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剩下的红宝石，紧盯着新闻上直播的火灾现场，那正好是来自变种人儿童寄养中心的火光。
    电视突然黑屏了，安迪在我身后按了遥控器的关闭键。
    “别看了，有辐射。”
    我朝他微笑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变种人家园，不容易的。”他说。
    “如果我们干的再好一些，这些孩子也许不会死。”
    “可能吧，但我知道你已经很尽力了。”他轻轻的地给我整理着额头两边的碎发，“所以不要过分自责。有些东西，需要破而后立的。”
    “我知道，我就是……不愿意人死，不管是人类还是变种人。”
    “我明白的，我明白你的。”他看着我说道。
    “亲爱的，你先回去吧。”我松开他的手，“我想自己待会儿。”
    我没想到自己会产生到训练室呆着的想法，但我的确是来了。
    瑞贝卡在机器里不停地叫，声音回荡在整个训练室里，让人觉得凄凉可悲。
    她最开始就一直被关着，现在到了这里，又被关着了。
    我现在看着她在笼子里，当初想杀她的愤怒早就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她的行为细细追究起来，也没有什么错，和原本剧情里的一模一样，仍然是只听安迪的，只喜欢安迪，完成任务之后第一个想分享的也是安迪。她的世界多简单啊，只有她自己和安迪。
    残忍滋生于恐惧。
    “艾瑞丝，”瑞瓦出现在门口，“心情不太好？”
    “她最终会怎么样？”我踱步到她跟前，“累死在这个笼子里？”
    “如果她晕倒，我们会给她注射葡萄糖，不用担心。”
    “噢。”
    “艾瑞丝，接下来有个任务，我需要你打起精神。”
    “我在试着打起精神。”我垂着眼不愿看她。
    “听着，艾瑞丝，我知道，你不喜欢杀戮。但是，为了那些还在外面痛苦中挣扎的人们，我们必须要做出牺牲。”
    “那些人今天变得更加艰苦了，因为我们抢了银行，炸了实验室。”我讽刺地回敬道。
    “那不是因为我们。”
    “是吗？”
    “是因为人类忍受不了变种人的存在。”
    “他们之前忍受得，还挺好的。”我抬头看她，“现在街上的变种人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她的鞋跟碰在地上，声音逐渐变得遥远，“变种人为人类奉献了这许多年，而今没有甚至一个人类懂得感恩。”
    第五十二章 “里士满”的突发事件
    如今街上到处是净化者，变种人的地位愈发艰难。瑞瓦想趁此时机尽快解决项圈对变种人的禁锢。于是“里士满”公司的计划又提上日程。我和安迪作为岁数最小的两个，生活没有被这个计划影响太多。只是苦了洛娜，每天在楼上和瑞瓦商讨进攻路线，散了会也是没日没夜地研究图纸。今天早上还一边接咖啡一边和我抱怨说小时候上学时都没这么仔细研究过平面地图，实在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安慰地朝她笑笑了。
    我是个路痴，我帮不上忙。
    里德的病情已经彻底解决，随之而来的是斯特拉克家一波更盛一波的电话催促，可以说是意志十分坚定地劝安迪回家，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可他现在的心境和原来早已不同，开始逐渐偏向于“变种人家园”的计划。
    自从那次在训练室待过之后，我再没去看过瑞贝卡。但听贤哲偶尔说起，她的情况很糟糕。连着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使她心力衰竭。从最开始的尖叫到后来逐渐微弱的呼喊。贤哲看着也是揪心地很，可无奈做主的是瑞瓦，她也改变不了。只能试图忽略她的状况，任其自生自灭。
    “你们准备好了吗？”三姐妹在门口催促着，我和安迪对视一眼，跟她们出门。
    洛娜穿了一身带铆钉的衣服，看起来很沉重。她正趁最后的时间复习公司内部的地形图纸。
    “到了。”埃斯梅把车停在公司库房后门，开了车锁。
    洛娜看了地图最后一眼之后把它扔在一边，拿出一个绿色的发箍戴上。
    “新造型？”
    “用来挡头发的，只是提醒我自己的所属。”她勾起嘴角，“我还带了钢头靴。”
    安迪开始破门，可他刚举起手，却又停下了。
    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异常压抑，仿佛风雨欲来。
    “这是怎么回事？”瑞瓦也感受到了，可惜没有人能回答她的问题。
    “感觉不太对劲。”我小声跟安迪说，他回握住我的手让我安心。
    异常的情况没有让人等太久，空间被撕裂的声音伴随潋滟的紫色光圈凭空出现在空气中，另一头是正在开传送门的克拉丽丝，约翰快速跳过传送门，马科斯举着隐隐发光的手紧随其后；克拉丽丝跟着走出来。
    双方脸色都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