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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骗我……你到底都背着我做了什么!!这五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句话一句话说清楚!”
“顾烈,你和小龙好好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仙光都被他们俩的反目给搞得措手不及了,但此时顾烈已经流着血泪咬牙推开了仙光,又拿手恶狠狠指着地上那个人道,
“你自己问问他……我是谁,我是他的谁……我和他是……兄弟……是亲人……你自己问他到底叫什么!”
“你们?”
完全没想到是怎么回事,脸色顿住了的仙光也被顾烈和少龙光之间的真实关系给搞懵了。
而按照大势至的游戏规则,既然已经被当众拆穿了,那作为这场游戏中‘一员’的黑发龙子只从躺在地上的狼狈就索性摊平身子自嘲地爬了起来,接着眼看都到这种时候了,那自称少龙光的黑发青年才撑着头举起一只手开口对旁边的大势至道,
“……大师傅,我现在能说我自己到底是谁么。”
“当然。”
看到这龙子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大势至竟也如同看破一切般回答。“每一个人都可以说出自己心中全部的实话,因为你们的每一句话,都将决定这场输赢的最终结局。”
“好……谢谢。”
听到这话,竟也像是如释负重般单手捂着了脸,闻言,那多年来内心独自承受了许多的黑发少龙光才双眼不带一丝畏惧,只无畏光明般和先前的摩利支天一样指着那‘欲界主人’的脸大声开口到,
“我……名为……少龙光!是灵山大鹏鸟迦楼罗和龙光王佛……之子!之前一次次被众人赶尽杀绝多年的吞佛孔雀顾东来就是我的亲舅舅!”
“在帮助他这一次抢夺神佛总谱之前,我是唯一可以证明我舅舅这些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人,是他坚持着要把这件事一直等到此时,而我现在可以用我知道的全部,来证明公主姐姐刚刚说的话都是真的。”
“因为,地藏王和真正的阴司众佛罗汉……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圆寂了。”
“我曾经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死亡……可他们这些好人的死,不是世上任何一个人的错造成的,统统都是他们自愿的……他们当时统统都只是为了救一个人而已……救那一个能令这一切好起来的人而已……”
“而且,不仅仅是阴司众佛,我舅舅的朋友,他故乡灵山,那所剩无几的族人在十七万正佛归位的当年,也和阴司一样成为了眼前这个‘界线主人’手中最先被利用掉的把柄,这一切……只因为这个人掌握了一件能令一切三千佛法世界都必定要屈服于他力量的东西!”
“那个东西,就是我们身后看到的那个——五轮塔,就是这个该死的东西的存在……和它的卷土重来,使一切界线之中的世界一旦触犯这层禁制就会毁掉,而这东西的下一步,就是我们眼前的人间了!”
“被你们所有人认为应该罪该万死的顾东来!一直在用他的命去保住这个秘密,因为……要是他这个唯一还能救所有人的人不活着,那世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就统统都死了……五轮塔的真相根本等不到五年!”
“你们这些口口声声说着他该死的人……也等不到五年!”
“你们早就应该被对面那群恶佛统统弄死了!你们全部早就没有命了……也根本都等不到这五年后今天!你们这些人……自以为是,其实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一切错都怪到他一个人升上去,你们这些永远高高在上的佛,才是该好好睁开眼睛看一看真相的人!”
这一个黑发龙子声泪俱下的一句句指责,恰恰令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惊,五轮塔,阴司和灵山,这三者之间的联系竟然在这里。
然而,这黑发龙子口中的话落下,摩利支天一下低头哭起来的反应却也验证了龙子的话都是真的。
舍身为佛,五年坚守真相,只愿以一命等到这五年后青天大白之日的那个人……竟然是那个被当成了众矢之的的吞佛孔雀。
可大势至同样作为在场才真正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人竟也并无惊讶,而是闭着眼睛缓缓吐出心口一阵或许早就料到这一切会是这样的浊气,又像是十足信任且也需要确定这件事般开口道,
“摩利支天,不要哭,继续说,你不用害怕,为什么你会亲眼看见地藏王和原本阴司的众佛都已经死了,是什么机会和什么人让你能看到这件事的。”
“是……孔雀他。”
摩利支天这话回的颤抖,那一双眼睛哭的痛红的像个脆弱的小女孩,娇小身躯支撑着内心的全部,接着,哭的捂着脸肩膀不停发抖的密宗公主闻言也像是回忆着那消失了那么多天所发生的事回答道,
“他把我……藏到了那个在地狱最深处,暗无天日的地方,却也没有真的伤害我……”
“是他和我说,只要我先在这里安静地躲过这么多天,到最关键时刻再出现,外面就会有人出现来保护我。”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那些地上一根根被人插着,明明早就已经死掉的白色佛骨都是谁,我只是看到那里到处死掉了的佛陀的白色佛骨,而孔雀一次次躲避着外面的人回来时,也都只是一个人坐在那些白色佛骨中看着那些白色佛骨,好像那一根根佛骨都是他亲手插在那里的……”
“那孔雀为什么要帮你?他告诉你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了么?”
大势至又问。
“我曾经……也没有弄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一开始被抓过去时,只是在不停地骂他,他也从来不开口和我说一句话,他只是带着他那个丑陋的面具夜里才会出现,然后给我带来干净的衣服和一些水和吃的,放下就走了。”
“我以为他一定还想把我做伤害和威胁日月光的手段,不停地想要从他手里跑出来。”
“可有天夜里,他又一次一个人来了,却只是很奇怪的把他自己的手脚锁在了那只有一根根白色佛骨的背光地方,我听到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像是很痛苦很煎熬,也一直在发出很可怕的叫声,所以忍不住哭了,可他当时明明自己一副都快死了的样子,却在听到我的哭声后一下咬牙停了……”
“我以为他是嫌我烦要杀我或者要吃掉我,差点大叫,然而当我意识到他没有想杀我时再睁开眼睛,却只看到自己脚边放着一朵白色的佛花,然后,我才听到那个明明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狱被困的人第一次对我开口说话了。”
【“不要怕,我不杀你。”】
在那段至今她也无法看清对方长相的黑暗记忆中,那个摩利支天到现在都没搞懂到底在想什么的人倒在白色佛骨之中,用一朵变出来的花安慰了她还如此开口道,
【“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