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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见倒是挺喜欢这小姑娘的,笑容纯真,眼神清澈中带着狡黠,大大的眼睛仿佛闪着灵动的光。
    现在这样的小姑娘,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他刚要把手伸出去,就见那只白净的小手被另一只稍大些,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苏见一愣,看向郑子越。
    结果就看见,郑子越似笑非笑地冲着人小姑娘说:“你也好,我叫郑子越。”
    小姑娘脸上的笑容一僵
    赵夫人和赵书齐皆是一愣。
    郑子越也不过是虚握了一把,就放开了赵卿卿的手。
    赵夫人脸上笑容不变,讶异地看着郑子越,话却是问向苏见:“这位是——”
    苏见走上前去,揽过了郑子越的肩,坦然道:“这是我的爱人,姓郑,二位叫他子越就行了。”
    众人皆是一怔,赵书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赵夫人最先反应过来,笑道:“苏先生,郑先生,快请进请进。”
    郑子越还愣愣地傻站在原地,呆呆地看向苏见。
    苏见却没有看他,只是揽着他的肩进了门。
    几人在赵夫人的招呼下落了座,老赵和苏见还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谈古说今,一边赵夫人调笑道:“老赵这人看着脾气好,实际上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平时老是一副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样子,感叹世间无知己,今天可算是遇见一样的人了。”
    这话似贬实褒,话糙理不糙,又拉近了二人的距离,让老赵脸上不由得漾起笑意,嘴里却道:“亏你还是个老师,瞅瞅这话说的!”
    苏见下意识去看郑子越。
    结果就看见,郑子越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刷着手机,感觉到苏见看他,不由得抬了头,奇怪道:“看我干嘛?”
    苏见移开了目光,转头对赵书齐笑着说:“哎,老赵,我忽然想起来,你前些日子从山市买的兰花长的怎么样了?正好今天来了,我和子越去看看吧,子越爸爸过些日子过生日,要是长得好,过些日子我也去山市弄一棵。”
    郑子越奇怪地看了苏见一眼,他爸生日不是早过了吗?
    赵书齐却笑着说:“行,那你跟郑先生跟我到楼上看看吧。”
    他又转身冲着赵夫人说:“你带着卿卿给客人准备一下午饭。”
    这就是不许她跟着上楼的意思了,赵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没有多说,只笑着应下了。
    赵书齐领着苏见和郑子越上了阁楼。
    阁楼里很窄,但是窗户却很大,上午明媚的阳光从宽大的玻璃窗里争先恐后地照进来,让人觉得又舒适又温暖。
    窗户前面有一个颇为宽大的窗台,窗台上摆了一排各式各样的花,争奇斗艳,妩媚动人。
    老赵一看见这堆花比看见老婆还亲,赶紧跑到窗台前面,把一株瘦瘦小小,叫不出名字的花搬了起来,一边搬还一边不满地嘟囔:“说了多少遍了这一盆不能见阳光,这老沈!”
    苏见咳了一声,喊道:“老赵——”
    老赵摆摆手:“先等一会儿我啊,让我找个地方把它放起来。”
    等老赵来回跑着折腾完,苏见又叫住他:“老赵——”
    老赵惊呼一声:“哎哟我的翡翠兰!”
    他又噔噔噔跑到窗台前,看着一株翠绿色,蔫了吧唧的兰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这是谁又偷着给它浇水啦?”
    苏见仿佛看出了什么,也不再叫他了,只是静默地看着。看着老赵屋内屋外的跑,仿佛他们俩不存在似的。
    郑子越皱了皱眉头,刚要说话,就被苏见一把拉住。
    郑子越看了看苏见,又看了看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赵书齐,忍了忍,到底没有说话。
    站了好长时间,苏见还是挺立如初,郑子越却不自在地动了动脚掌。
    苏见挑了挑眉,问他:“累了?”
    郑子越声音低却清晰,话里带着不满:“站了这么长时间,脚掌都麻了。”
    赵书齐听见这话,终于停下了他手中的活计,转身看向二人,目光沉沉地,刚要说话,就看见苏见单手抱起了郑子越。
    赵书齐一愣。
    郑子越更是一愣,继而脸爆红,磕磕巴巴地说:“苏……苏见,你……你放我下来。”
    苏见没说话,只是继续单手抱着他,看向赵书齐。
    两对明亮却又饱含智慧的目光直直地对到了一起。
    良久,赵书齐败下阵来。
    他叹了口气,无奈一笑,指着一旁灰色的沙发说:“这不是有沙发吗?”
    这话就是真正要冰释前嫌的意思了。
    苏见却不坐下,也笑了:“没事儿,我就愿意抱着他。”
    这话的意思也很明白:他做错了事没错,可我就是要护短了。
    赵书齐一愣,继而无奈:“你瞧瞧,这是多大的事儿呢,我觉得啊,真不算大事儿。”
    苏见刚要说话,就听见郑子越小声说:“放我下来。”
    苏见顿了顿,然后放下了他。
    除去脸上尚未散尽的红晕,郑子越已经冷静高傲地和那个外人眼中的郑家大少爷没有分别了,他抬了抬眼皮,道:“这件事儿是我做错了,我跟你道歉。”
    苏见低声斥道:“什么态度!重新说!”
    郑子越嘟着嘴不满地晃了下他的胳膊。
    赵书齐却笑了:“没事没事,外人要是这么做,我老赵就算豁出脸去也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这位不一样,这不是弟媳妇儿吗?”
    郑子越一愣,没说话,耳朵却悄悄变红了。
    赵书齐眼里也终于漾起了真正的笑意:“刚刚我是有点生气,现在想想,还是个孩子呢,是我狭隘了。”
    苏见让他说的都不好意思了:“老赵——”
    老赵轻轻摇头,示意他不必在意,脸上露出一种欣慰的表情,道:“自从失业以后,我儿子跟从前那一帮狐朋狗友都断了,现在啊,每天特别努力,说要做出一番成就来给那些人看看,这就是我现在最高兴的事儿了。”
    苏见看着老赵,也笑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就不必再多说了,以后再慢慢补偿吧。
    回去的路上,郑子越欲言又止。
    苏见问他:“怎么了?”
    郑子越支支吾吾地说:“我记得,我有个叔叔是市教育局的,前几天跟我说,有个学校缺校长,让我留心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听见这漏洞百出的话,苏见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哦?是吗?那人家让你帮忙,你可得尽心啊。”
    郑子越装作不经意地说:“我刚才看那赵书齐,其实勉强也还行。”
    苏见到底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眼看郑子越要恼羞成怒,连忙探过头去,啪叽亲了他一口。
    郑子越脸微红,嘴里却说道:“看……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