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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身上出现。”
“我会去杀了每个和我作对争夺佛位第一的人,这一切都……都如你所愿。”
“所以,现在,我只要我的奖赏。”
这话说着,燃灯太子本人的情绪依旧被大日如来的魔佛法相影响着暴露出内心的极端胜负欲。
他的一头长长很长,鬓发垂下来的一缕发丝透出一点点黑红色。
那少年眉眼和额头上的一抹红疤将他的面容衬托地邪气一点。明明燃灯太子本人从前的性格总是很漠然冷淡,是一种白到纯粹的纯净的气质。
他光明无边的佛心更是没有人能染指的一方无边净土。
但这一遭被这个人一并抓着彼此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竟是把这么一个白衣出尘的青年变为了眼下这黑红色的僧衣歪斜下来披挂在身躯上,血红色佛珠的一颗颗垂落脖颈,如花瓣的嘴唇都鲜红啐着毒血般的魔佛本人。
这样一种由正佛到魔佛的转变,简直是在活生生创造一个能打败外面一切佛陀菩萨,更能打败他自己的不败法器。
——这一切,都拜眼前这个睚眦必报,没有人性,却有七张面孔和七个身躯的疯子所赐。
是这个人给了他一切,逼自己和他一起堕落地狱,可如今一切已经无法再回头,更甚至现在对方还要亲手把刀子捅进彼此的身体里,也要把他拖进这个深渊里陪他一起死。
“……”
对此,眼看着他被自己亲手一步步弄成了这样,那一头白发,病态阴郁的白佛母倒也态度依旧没变。无情的人和冷血的人碰到了一起,那么两个一心成佛者眼中也从来只有度化,所以此时,像是谈着一场交易般的他十分淡也十分平地错眼望着死界上方的黑暗无边终于来了一句。
“恭喜你,你已经做到了,可我还是要实话告诉你,我并不是真的那个顾东来。”
“在你眼前的这第三个法相只是大白伞盖佛母,只能勉强算是曾经七个他之中的一个,而且就算你最后真的把七个娑婆诃都从八十八佛中抢到了,也换不回原本的那个顾东来。”
闻言,一头长发垂下来,黑红色眼睛的魔佛太子看他终于开口了,倒也没有理会他这种再一次的威胁和利诱,反而难得表现出和他过往性格中全然不同的危险地回敬了一句。
“他究竟在哪儿是我自己的事,你现在没有这个‘应该’来继续教我去做什么。”
“因为这只是你第二次输给我的结果,‘感激’于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
“我说过,我要你。但我们两个人现在也不是方定光和顾东来,是大日如来和大白伞盖佛母。”
“顾东来死了,方定光也死了,从现在开始,只有两个陌生人,我们谁也不认识谁。”
这样压根不在乎结果的回答,不得不说眼前这个太子殿下终于开始适应他们的‘新身份’了。
顾东来不再是顾东来,而成了白佛母。所以方定光也不再是方定光,而成了大日如来。
而哪怕很清楚每一个法相人格都有不同的思想和性格,走到这一步他们自己统统都不是无辜,但燃灯太子确实也正是因为他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他真的不再是佛,只成了这个人一生一世关在笼子里逃不出去的魔太子。方定光这一生只能被顾东来关在这里,和他继续这样无止境的黑暗纠缠。
所以当下,那魔佛太子一头黑发垂散下盖住了血红色双眸,还在陷入某种情绪不太稳定的情形下,带着强烈占有欲死死地抓着面前白发男人的两边胳膊的手力气特别重。
可在这种对方肩头咯咯作响却还是一语不发的对峙下,打从听到他放弃了做他自己,一头白发垂腰,佛躯本也病气缠身的顾东来在他怀里没说一句话,就像个随时随地会被他捏碎了的傀儡。
“……”
一个佛祖为了一个魔头放弃了自我和佛心,宁愿用死也要成为一个他所不认识的自己,这该是多么感天动地的爱情啊。
如果这爱情属于两个凡人,那么这一切或许会来的容易很多,但可惜,佛门并不能如此。
而之前的三重人格的一次次设局和残暴摧毁他人一切佛躯和佛心的阴谋下,他明明是用了一切残暴冷血手段关押着魔太子佛躯自由并摧残了他佛心光明的主人。
可现在,这个阴狠危险的白发男人自己却也被他这一生唯一的奴隶尽情地施虐着,报复着,更甚至反向囚禁着也没有任何一丝抵抗的意思。
对此,根本也不在乎他还想不想在这种两个人难堪又折磨的处境下说不说话了。
知道这一局自己占据了上风的魔佛太子那一双过往总是清冷漠然,偶尔也会平和地注视着他人的双眼不是从前那种没有情感色彩无机质的了,而是一种泛着混沌血光的红黑色。
“自己分开来一些。”
这死界黑暗的洞穴内传来命令,模糊却也真切,如果只是因为兑现他们之间的第二次输赢,这也过于牺牲巨大了。
当下,整个人的身体长得没有一点像女人反而很强势的白发男人被魔佛太子一下将整个年轻的身躯欺身袭来摁住一边手掌又被迫抬起下巴闭了闭眼睛。
他在二人身上都是伤动一动都可能骨头裂开的前提下扭了下头,一双眼睛被雪白发丝盖住了他身体和内心的一切正常情绪。
可作为男人,顾东来已经失去了严肃冰冷披风的身躯只能有些羞耻心地侧过来一些不发出更多不堪入目的声音,又双手环胸病弱无力地侧躺在这湿冷恐怖的地上任由自己被年轻的佛魔太子又一次重复起了上一次他们在死界寝宫里黑纱下颠倒的一幕。
“——!”
这样二人同时背脊一顿屏住的呼吸一顿不言而喻。
当下,没来得及说任何一句话作为战利品的白发男人就被再一次压住了,那一段因为白发披散在身上,而在黑暗中显得易折而脆弱的脖颈就因为魔佛太子从后方摆弄朝着上方挺了挺。
他黑色的手指尖有些不自在又难耐地抓着身下的一边衣物褶皱仰躺着,倒也没有作为一个男人就这么委身于人的尊严丢失感,只不算抗拒地挣扎了下,整个人也因为对方过于粗暴陌生的对待而被顶撞到肩膀和一条手臂也滑落到了黑水池子下方一点。
冒着雾气的水一滴滴滑落下去,这让这一头白发已经完全没入水中的男人像朵浮艳惨白花蕊接近凋零失去香气的冷白花朵,脖颈也高于水面枕着池壁边缘歪歪地倒着,又被一双黑红色僧衣下手臂抬高了他的双腿。
这属于暴君的一条腿不久之前还踹过人,但此时只能从衣袍下被迫蜷起又被控制在在某位太子殿下的臂弯中。
这样颠倒错位,让人头晕目眩的趟姿把白发男人完完全全地被这位太子殿下给控制住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