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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头说着一挥手就像是发怒要把眼前的障碍都扫清,心里的那些恶念在不断发作下的不耐烦答。
    “你是在害羞,所以不好意思么。”
    终于意识到他哪里不对的某人又用看穿了什么般的口气开口了。
    “可你之前明明在一百多号人面前,穿着女人才穿的裙子跳佛国舞还一点不知道害羞,我当时还以为你的尺度很大。”
    “……”
    被他认为自己‘尺度’很大,以至于脸色开始古怪起来的顾魔头低头咬牙不作声。
    毕竟,这种本来自己没觉得有多奇怪的事,被他放在嘴上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很让人不爽。
    接着,恶狠狠掐住一只手掌,人还一个人闹情绪的‘女装大佬’顾东来本人才索性破罐子破摔,扯开一个确实尺度很大,也很邪气狂妄的冷笑又盯着一边道,
    “我就算当着再一百多号人穿着女人的裙子跳脱衣舞都和你没关系,我就是喜欢穿女人的衣服,化上女人的妆又怎么样?”
    “女人可以穿男人的衣服,男人也可以穿女人的衣服,男和女说到底又有什么区别么?不同的人可以拥有不同的性别,贫富,内心的喜好。”
    “能让自己变得好看,令自己的心情愉悦起来,那一件衣服本来的用处就是给人穿的,既然是个人都能穿上它,一个男人想穿又为什么不能穿?衣服本来就没有性别,谁要是觉得好看都可以往身上穿,谁规定了这世上……裙子就只能女人穿?裤子只能男人穿?你也和一般人一样看不起喜欢穿女人衣服的男人是么?”
    “没有。”
    听到他这放在常人眼中一定会觉得这个魔的心理真的很奇怪的话。
    一直和顾东来意见分歧比较大的燃灯太子倒也真的将腿抵在沙发,并很客观地针对他这个对于正常人间比较罕见,但放在他们佛教中确实很常见的喜好回。
    “佛门弟子,众生平等,女子是生灵之母,带来生命,天生贵重无比,过去世界的佛菩萨都常以男子身和女子相女子服示人,亲自普渡世人,男和女之间,美和丑之间,本来就没有明确的界限,当人接受了自己本来的状态,想要做任何事都再不会觉得旁人的目光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困扰了。”
    “就像你说的,衣服就是给人穿的,没有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之分,这世上很多事情,也不是本来就必须应该让女人和男人来做的,一旦一个男人想做就去做了,当然也不会令人觉得他有什么奇怪,只要他自己接受自己,认同自己,没人会去质疑他去做这件事的合理性。”
    “而且,我认识的有一个人他就经常穿,他的名字叫观音,他有整整三个衣柜的白色裙子,还有很多耳环,丝袜,高跟鞋,一般情况下,他会按照自己的心情换着穿。所以,我是不会歧视你是个男人却喜欢穿裙子的,你就算现在告诉我自己想穿裙子,我也不会介意。”
    “……”
    显然,以二人的关系来说,近距离交流这种事情非常地奇怪。
    并且这个话题,有因为这个人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一副越来越奇怪的趋势。
    当下,被他越说越烦躁的顾东来夹杂着些并不好的回忆着扭过脸,双手绞紧掌心死死掐着黑色指甲冷冷来一句。
    “闭嘴!我到底要不要现在穿女人的衣服!还有我什么时候想穿都和你没一点关系!反正我绝对不会听你的脱下我的面具,也不会用这把没用的戒刀去克制什么杀生的念头……我就算是空手带着这块夜叉面具亲自走到外面去,也能相处杀光他们的办法,那些人想来就让他们来!”
    “可你只有脱下你脸上最容易被人认出来你是谁的夜叉面具,那些对你早就了如指掌的人才会根本认不出你。”
    这时,掌握着他心理的那个死人却又不紧不慢地坑声了。
    “而你面对接下来至少两种‘欲’毒发作,要做的就是用这把戒刀保护你自己这条命的同时,保护这只和你在一起的鸟,如果你能做到在杀死想杀你的目标,同时不随意不滥杀无辜,你的那颗杀心才会被你所控制,而不是你被杀心永远地无止境控制。”
    被他一提醒自己这处境,脸色明显更烦躁的顾东来只是扭过身子背对他,又像个只想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疯子般暴固执地捂着耳朵就又开始赶他走道,
    “……走开,少假惺惺在这里说些自以为是的话……我不想听,你如果想找人念经,可以滚出去对着其他想听的人念,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永远,永远也不可能脱下面具,更不可能听你的,我死了也和你没关系,谁也别想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这各种乱糟糟情绪叠加在一起的长发魔头一脸恶劣的态度简直冥顽不灵。他就像是内心布满了紧张,猜忌,把一切周围人都当做敌人的眼中根本不分是非了一样。
    别人的好意,他也要当做垃圾一样践踏两脚发泄个够,再一次性都扔出去。
    因为顾东来根本只想用胳膊抱着自己丑陋的面具缩在墙角过一辈子,他再也不想和任何外面的任何人多说一句话了,他只想就这么在地狱中沉沦堕落下去。
    这样封闭,自卑,又暴怒的心,让人很难再对这样性格糟糕的魔伸出援手。
    因为是这个魔,自己都说了不要别人救他,谁还能救他。
    更何况,以他们俩目前这种顶多只能算陌生人的状况,本不可能对彼此有更多用不完的容忍,信任和包容。
    而感觉当自己背过身的刹那,身后那个人被他刺的却也不再多和自己说了。夜叉面具下的长发男人却也闭着酸涩的双眼,咬紧着牙齿死死用黑色指甲抓着手掌难受又煎熬烦躁地不说话了。
    “……”
    这样冰冷,陌生,却根本触不到彼此内心真实的气氛。对比,之前二人好歹能正常聊两句的样子真是天差地别。
    两个人谁也没主动开口。而等这两个始终话不投机的敌人到底各怀心思的一夜,一场蹊跷怪异的‘变故’却……也再在这时挑着这半夜三更的时候来临。
    夜半三更。
    23:30
    三恶道边缘一切骚动,再度向人间世界复苏。
    在那周围被提前布下禁制的空气中,似乎有什么极度怪异的动静。隐隐在动,又化作临近死亡前的危险蛰伏不动。
    远处翻滚的一团团云层中,转轮天母和圣子身处云上,这一次,双眼邪恶血红的魔女菩萨却不再客气,挥手以魔气向着下方世界播撒欲望,又任凭自己大笑的声音开始席卷整个下方人间,反击对方先前的戏弄。
    【“顾东来……顾东来,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赶快回欲界来……”】
    那一个个欲毒化身人面的声音,再次选择在三恶道气焰最盛时发作,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