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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额上被抵住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眼皮沉重地掀开,视线内是模糊又熟悉的天花板。
    上方有一个黑影重重叠叠的,唐川忍不住伸手抓住。
    黑影把他的手拿住,语气有点不耐烦和再刻意都无法收敛的嚣张:“你干什么?”
    熟悉的声音让唐川慢慢清醒过来,视线重新聚焦,他这才看清了周围。还是秦渡的房间。
    唐川有些恍惚和不确定,声音嘶哑地问:“现在几点了?”
    “五点。”秦渡说,“你睡了一下午。”
    “我没醒?”唐川问。
    秦渡瞥了他一眼:“没有。”
    做了个梦?唐川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身上早就被冷汗浸透了,在空调低温室内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秦渡语气略有嫌弃:“快点去洗澡,一会儿把被子换了,都是你蹭的汗。”
    唐川点了点头,精神还有一点恍惚。他起身冲了澡,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床褥还有些潮湿,依着秦渡的性子,是要全部换一遍的。唐川只好从柜子里拿出来干净的新床褥换上。等他终于做完了这一切,身上又带了微微的汗意,他拍了拍脑袋,走出卧室。
    秦渡坐在正中的沙发上,旁边的沙发扶手边上躺着他的书包,这场景竟然和梦里的某一瞬间诡异的重合在一起。
    见他出来,秦渡站起来,手指绕着钥匙环转了一圈:“我送你回去。”
    唐川愣了一下子,从脚尖都开始发麻,僵在原地。秦渡已经拿着书包走到了他面前,拍了他一下走向门边。
    唐川反应慢半拍,倏地伸出手去也只堪堪扯住秦渡的袖子。他拽着没有松手。秦渡转过来看他,问道:“怎么了?”
    “我……”唐川指尖用力,艰难道:“我能不能,不回去?”
    秦渡眼底有讶然之色。唐川低着头,大脑高速运转着,试图找一个合理的理由。然而他还没有解释,秦渡就转身把沙发拿回沙发上,兀自坐下,掏出手机,见他好半晌原地不动才蹙眉抬起头:“站在那里干什么?”
    唐川慢慢走过去。他很少在秦渡这里过夜,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两个人都心之肚明。梦醒了,那种惶恐的感觉还是如影随形,仿佛下一秒钟什么都会败露,不止是张梅,所有人都会知道,那个安安静静的尖子生唐川,是一个躺在男人身下拿钱的婊子。
    “过来啊。”秦渡催了一声,唐川连忙快走几步坐在他身边。
    秦渡把手机递给他:“看看还要吃什么?”
    唐川拿过手机,看向秦渡,问:“要点外卖吗?”
    “不然呢?”秦渡把手机拿回来,双腿交叠斜躺着,眼里有一点笑意:“你去做?”
    唐川心里犹自不安,闻言也真的站起来去开冰箱门。等他看见空荡荡的冰箱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又被耍了。
    秦渡付完款,看见还愣站在冰箱旁边的人,忍不住短促地笑了一声,说道:“你还不过来?”
    唐川闷闷地走过去,秦渡看他失魂落魄的,有点儿不高兴,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唐川摇摇头,被秦渡一个用力扯到身上。他只觉得自己神思疲惫,也没有反抗,侧着脑袋倚在秦渡肩上。秦渡微微愣了一下。唐川虽然对他有求必应,从来没有过实质上的反抗,但是这样的依赖和顺从确实是第一次。他语气温柔下来一点,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背,问:“怎么了?”
    “没有。”唐川忽然转了脸过去,吻在他唇角,然后慢慢挪过去,主动吮上他的唇。秦渡反而有些怔怔的,由着唐川吻了好一会儿才有动作,不一会儿就把唐川压在身下了。
    唐川今天好像有些主动,准确来说是主动过头了,秦渡想。
    唐川微微向上挺动腰肢,轻轻蹭着秦渡性器和腹肌,手指看起来有点着急得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索。但他到底不是秦渡的对手,才刚刚把秦渡的裤子扣子解开,整个人就被剥得光溜溜的。秦渡在他后颈舔了一口,唐川整个人颤了一下,像是痉挛一样缩在秦渡怀里,看起来有几分急切和欲求不满。
    秦渡对他异常不可能无所觉,唐川又怎么都不肯说,弄得他有点烦躁。他掰着唐川的脸,直视着他:“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唐川撇开脸。
    秦渡推开他,坐起来,眼神有点冷。唐川有点惊讶,自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有点尴尬,没有起来。他不喜欢这种赤身裸体自己一个人躺着的感觉,厚着脸皮想要去碰秦渡的手。秦渡没有甩开他,但是眼神和语气谈不上多么的温和:“有什么就直说,别一脸委委屈屈的搞得像我强迫你一样。”
    难道不是吗?唐川眼底闪过一丝茫然。但是他最终没有这么说。他对秦渡的情绪敏感程度很高,秦渡为什么不高兴,他也心知肚明。只是他和秦渡不就是做爱的关系吗?没理由秦渡想做的时候,他就必须得配合,而他想做的时候,还得看秦渡脸色吧?
    不对,不对。唐川摇了摇僵硬的头,他忘了,他和秦渡本来就不是普通的关系。秦渡会给他钱,但是他没有钱给秦渡。是了,就像嫖客和妓子,向来都是只有嫖客做主,哪来的妓子说道?
    秦渡看着他一下子自顾自的摇头点头,一下子又嘴角露出来刺眼的微笑,气不打一肚子来,猛地倾身摁住他,眉头皱得更紧,说:“你想好怎么说了吗?”
    唐川看着他,抿了抿唇:“你要是不想做就算了。”他像是赌气又像是报复,继续说:“我找别人。”他这句说得小声,哼哼唧唧的。他想,自己要卖了自己,那卖给谁不是卖?嘴上是这么想说的,但是触到秦渡眼神的时候还是不敢这么放肆,不敢大声说。
    但是秦渡还是听见了。他顿了一两秒钟,忽然笑了一下。不是那种短促的,被他逗笑。这笑容看起来有几分无奈,甚至是宠溺,唐川却本能觉到危险,下意识要往后退一些,真个人就被秦渡捞到。
    然后他感受到肩颈上有一点刺痛。唐川伸手推秦渡,被抱得更紧,秦渡像是一定要把他咬出血来似的,一点一点寸下去。唐川疼得难耐,推不开他,反而把他的性器磨得更大。
    秦渡一只手摁住他,另一只熟门熟路地向他身下探去。
    后穴有被进入的肿胀感,并不很疼,唐川有些不适应的动了一下。秦渡没有给他过多的适应时间,将他两条腿高抬起架在肩上。唐川像熟透的虾,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弓起来。
    秦渡心情不好,有意惩罚他。自己没有进来,反而从桌底底下拿出来一个盒子。盒子里零散着避孕套和润滑剂,以及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儿,他伸手拿了硅胶假阳具,随手涂上一点润滑,然后就一寸一寸往唐川深里送。
    硅胶温度比肠穴要低得分明,唐川后穴忍不住收缩,想要把这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