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身罢了。
    余唯倒不在乎这些，把余辉放在地上牵着人走，自己开始挑选起来。
    母子俩来的是上回买帽子的货架边，才发现最近竟是多出不少新品，还有特意为了新年出的朱红色针织帽，喜庆又温暖。
    她把帽子拿下来观察了一番，才发现款式跟上次买的那顶米白色针织帽如出一辙，不过是改了个红色，帽子正中央画了个简单的小鱼，标志还挺可爱。
    关键是脑袋顶上有小毛球，比上回那顶帽子的毛球还要大一圈，她最爱的就是这毛球。
    余唯一扭头，自家儿子不知啥时候跑过去跟霍明望牵上了，见到妈妈兴奋地转过身，疑惑了。
    “妈妈，你要给我买这个帽子吗？”余辉小脑袋一扬，不解地问她。
    “是呀，这帽子多可爱。”余唯兴奋地蹲下来给儿子戴上，一个喜庆的小卤蛋便出现在了视野中。
    虽然早已经见识过自家的“小卤蛋”，但时隔几日不见，余唯仍是被他这小和尚模样逗笑了，笑得直不起腰来。
    小家伙像上次那样奇怪地看着妈妈，然后把脑袋上的帽子正了正：“妈妈，有没有镜子呀，我想看一看。”
    余唯抹了把眼角，在看见霍明望饶有兴趣打量自己的眼神后，成功止住笑声，然后颇为严肃地扭头去帮儿子找镜子。
    货架上不就有镜子吗，于是她拿下来递给余辉，小家伙乐颠颠捧着镜子开始欣赏自己的美颜。
    小家伙一直看了许久，倒也没说不好也没说好，其实他觉得还挺好看的，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又要笑话他，上次买帽子也是这样，真是奇怪。
    “好看！真是好看！辉辉你就适合戴这样的帽子，看这小毛球，跟你多配！”余唯变笑边拨弄他脑袋顶上的小毛球，触感比上次的那顶好，那顶都快被她撸秃了毛。
    余辉扬起小脑袋：“妈妈，这个帽子是红色的，男孩子不能戴红色的帽子。”
    “谁说的，男孩子为什么不能戴红色的帽子！”余唯故意严肃了一张脸，“这是歧视！凭什么男孩子不能戴红色帽子？”
    “妈妈？”余辉被她糊地一愣一愣，继而扭头看向霍明望：“霍叔叔，男孩子可以戴红色的帽子吗？”
    霍明望愣住，下意识就朝余唯看过去，这女人正用眼神威胁他，他不自在地撇过头去看儿子，轻咳一声：“其实……挺好看的，男孩也能戴。”
    霍明望第一次对着儿子说违心的话，只能借助揉他脑袋的动作以掩饰尴尬，上回来百货大楼的时候就听余唯这样哄了儿子，现在竟是要拉他一起哄骗。
    可真是……他不觉好笑，唇角弧度越来越大。
    余唯点点头，她对霍明望这样识好歹表示很满意，小卤蛋余辉在思考，后来见霍叔叔都说好看，也就不再纠结。
    “那好吧，妈妈我就买这个帽子！”
    最后余唯也不止给他买了这顶红色帽子，还给他买了一顶同样的款式的奶黄色的针织帽，打算过年的那段时间戴红色，年后再戴“正经”一些的奶黄色。
    不然一个小男生天天戴红色帽子确实会惹来不少目光。
    余唯的心情彻底被小卤蛋给逗乐，后来在余辉强烈的要求下，又给他买了两套衣服，小家伙这才满意了。
    然后霍明望也不知怎么的，沦为了无情的提货机，跟在母子俩后面，手里拎了大包小包，他也不自觉感叹余唯的购买力……
    上了车，看着副驾驶上满满当当的商品，余唯才庆幸刚才没让霍明望走掉，要不然这么多东西，要拿回去还是得费不少劲儿的。
    百货大楼离家近，再加上霍明望的小汽车速度快，感觉屁股底下的垫子还没做热乎，人就已经到了江爱华家门口的小院。
    今天江爱华跟她老伴去了小儿子那边过节，一楼便没有见到人。街道上倒是行人不少，见到余唯从小汽车里下来，纷纷驻足远观。
    她刻意忽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走到前边打开门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
    但她也显然小看了这些东西的重量，全部拎起来还真是吃力。
    “我来吧。”霍明望轻轻推开她，两只胳膊一扫，全都收入掌心，“走吧。”
    他直起身，示意余唯带着儿子跟他走。
    余唯很快反应过来，没矫情地拒绝，抱起儿子就往楼上跑，狭窄的楼道总算是隔绝了外边一圈圈八卦的打量。
    开了门，余唯让霍明望把所有东西都放在那张大椅子上，然后迫不及待进了厨房找水喝。
    小家伙充满热情地把买回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拎着放进他和妈妈。的房间，大多数都是衣服，所以要放在衣柜里，到时候想要的话很快就能找到啦！
    看着余辉在昏黄的灯光底下像只小陀螺一样转来转去，霍明望心口被击中，说不出的暖意和柔情开始在心底蔓延。
    他唇角含笑着转身，一步一步朝厨房走去，余唯只觉脑袋顶上的灯光被人遮住，再看见墙壁上那高大的黑影，就知道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