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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他们不该,也绝不能去做出这样违背了佛前光明纯洁的事,但是这种时候,命运已经将唯一的答案交给了顾东来自己选择,是否要真的万劫不复就只看他自己了。
而心想着,光是想想都觉得荒唐闷痛得要命胸中散发着血腥味的气,顾东来一身混合着二人男性身上焦灼气息的,使心口上的疤痕和贴在皮肤胸膛上的冷汗。
他抵在洞壁上,一头如云鬓般散落,犹如媚/骨天成的黑色长卷发尽数披散在面颊上。苍白的脖颈犹如被折断般,下一秒,却被年轻僧人用一只苍白的手掌暴力地捏着他的下巴使二人不得不直视彼此充满了血丝的双眼,接着,从来强势不容人有一丝轻视怠慢的明王那身为男子的身体像一朵散发着浓烈香气的莲花般被暴力敞开。那被冷汗浸透了额头的长发垂在他双眸眼角,绝美放肆而苍白无血色的脸颊上,却是真正地把自己最不可能地尊严和骄傲都给了这个人。
他死死咬着血已经流出口腔。他和这个人都根本不得章法,既怒又痛的情形下,顾东来眼前完全看不清楚东西,因为脑子里的抵抗黑的发红,血气冲上眼眶,浑身上下都被心中的剧痛抖得厉害。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活的世上任何一个人都骄傲,强大,完美的男人,有担当,胸怀和修为无可挑剔的灵山孔雀王。
他本不该这么为世上另一个人低头弯腰,更不该把自己的真实像这样对着另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面前撕开耻辱般被动呈现。
因为那会让人看到那一份隐秘固执,更会让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为他发疯着魔。
而眼看,自己已经被这完全疯了的人一步步逼成了这样。
只听地上碎裂的佛铃叮铃一声,那折断了,已经没有任何灵识存在的半截帝释竟然在这时被第一次经历这些年轻僧人的粗暴且可怕用手拾了起来。
撕碎的衬衫被丢弃在池水中,眼前只见那法器已经折断,不可能在用来伤人,那这前端冰冷圆柱会被和尚用来干什么也已经不言而喻。见此,脖子被他掐住,一只手也在掐着他的顾东来眼睛一下变得充血起来,双拳死死抓握的同时用杀气四溢的眼神就仇恨般咬着牙道,
“方定海,你现在到底……还看不看得出来,我是谁!……我是,顾东来,你现在这么……对我……是什么意思!”
话落,这个根本已经不记得顾东来是谁的混账就已经漠然冷酷不顾他的一点尊严将长发男人完全地双手摁住,又将半截折断了的帝释发挥起了从前从没有过的用处。
已经沦落至此,身不由己的长发男人一下朝后仰去嘶吼了起来,埋头用手臂不得不埋住自己煞白面颊时,更在这样的对待下,彻底沦为了一件并不存在支配自己权力的工具。
帝释杀魔无数,到了这个关头却也在被他的主人用最羞辱的办法杀死一个魔。
顾东来痛的一双手搁在地上流血不止,十根惨白的手指都已经死死抓进肉里都抵不上这一丝一毫的痛。在二人一个经历着断情之苦,一个经历着情魔之苦的瞬间用那折断了的法器将他的自尊也全部踩碎了。
“你心里既然……没有我,为什么,现在还要在自己成佛的最后一刻这么羞辱我——”“我这一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方定海,告诉我,我到底欠了你什么!只因为我对所有的情都是错,你现在就要这样是不是——”“方定海!你已经逼着我和你做了断,为什么现在还要这样毁了我!方定海——给我放开!我要杀了你——”
当他用自己完全能打败对方的手脚全部力气去抵抗这个人的刹那,顾东来紧紧闭着不想和对方对视的模糊双眼已经被完全地羞耻和自尊的崩塌所打败。
那顺着鼻子眼眶因为怒极了反而极其惨烈地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那绝望羞辱疼痛到只能从鼻梁边缘滑落,几近快要掉下的泪,心性高傲如他一滴接着一滴,那必须服从和受人支配的泪顺着他放肆张扬,都从明王本人那不可一世的双眼中不停落下。
他一次又一次为了这场荒唐的爱,在这个人面前这样无声无息地低头哭,这把他整个人弄得快要死在这个地方的泪却从眼睛里完全停不下来。
那心中毁灭一切,令他忘了神佛的疯狂的爱,使他丢了佛菩萨给予他一辈子的无畏光明。够疯,够狠,却也是炙热燃烧自己却也要替这个人忍下这份屈辱的决心和意志。
这么想着,浑身上下都是受伤之后流淌下的冷汗。
那因双双难以消去的不明隐忍克制而青筋暴起的双手掌控着彼此的脖颈处生死,明明是骨架身形一点不显瘦弱反而很强势的成年男子,但当他的感觉到僧人的手,彼此深处散发却还给人一股无边蛊惑,动摇佛心的味道。
两个人都像是恨透了对方一样闭着自己满含怨憎恨怒痴的双眼,不去看对方模样打坐互相交换法力,两个俗世之人存在于彼此颠倒妄想中竟像是化为了那佛门法器引磬和金刚铃,顾东来在方定海的支配下却也像是完全没了自由,被折断翅膀关在这里。
佛经云,引磬是寺院的僧道中所使用的打击乐器。又称手磬。形似盅,形状与仰钵形坐磬相同。置于一根木柄上端,木柄长约三十五厘米,用细长铜棍敲击。
引磬的用法一般由左手持握磬柄下端。磬口朝上,举过心口和你的口相齐,右手执金属磬钎敲击磬体而发音。
那黄铜所制的金刚铃渐渐散发出法器该有的模样,也由僧人的手掌在自己的梦中以最为高洁无尘的方式教导着迷途的凡人如何该去使用他。他们手握着那乐器的彼端,共奏佛乐。
半空中掀起地上可怕劫难的八十八道雷电还在追逐着二人。
成佛之时,还在继续,可底下却另有一番凶险劫数在逼疯着两个人。
“——!你!方定海!”这一声声,支离破碎的怒斥,从性格强大的长发男人低着头也不得不嗓子里发出。他咬着手背也忍不住流露出反抗,又很快被入魔下的僧人镇压,接着二人双双发火朝上方一起受法力击碎的山石碎裂声,以及周围让人简直能记住一辈子终生难忘的野兽般的低吼咆哮和凌迟处死般的痛苦使人发疯。
但当那一刻即将落下时,从始至终面孔没能在魔气中显出的方定海却突然向绕过顾东来放他一条生路般刹了车。
而隔着二人血红一片,只追求原始快乐行为在支配行动力的通红双眼,顶着将要破掉具足戒的可怕后果,满头汗水,心中默念经文的僧人只抓着顾东来的一只手深深地就抱住了他。
正常衬衫那么脆弱无力被残暴双手撕扯声可怕的让人心惊胆战。凡人们说的爱就是如此么,如果两个人的爱是如此痛苦,为什么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