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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耳语都隐没在油灯照不到的角落里,只有何萍萍两只眼睛里射出来的光越来越亮,如狼的眼睛,带着几分嗜血的寒意。
第7章 . 救了两个□□分子 热闹的牛棚……
楚筠不知道李家人暗地里的算计,之后几天她带着李小满去了几趟山里,打了好几只兔子野鸡,搜罗了一些蘑菇木耳,处理的干干净净,又特意将李青松打理的利索精神,准备第二天去牛棚拜师。
那天晚上下了一夜大雪,簌簌的声音让她惊醒了好几次。
次日一早楚筠就起床了,按计划出门溜达,权当是锻炼身体,顺便想去牛棚先探探两位大师的口风。
这时候天色才蒙蒙亮,又下了一夜的大雪,外面冰天雪地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这会儿田地里也没什么事,大家伙都猫在家里,修修农具做做针线,享受一年到头难得的悠闲时光。
楚筠一个人走在满是积雪的路上,一边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一边打量这异世十分陌生的环境。
脑子里回忆了一番当年在西北时候,父亲教导的呼吸吐纳之法,她小心翼翼调整着身体的感觉,慢慢冲着村头的牛棚而去。
还没走到地方,风中突然传来细细的呼救声。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暗哑无力又带着几分颤抖,像无边海浪中的一叶孤舟,被风吹的七零八落。
楚筠深吸了几口凉气,加快脚步往前走,在前面不远的斜坡后面一个水洼子里,看到了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
从原身的记忆里,楚筠认出这就是从京市下放到李家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知识分子,郑岚芹。
郑岚芹被打倒以前,是京大的教授,她的丈夫陈之蕴更是响当当的人物,华国知名的考古学专家,那时候原身还没下乡以前,也听过陈老的名号。
郑岚芹的身躯已经冻僵了,连意识都变得模糊,楚筠迅速把她从水洼子里拖出来,弄进旁边的房子里,推门一看,一个老头倒在地上,双目紧闭,面孔青白,眼看着也要不行了。
要是换个人碰到这样的事情,必然会被吓得头脑空白,失了分寸,但楚筠经历的大事多了,丝毫没有慌乱之色,先是把郑岚芹放在床上,给她按摩了一下四肢,等人稍微清醒点,又迅速从墙角的炉子上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喝下去。
郑岚芹只是冻得浑身发麻,进了暖和的屋子,很快就醒过神来,指点着楚筠拿了陈之蕴的药,给老头子喂了下去。
等了一会,陈之蕴也醒了,二老在床上依偎着,双双冲楚筠连声道谢。
原来郑岚芹一早出门想看看外面天气,谁知雪地路滑,旁边的小水洼被冰雪覆盖,她不小心滑了进去,一时起不来,结果越往后越冷,竟彻底动不了了。屋里的陈之蕴见了着急想出来,却犯了心脏病,两位老人竟差点双双殒命在这里。
等二老在床上捂热乎了,缓过气来,楚筠又用军中常用的手法给郑岚芹按摩了一下双腿,两人自然感激不尽,楚筠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你说什么,请我们收你儿子做弟子?”
陈之蕴深深皱着眉头,跟郑岚芹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是一模一样的疑惑不解。
“你是九年前从京市到李家村做知青的姓楚的小丫头吧,老楚的孙女儿,是不是,后来嫁到了李家那个?前些日子听说你男人过世了,拉扯着两个小孩子,往后的日子可能难熬些,要是缺吃少穿,我们两个老东西还能帮上你点,至于收下你儿子,那还是算了吧。”
郑岚芹苦笑着回绝了,陈之蕴点了点头,慈爱地看着楚筠,微笑道:“小丫头想必也听过我这老头子的名头,怎么还会有这种想法?整个李家沟都对我二人避之唯恐不及,你又何必来蹚浑水?”
楚筠很明白他们的顾虑,毕竟是被□□的人,身份上很有些忌讳,谁与他们接触,都随时可能被扣上一个罪名。
但她只是摇了摇头,含着微笑坚定道:“冤假错案总有拨云见日那天,奸邪既已伏诛,想来那一天也不远了。再说两位先生住的偏远,焉知不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所谓有事弟子服其劳,犬子虽小,做些小活计还是可以的。”
陈之蕴夫妻倒不妨她这般坚持,又劝说了几句,见她始终不为所动,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他们在李家沟待了近十年,头上套着个□□分子的帽子,寻常谁也不敢凑上来,这些年孤单寂寞自不必说,也就偶尔有儿孙的信件聊以慰藉罢了,现在有人不嫌弃他们,愿意送个孩子过来,算是启蒙也好,作伴也罢,总归也能让这房子多点热闹气息。
更不必说,楚筠对他们二人还有救命之恩,她的要求岂能推拒?
二老含笑点头,楚筠自然喜不自胜,当即就回家拿着准备好的东西,带着李青松过来拜师。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意图,因此那一路上好些人家都知道她往牛棚去了,背后嘀咕她失心疯,跟□□坏分子同流合污的不知凡几,但谁也没有站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