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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一事实。
    “嗯。”闻言,跟这小子并排坐在车前端,拿手的顾东来想想又问道。“你那天醒了,真的因为因果被改变了的事,而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
    “白色鬼头?”
    “不,不记得了。”
    “绿脸女人?”
    “也不记得。”
    “半夜我和那个和尚一起跟鬼打架,你家房子差点拆了?”
    “啊?什么?什么时候还有这事?我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啊,不然我肯定要爬起来看啊!”
    中二少年王栩这下彻底抱憾终生了。可顾东来下句话却把他弄得彻底懵了。
    “那我不是个凡人,你妈也不是个凡人,你爸你妈是人和菩萨相恋,你顶多只能算半个人这事,你总该记得吧?”
    王栩:“……”这话就跟个晴天霹雳似的,一下又把这个此前一直觉得自己很普通平常的高中生给弄傻了。
    “所以我妈没死!”
    “她应该还好好活在世上,但是你不可能去见她。”
    “为,为什么?”
    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根本不怕。
    手本来还插在兜里的顾东来到这程度也不打算隐瞒这小子了,索性抽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就将一边手腕上那颗一直带着的佛珠舍利摘了下来。
    这一摘下,那颗舍利就在他手掌中腾空了起来。这舍利,圆形,透明。内里像是有流沙在动般,随光而一闪闪地亮起。
    这一幕,神秘,美丽。有种佛门洗净一切污垢尘埃的圣洁感。圆形的珠子散发着孔雀尾羽上一根根杂糅反光的深紫,碧绿和翠金色光芒。
    也是在这开始舍利发光的刹那,他们二人周身一片强光迸发。在这光芒中,王栩只见顾东来的面目像是笼上了一层光。
    在光中,他明明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觉得以一张和佛菩萨像一样神秘失真面目的顾东来在看着他。这让他错不开眼,只呆呆地盯着这好像变成了一尊佛寺雕像的长发男人,也是这时,他从小到大,都没告诉过他一句关于身世的舅舅才将那颗五光十色的舍利给他道,
    “南无释迦摩尼尊者,你的母亲本是一只灵山佛祖释迦摩尼座下的金翅大鹏鸟。”
    “她和我同母所生,自幼长在灵山,为灵山国的长子和公主,一同拜入佛门后,被佛祖当年为我们赐名东来与西行。”
    “我和她都为菩萨之身,却因为阴差阳错始终没能在人间再一次相见,而她智慧高超,却忿怒怨憎,为了和凡人生下你,听信魔的谗言吞吃了活人,后堕入阿鼻道成为大妖,为八部众魔之一,被佛所超度。”
    “这一世,是她生下你后,你所经历的因果。”
    ——“而你母亲为佛时的法号,就叫做,迦楼罗。”
    ……
    12:00
    X城区
    “叮。”老式电梯灯亮起。随着铁门开合,一个女子背着小皮包走进去。
    这楼整体老旧,所以唯一的一个电梯里也是一股味。电梯里面是一个小女生在玩手机。年轻女子提着午饭站好,拿手理了下盘着的头发,又听着身旁在发语音。
    “昨天又叫了。”
    “还是隔壁,女儿有病不治。”
    “哦,对,对门来一个很年轻的小哥哥,我竟然觉得长得比我们学校的校花还好看,对,比女生还好看的一个男生,特别仙一人,没骗你,可惜了,但他好像是一个盲人。”
    这话,女子无反应。整栋楼都知道顶层家女儿得了病,这也不是第一天了。左右邻里不仅是这女生,大家心里都早有怨言。
    可男的?这栋哪里来的新来的仙气的男的,女子心中正疑惑着。眼前,电梯门就没合上,又刚好有一只手挡了门一下。
    女子一抬头,就见一个个子特别高特别单薄的迟缓身影一个人握着一根奇怪的‘拐棍’走了进来。第一眼,她吓一跳,可紧接着一眼,电梯里的女子却一下子就看傻了。
    因为,当她看见对方长什么样后,她总算知道先前小女孩口中偷偷花痴的那个人长得到底是什么样了……原来,世上真的有这种类型的年轻男人,还长得真的比她一个女人都好看。
    而如果仔细看,这个一只手插着兜,背着个包进来的漂亮男子有点奇怪。
    他走进来以后,不知为何是闭着眼睛的,像是个盲人.左边一只手,还像是在虚空中握着什么一般,成诀握着。
    但这却不影响,那张脸让人一眼能忽略他双眸微垂下的漠然,以及对世间一切事物的无情无心,只看他侧脸望着一边的样子都有点挪不开眼。
    只是,这打扮一看就很酷,还很疏离不好接近。这个想法,显然不是一个她这么想,到电梯门关上又开始下降,先前花痴了对方很久的小女生和女子都没敢再吭声。
    可这时,电梯跳了两下,又来了四个人。迎面,三个是一家子。一个没露正脸的老太太也跟着上来,三口之家让她先上,那个小孩却低着头抱着个玩具娃娃。
    可这老太太却很客气,从塑料袋中拿了一个早点包子。孩子妈妈一看赶紧摇手,但老太太却坚持了。
    “吃,没事,奶奶和阿姨天天都做包子,就住对门,下次来家里吃。”
    “哎,还不谢谢奶奶?怎么不说话?”
    “没事,都是邻居,不要谢了。”
    四楼这一幕倒挺和谐。但就算在一个电梯内,大家都不是特别熟。到一楼后,老太太和一家子先下,女生也走了,女子也下了。
    就在这时,那个一直闭着眼睛,站着不动的漂亮男人却先一步往前跟了上去。他这是去哪儿,女子也不知道。可她本是准备刷完最后一条手机上的内容下去,但低头时脚上黏住了什么。
    女子弯腰,看到细高跟上沾了一张画纸。她刚上电梯时,明明地上什么也没有,不知何时就多了一张这个。她伸手去捡,结果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等这将纸翻过来,这居然是一张小孩子用蜡笔乱涂乱画的彩色儿童画。
    画上是一个长方形,像是一个挺高的房子。
    房子里好像有很多人。
    一二三层都是被挂在房子上像牲口的人。四层,上头画了一个牛头,被放在盘子里流泪,头上还有个疤。
    牛头是鲜红色的,就和被煮熟了的肉一样,还有两个看不见脸的女人在举着刀,身边都是被锯开来的牛身子,牛角,牛腿。
    这像是供品?
    五层,中间被涂红了。
    是两个女人。
    没有电梯。
    六层,也被涂红了,看不清楚。
    最顶上,也就是一二三四——大概七层上,是一团看不清的红色,有三个奇形怪状的动物在一起吃着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的手脚。
    而署名上就写着两个字。
    ——女具
    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