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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得了,要我看,你们就是羡慕嫉妒恨陆白考的好。”
    “人家是第一,抄你们谁的卷子能抄出这么高的分啊!”
    “笑死,要我说,有时间关注人家陆白为什么突飞猛进,不如好好准备学院赛。”
    一时间,不少人都撕了回去。本来这件事到此为止也就罢了,不过是一场糊涂架。直到对面其中一人露了马甲,竟然是艺术系大二的。
    这一下,经管系这帮人直接就笑了。
    “我的天艺术系的快别说话了,赶紧回去练练画画。你们去年学院赛,就靠着一个陆玕。可听说陆玕已经一个多月没拿画笔当了全职哥哥。”
    “行不行啊!可别给我们学校丢人。”
    顿时令帖子里污蔑陆白的声音陡然消失。
    是的,学院赛。对于艺术系来说,学院赛一直是他们羞于启齿的事情。作为学校的特色,艺术系学生本身的实力却完全比不上对手。甚至已经连续三年都败在对方手里。
    去年除了陆玕冲入前三,剩下的竟然连前十都费劲。这也是为什么陆玕和陆琼在艺术系人气颇高的缘故。
    而经管系却远比他们更有底气。
    经管系从贺锦天入学到现在,就一次都没输过。尤其是大三这头以贺锦天为首的这一帮,更是学院赛里的中流砥柱。所以只要提到这个,艺术系的就本能比众人矮上一截。
    因此,一句学院赛见便直接点燃了战火,“行啊!学院赛见!有种你们带上陆白,我就看看学院赛里陆白到底能站到什么高度!”
    “高度不高度,我们陆白考全系第一啊!你们陆琼多少分?”
    陆白最近总是被拿来和陆琼比较。过去两人是云泥之别,现在……陆琼竟然有点比不过陆白的意思。
    毕竟成绩这里,陆琼第一场考试就缺席,三科挂零七门低空飞过。和陆白的成绩放在一起,就是个大笑话。
    顿时那边就反驳道,“陆琼只是身体不好吧!考试前还住院来着呢!”
    很快就被嘲讽回来,“别拿身体说事儿啊!谁还不是刚从医院出来的!”
    众所周知,陆白也住院了,而住院的原因,就是因为陆家兄弟。
    想到陆玕的狠手,这帮人的嘲讽更加犀利了,“所以你们去年唯一的希望陆玕被警察放出来没有?可别是直接铁窗泪了吧!”
    “……”
    到底在论坛多撕逼一年,经管系大三的学长们战斗力强大,经验更是丰富,直接把艺术系那帮人怼到无话可说。
    最后无能狂怒下,只能愤恨的撂下一句毫无卵用的狠话,“学院赛见!我们倒要看看你们经管系大二的高材生能够给学校带来多少荣耀。”
    一场撕逼来的痛快,可大二陆白他们的同学却全都心里打鼓。
    毕竟他们根本不了解陆白,更不清楚陆白到底到什么程度。莫名其妙的就变成了陆白要跟着参赛,陆白代表经管系的荣耀,这让他们都措不及防。
    因此,第二天上课,陆白到教室的时候,不少人看他的眼神就很微妙。
    陆白明白原因,但并不主动搭理任何人。
    知道下课,班长拿着报名表走到陆白身边问他,“陆白,学院赛校内初赛,你有什么想选的吗?”
    陆白看了一眼,长长的单子上,有分科的,有综合的。之前大一的时候,这东西他都没见过。报名期几乎所有人都把他遗忘了。
    而这次,也是因为论坛上的撕逼贴,才又想起他来。
    只可惜,这报名表上绝大多数比赛项目都是陆白不感兴趣的,而他感兴趣的那一项,并不在这张报名表上,而是要等两校老师评审完,才会最终公布初赛通过名单。
    因此,陆白扫了一眼,就把报名表还给了班长。那意思是,我什么都不报。
    班长拿着表,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叹气。
    其实陆白不参加,也是正常。除了一些体育项目以外,绝大多数都是团体赛。想要报名参加校内竞赛拿学院赛名额的,早就都磨合的差不多了。
    陆白独自一人,想也是没有什么可能。
    旁边有人不爽,直接站起来指着陆白鼻子骂道,“陆白你还有没有良心,论坛上大家都在盯着你,现在还说你代表经管系的荣誉,你竟然这么无动于衷的吗?”
    “就是!你不报名,昨天那些为你说话的人就全都被打脸了!还是你的成绩就是有问题?”
    这一句话,顿时引起教室里不少人的窃窃私语。而他反转的后一句话,也一针见血的透露出这个人肮脏的心思。
    陆白站起来,语气平静的反问道:“那你昨天为我说话了吗?”
    “……”那人哑口无言。
    陆白笑了。
    这个教室里的学生,和他同学已经两年。而在这两年里,却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为他的任何事说过一句公道话。甚至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
    至于所谓的经管系荣誉,陆白反问那些人,“经管系的集体荣誉这件事,从我入学起,不就一直和我无关吗?我记得你们从来没有邀请我参加过任何集体活动。”
    第一个站出来指责陆白的人反驳道,“谁让你孤僻。”
    “那我是连话都不和你说了吗?”
    “是说,可说了有什么用?让你出来当废物吗?”那人倒是理直气壮,“那时候你都拿不出去手,换成你是我们,你愿意让这样的出来丢人?”
    “所以我现在拿得出去手了,不给你们丢人了,我就要站出来,和你们一起冲锋陷阵吗?”
    “凭什么?”
    “凭我们是一个集体啊!”
    “可你们从来没把我当成集体里的人不是吗?”
    “在你们眼里,我怕不过就是个物件。”
    “我弱,我不配被称为经管系的人。我风评不好,我就活该被骂,不明原因,我就是经管系的耻辱。可等到我强了,我就要站出来,就自动回归,不管愿不愿意,都应该和你们一样,为了经管系的荣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凭什么?”
    “你,你和我扯这么多干什么?”
    “因为刀子不捅在你身上,你怕是感觉不到疼。你这样的圣母婊,我七岁就见过了。“
    说完,陆白转头就走。
    陆白最厌恶的就是这样的人。这个世界上,永远都不缺替人原谅别人,替人觉得理所应当的圣母婊。在他们眼里,人间处处有温暖,不管对方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他都应该努力向阳,活得善良而澄澈。
    可事实上,许多伤害,从伤口痛的第一下开始,就永远不会愈合。而承受痛楚的人,也永远无法原谅加害者。
    就好比陆白对于陆家人。
    一时间,被陆白发作的同班同学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然而谁也没想到,半分钟之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