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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如何微操……时沛的脑子里登时浮现出在晋江行不通的场景。
时沛的声音有些破碎,他惊得直往后缩,但是阿诺德让他动弹不得,他咬牙切齿道:
“你都这样了,这问可不可以?”
阿诺德可怜巴巴:“我怕你拒绝我。”
时沛又羞耻又愤怒:“……我可没看出来你怕!”
外星异形可听不得这种话,他笨拙地舔.吻他的唇,在给予时沛喘气的间隙低声絮语:“时先生,我是不懂……但我不会一点也不懂,爱人之间会这样做的……对不对?”
“你的心跳得好快……我之前以为你生病了……你是因为喜欢,心才会跳得这么快,对不对?就和我一样……”
“时先生,我太喜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阿诺德在这一刻似乎被爱意盛满,和时先生亲密的路途中每前进一小步,都足以让他喜极而泣,他鼻头一酸,手里还抓着时沛,已经先于他哭了起来。
他既要说话又要亲亲,手忙脚乱,顾此失彼,让时沛狼狈得要死。
阿诺德哭得抽抽搭搭的,房间里关了灯,只剩下窗外一抹月亮的清辉影影绰绰地照进来,让时沛得以看见阿诺德那双含着泪水的眼睛。
因为太喜欢而哭了,不知道如何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眼泪,这就是阿诺德,他的情绪看上去十分纤细弱势,却把时沛吃得死死的。
只要阿诺德一哭,时沛就没办法。他只好也在被子里窸窸窣窣一会儿,阿诺德顿时噎住,随后打了个哭嗝。
“时、时先生……”阿诺德把头埋进时沛的怀里。
四十分钟。
时沛忍不住发火:“差不多得了!”
阿诺德哭着道:“他们说在晋江至少要一个小时……”
时沛:“晋江是哪儿?”
阿诺德:“我……我也不知道……呜……”
时沛掐了他一把,阿诺德差点弹到天花板上去,一阵乒乒乓乓后,阿诺德终于圆满,勤快地收拾,扑倒时先生躺下来。
“所以为什么不喜欢?”
半晌,阿诺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时沛拳头立马就硬了,都这样了这异形还要问这个问题,真的不懂得察言观色!
时沛含含糊糊道:“现在喜欢了,睡吧睡吧。”
阿诺德满脸问号,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小声道:“很快就会长回来了。”
其实不会很快,头发长回来总要有一段时间。
时沛困得要死,开始胡言乱语:“短发也好看,长发也好看……都好看……”
他闭着眼睛睡着了。
这一夜后,阿诺德找到了蹂.躏时沛的新方式,至少有半个月,时沛的手腕一动就酸痛,一敲键盘就想把阿诺德揪起来揍一顿。
恰若此时,时沛站在签名板前,他穿得正式,手里还戴着戒指,一抬起手,整只胳膊一阵酸痛。
时沛的额角跳起青筋,他转过身,摄像师示意他看镜头,时沛勉强笑了笑,闪光灯起,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于是时沛就往座位走去。
时隔几个月,他和阿诺德又来到了H市,这次参加年会,时沛的笔名和作品放在了大屏幕上,主持人在一一介绍今年的年度作者及其作品。
时沛就在其中。
等到她念到时沛的作品时,时沛坐在座位上,他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下意识地用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它。
半年前,时沛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遇上人生的转折点,如果眼下所发生的一切要追溯因缘,阿诺德的到来就是一切的开始。
他的荣耀和坦诚都因他而来,阿诺德改变了他。
阿诺德给予他的比他能给予阿诺德的多得多,但是时沛不会再为此焦虑不安,因为爱不是精细至毫厘的衡量,而全心全意,真心真意也无法被丈量。
他将手握起来,放在唇边,若有似无地触了一下。
这次阿诺德和时沛没有在H市留很久,年会过后就飞回S市了,阿诺德下了飞机就要化人形帮时沛推行李,好让时沛空出来手牵他。时沛只好先带着他去洗手间,两个人出来的时候,阿诺德还乐呵呵地和时沛说这次在H市没吃到酒酿,回去要在外卖上看看有没有。
时沛:“这次喝不醉了吧。”
阿诺德一脸可惜:“……也是。”
第一次接触酒精会晕晕乎乎,第二次可能就不会了,说不定阿诺德以后都会保持着超级好的酒量,什么都灌不醉他。
时沛一脸黑线:“你在可惜什么……”
阿诺德的脸上挂着甜蜜的傻笑,他牵着时沛的手往外走,快走到出口的时候,一个人一边打电话一边走了进来。
他一转头就看见阿诺德和时沛两个人,继而目光落在他们牵住的手上。
那是纪柏辉。
纪柏辉是来机场接人的,他的目光被时沛吸引了去,几个月不见,时沛又变了一些。
似乎有什么东西……或是什么人,把时沛身上那些特质,那些纪柏辉熟悉的特质抹去了,封闭,冷感,不安,缄默……那些曾经吸引了纪柏辉,又最终使他厌倦,让他以“时沛并不爱他”为借口而抛弃了他的特质。
现在,他在时沛身上再也看不到这些半分,它们全部消失无踪。
而这样的时沛也更引人注目,他依然漂亮,年轻,他看向身边人的眼神明亮,旁若无人。
即使上次他和时沛不欢而散,纪柏辉还是要承认,这样的时沛更让他心动。如果时间倒流,他不会离开这样的时沛。
纪柏辉愣愣地看时沛,电话里的人还在叫他的名字,纪柏辉为自己片刻的失神感到尴尬,他赶紧朝电话里应了几声,眼睛却始终离不开时沛。
阿诺德从纪柏辉出现的第一秒就怒火攀升,这个曾经伤害了时先生的人——
然而时沛的手只是握紧了他,这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察觉得到的信号,他在安抚阿诺德的情绪,时沛的表情甚至没有因为纪柏辉的出现有丝毫的变化,他的眼神划过纪柏辉就像划过空气,随后接着他们刚才的话题:
“甜酒酿在家里也可以做。”
阿诺德重振旗鼓:“那我今晚就要做。”
时沛笑着说出残忍的话:“再喝醉你就别进我房间了。”
阿诺德大受打击,低着头和他讨价还价:“我只喝一点点……这次不会了……”
两个人说笑着经过纪柏辉,纪柏辉举着电话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直至时沛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时沛自始至终也没有再看他一眼。
第40章 清风穿堂
从H市回来没几天, 时清给时沛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时沛才惊觉要过年了,他走到窗边, 和大哥说了几句话, 大哥在那边应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