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脸，软声软气道：“我不是男人，我是小朋友。”
    霍明望:“……”
    “你妈还真是会教你。”男人小朋友分得这么清楚。
    余辉听不懂霍明望的讽刺，也不知道他话里有话，但一提到余唯单纯的小家伙就有很多话能说。
    他摆着指头数：“妈妈教我唱歌，教我揉面团，教我写字，教我画……画画是我自己画的。”
    妈妈的画技不是很好，不过没关系，妈妈会唱歌会做蛋糕，已经很厉害了！
    霍明望:“……”
    男人抱着怀里小不点一步一步走得稳，还很慢，似乎是故意走那么慢的速度。
    但被他抱着实在是好高，霍明望的身高本就出众，即使有其他小朋友被他们的爸爸抱着，那也完全没有余辉那么高！
    眼前的景象让他兴奋让他新奇，如果他有爸爸的话…如果他的爸爸，那么爸爸的怀抱一定跟霍叔叔一样。
    温暖又坚硬！
    没错，坚硬！跟妈妈那样的柔软完全不一样，霍叔叔的胸膛好。硬啊，硬。邦邦的像石头，他以后长大了不会也变成霍叔叔一样的石头吧……
    余辉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感受着霍明望的“硬”，以及…他的身上好烫，跟他一样，原来霍叔叔也是火炉，妈妈还总是说他是小火炉呢，看来霍叔叔也是火炉，他是大火炉！
    “想什么呢？”霍明望无语地看着余辉嘴角的偷笑。
    “霍叔叔，原来你是大火炉！”余辉捂嘴咯咯笑，一双眼睛露在外边亮晶晶的，医院大厅的灯光把他眼中的光影照得一清二楚。
    “什么大火炉。”小孩子是不是都喜欢说无厘头的话，刘雪华的女儿也是，总是说出一些让人摸不着边际的话。
    “就是…”余辉想了想，抱住霍明望的小手无意识地揪住他的短发玩弄。
    好在霍明望现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句‘大火炉’上面，并没有注意到余辉的小动作。
    “大火炉就是…因为妈妈总说我是小火炉，但是霍叔叔你比我还要热，所以你就是大火炉！”
    霍明望：“……”果然不能对小崽子的话抱有什么期望，他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跟这小孩儿说这些无聊又没营养的话？
    闲的吗？
    于是霍明望闭嘴不再开口，倒是余辉这小家伙被他的问话起了心思，手里还拨弄着他黑黑的短发，玩得不亦乐乎。
    “余辉。”霍明望突然喊他的名字，出口的一瞬间还差点卡在半路。
    这名字让他心里头不怎么爽。
    余辉手一个抖，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他竟是又问了一句：“你叫余辉？”
    余辉听后悄悄送了口气，他还以为霍叔叔是要骂他玩他的头发呢。
    他扭头跟霍明望的眼睛对上，目光交汇在一起的瞬间，他看见霍叔叔的眼睛里全印着他的脑袋，周围的环境在他深色的瞳孔里溢出碎光。
    有一种令他熟悉的感觉。
    余辉乖乖点点头：“我叫余辉，妈妈的余，辉辉的辉。”
    霍明望：“……”
    气氛好像没方才那么无趣尴尬了，霍明望不仅开口主动跟他搭话，甚至一连问了余辉好几个问题。
    比如：“你家里就你跟你妈住？”
    “嗯。”小家伙乖巧点头。
    “你妈以前不是住在工业区厂区居民区大院？怎么搬来长春路了，还开了家点心铺子？”
    他一下子问了这么多，余辉都不知道要先回答哪一个了，所以他选择了一个最感兴趣的问题，回复了霍明望。
    “因为妈妈要赚钱！”说带这里余辉可兴奋了，小嘴儿絮絮叨叨个不停：“因为妈妈要赚钱！赚钱买漂亮衣服穿，给辉辉买好吃的，还要给辉辉买大房子！所以就要做蛋糕卖！蛋糕卖掉了就有钱，有钱就能买大房子住……”
    听着他跟绕口令似的话，霍明望被他的天真又傻气给逗乐，又问：“那你爸呢？你爸不挣钱给你花？”
    此话一出，只见原本还算活跃的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了起来。
    小家伙听见他这个问题立马就安静了下来，嘴角的弧度也稍稍下去了一些，但脸上没看见十分明显的落寞。
    瞧着也不像难过。
    许久后，余辉似乎才接受了事实，诚实摇摇头：“我没有爸爸。”
    他不仅不知道爸爸是谁，也从来没有问过余唯他的爸爸在哪里。
    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就他没有。
    但是他其实也知道自己是没有爸爸的，因为外婆总是骂他，骂他是个没有人喜欢的小孩，连爸爸的要抛弃他。
    后来…他就再也不想知道爸爸是谁了。
    反正…反正有妈妈，他才不想要爸爸……
    霍明望却微微有些诧异，但这事儿好像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私底下他派人去查过余唯，没查到什么重要信息，但却也知道余唯家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