过去,脚步跟着他走,嘴上却是不饶人:“你松开!有你这么胆大包天的奴才吗?”
    齐瑞回眸看她一眼,笑了笑,立刻点头哈腰退到她身后,学着太监手一扬:“是是是,郡主大人您先请——”
    柔光暖阳轻拂在天地间,“咯咯咯”的清灵笑音飘荡在春风里。
    ……
    养心殿内,清光透过窗棂,照耀进来,为她点燃的安神香缥缈萦绕满殿。
    御膳房送来的桃花酥还放在边案上,没吃两口。宫帷掀着,齐璟坐靠床榻,从背后搂着云姒的纤腰,而云姒先前衣衫上溅了血,清洗后换了身玉白色丝衣软袍,受了惊惧,这会儿浑身无力,虚虚软软地倚在那人身上。
    一袭春光流漾,越过虚掩的乌木屏风,翩然淌溢在榻间,暖着她搭在锦衾上袖袂下的柔荑。
    这一方静地,尤其清谧安然,当然,不是因为今日的春光多么明媚,而是因为那人的胸怀永远都会留给她温暖。
    齐璟从午门抱她回来后,便亲手替她沐浴更衣,往常她总是会羞赧推拒的,但适才却是温顺无比,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很是顺服。
    修长手指梳了梳她撩到胸前的如墨长发,发梢还有些微湿,齐璟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柔声道:“再过会儿就干了,累了靠着我先睡。”
    云姒秀眸微阖,浓密纤长的睫毛搭着眼睑,看上去没什么生气,但她其实并无睡意。
    云姒脑袋枕靠在他胸膛上,纤背柔软贴着他,闻言指尖一动,她不想睡,想听他说话。
    双唇动了动,她轻轻言道:“你跟我,说说话……”
    齐璟将她的手握进掌心,温然道:“好,”他眸光幽静,指腹摩挲着,“还记得画圣清尘和舞仙白盏的故事吗,朕当时说,有机会再和你讲。”
    作者有话要说:齐瑞:我三岁,我好累,我以为我是尚书大人,没想到我只是个小兵(微笑.jpg)
    第78章 媚煞
    一位丹青画圣, 一名美艳舞妓,名门望族, 烟花之地, 清尘为白盏绘画成谱,终得美人相伴, 在江南傅府和暖香楼阁两个判若云泥的地方, 他们能脱离世俗偏见,相守一处,这样的感情怎会不令人动容呢。
    “记得……”那时候她说这是天作之合, 他却不以为然, 云姒声音微弱, 轻轻柔柔地说:“往后的事,你没说。”
    齐璟圈了她娇小的身躯在两臂之间, 笑了笑,“清尘将白盏带回傅府后,将傅家祖传的白玉雕琢成指环, 送给了白盏, 他们确实如若一对神仙眷侣, 过了段羡煞旁人的日子,不过……”
    他略作停顿, 云姒好奇, 侧耳而听,过了片刻他笑容微敛,道:“当时傅老爷和傅夫人面上虽对白盏和和气气, 实则心里都不愿烟柳女子成为自己的儿媳,故而嫁娶一事一拖再拖,后来有一日,当朝皇帝私访傅府,恰见白盏于池边起舞,便起了心思,二老遂借此机会,给白盏用了点特殊的药物,暗中命人将她送到了皇帝屋内。”
    他平静低沉,却听得云姒心中大骇:“怎么会……”
    她撑起半个身子,转过头去看住他,心急火燎地追问:“那后来呢,清尘可有发现?他可有去制止?”
    云姒先前还清淡无光的眸子,此刻满是迫切,齐璟扶着她的肩,慢慢将人揽回怀里。
    “晚了。”
    云姒不由一僵,又听他缓缓道:“白盏成了皇帝的妃子,入宫后几经寻死未果,不久便发现自己有了身孕,而清尘失去所爱却无能为力,一把火烧光了平生所有画作,二老以性命要挟,逼着他娶妻生子,这就是他们的结局。”
    云姒素雅的眉间染上浓郁愁绪,一直以为那是郎情妾意的完满爱情,却没料到会如此,意难释怀,靠着他无声静默了好久,她低低闷声:“还不如不知道呢……”
    知道了,反倒心情不顺。
    听她语气幽怨,齐璟微凉的指尖流连在她侧脸:“百年前的事,到底久远了,我们来说说不远的。”
    云姒是有些怕了,咕哝道:“倘若还是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