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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让我滚,这里没有人想互相留住对方,之前我对你的一点客气,也只是因为我还想利用你身上的价值罢了……让你留着和我耗,尽情压榨你你那些没有用的同情心,再把你拖下水,让你和我一起死是一件多有趣的事啊……”
    “因为我活成怎么样,这都是我自己这一辈子……不会再回头和后悔的选择。”
    对此,那个背对着他一脸冷漠的人的嘴角留下了血迹,却并没有被激怒,他只是冰冷地看着和他此前印象中那个人开始不一样,又像是真正表现出对方真面目的顾东来,并听对方笑的讽刺又尖锐地望着二人外头的天断断续续。
    “你根本不曾真心对我,凭什么现在要求我对你付出信任,把真实给你看?尊重是相互的,是平等,是理解,永远不否认互相生存的价值,大概你已经经历了一切也已经看透一切,真正大彻大悟地成佛了,你做凡人时候的一切已经跟着消失了。”
    “我们俩根本不是朋友,而我现在也把你的大道理一句句把有些话现在还给你。顾东来这一辈子,相比现在这种被你踩在脚下的时候,远有比眼前情况还要丧失……反抗一个人权利的处境。”
    “但无论我生命中的哪一个时期,却从来没一个人能看低我,或者使我丢掉自己的尊严。你现在满嘴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话,还有妄图行使你高高在上的权利的行为,和欲界那些人……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你也不配我用任何朋友或是平等的关系来对待你。”
    “我之前接受你这种满是施舍蔑视味道的挑衅和帮助,不是我已经承认自己比你弱小只能败给你了,是顾东来永远有资格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和一生。你在我眼里……如今你也只是燃灯太子。不是曾经配做我对手,敌人和朋友的那个人。”
    “就像燃灯太子根本不认识眼前的顾东来一样。我也从来只认识……活在我一个人过去记忆里的……那个人。”
    而听到他第一次提到过去,那被顾东来完完全全推向另一端的人闻言甚至不再多说什么,就这么从窗前一下随着外头的夜色头也不回消失道,
    “好,随便你,你现在想走,也没人能管得了你,我不拦着你。”就是这一句来自这人根本没有心,也对他不带情的话,把两个人心中对彼此最后的一点容忍给耗尽了。
    他被顾东来一而再而三地自暴自弃给弄得终于是不想说话了。
    接着,这年轻的黑发佛祖一下撤开手站起来,碰也不想碰他地先站了起来。
    又以二人的关系,本身就对他不曾有更多情义可言的态度和他保持着距离离开了他,而他现在这话其实说的很明白。那就是他——现在真的是在成全这个人自己的话赶顾东来走了。
    “怎么还不走。”
    黑发太子闭着眼睛对着另一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寂静说。
    “需要我现在为你开门欢送你么。”
    当下,这句伤人透顶的话使低着头的长发魔头心里一下泛起了羞辱和恼恨。身后再度吹起窗帘的风使这个夜晚变得空寂,也把作茧自缚到只能躲在自己阴暗角落里一语不发抱着丑陋面具,和自己的心魔继续为伴。
    【“顾东来……顾东来……听听啊,他都已经在赶你走了,你怎么还厚着脸皮让他看你笑话……你这次做的好……让‘憎’和‘恨’包裹住你的心……这样……你就再也不会想要离开欲界了……回来吧,快回来吧……”】
    这一声声欲毒从心底发出的呼唤,都在嘴唇恨得几乎咬出血的长发男人的耳朵边作响。
    顾东来的心跳很快,掐着手掌的手指都在疼的发抖。胸膛中也好像有一股浑浊不堪的恶念在支配着他的意识。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却也在发自内心地厌恶自己。
    那逐渐混乱不堪的脑子和心跳怪异的内心却不断控制着他的神智去违背自己的本意对他人说着一些伤人又恶毒的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自内心地讨厌过自己了。更甚至连他自己觉得刚才那副既不知恩图报,还阴狠威胁人的样子被身后那个人看见都丢脸的要命。
    曾经那个活的自信潇洒,光芒万丈的孔雀明王明明永远对于世上的每一个人都能笑容平等面对,甚至怀揣着一颗浪漫感性的心去安慰,鼓励别人,他不缺朋友,也永远愿意去对别人付出、
    可现在他却也真的变成了一个内心丑陋又狭隘的人。
    他不仅变得容貌丑陋,更变得连心都丑陋了起来,这样既不能鼓起勇气,正视自己如今的样子,更不能做到在这样的前提下起码不伤害到别人的污浊内心,可偏偏这一切没完没了的折磨还在逼迫着他,必须去向命运低头。
    可眼前这个人……这次却也真的被他用这副世上最丑陋的嘴脸烦的再也不想管他的死活了。
    ……还要把他这个又丑又没用的人直接讨厌到立刻赶走了……
    “……”
    一想到这点,双手抱着夜叉面具,用牙齿咬着深紫色的嘴唇,内心酸涩恼火还有说不出的种种都已经在眼眶边打转了。他也无法再忍受自己在这个人面前继续暴露更多丑态了。
    “……我走。”
    “不就是杀心,所以在看不起谁……这一天天的躲躲藏藏……我真是受够了……”
    这话说着,抬起一条重伤未愈的手臂撑着爬起来的长发魔头扭头看向被有个人丢在地上的那一把黑色的无名戒刀和那只还在旁边的小灰雀,又任凭自己在欲毒发作下一下站了起来。
    某个死人一动不动坐在一旁,闭眼感觉到顾魔头一个人发疯现场没做声。
    但他们俩就是这样的性格和为人。当然也就不会在眼前这个关头把二人各自心头的那团火给为大伙压下去。
    所以,心下一个人咬牙面对着这折磨自己欲毒的顾东来索性一下从床上坐起,先反手恶狠狠一把抓住那把被他嫌弃到不行,也钝的不行,逼他戒去杀心的戒刀,以横在胸口出一下低吼一声砍下半截心锁,才翻身下床摇摇晃晃地将这把戒刀和这只灰雀一起带上,就这么一步步站了起来。
    手铐和锁链再次被斩断。长发顺着魔头消瘦而狼狈的背脊滑落下来。
    他手脚上都是血淋淋的,双眼也是疯癫凶恶,向前每走一步。
    脚上半断的铁链都在拖拽着地面。而他现在满身都是发作到疼的双手在流血的欲毒。只要走出这一重禁制一旦身上气息暴露,基本立刻就能迎来四面八方对他身上魔气早就熟知的‘那一波人’。
    可是孤身一人,早就对世上的一切都不再抱有希望的顾东来根本无所谓。
    因为死,从来不是这一生最不值得畏惧和害怕的事,在他和自己身上欲毒做着生死抵抗的时候,他也需要把自己在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