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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去西域平叛的是平乐侯?”
    作者有话要说:
    西域十六国清单源自于百度,大月氏国的那句是直接拷的另一本《反派权臣是万人迷》。月氏国在这个朝堂系列作架空处理,经不起考究,各位爷将就着看好不好?=_=
    【今日小剧场】
    姬央:你为何关心西域战事呢?
    陈景明:……
    郝春:啧啧,法师你六根不净啊,居然撺掇着这个冰块疙瘩?嗯?╭(╯^╰)╮
    第17章 欢喜丸
    在伏龙寺铺天盖地的寒梅香里被一个光头和尚堵住了嘴,逼问他为何关心西域,陈景明措手不及。
    他踟蹰了半晌,面皮早不知觉涨红了,耳尖子在天光中红彤彤,恰似这严寒冬日里失了火。“学生……学生并不曾……”
    姬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景明忽然醒悟。倘若他不开口解释,或他不这样难堪,姬央或许还疑心不到郝春身上。但他脸烧的这么厉害,是个人都能看破他隐藏的那点子心思。
    心口怦怦地跳个不休。
    陈景明倏地抬起眼,直勾勾地望着姬央那张依然不失俊美的脸,忽然静静地道:“法师,欢喜男人是怎么个滋味?”
    姬央反倒叫他问的一怔。顿了顿,唇边笑意渐转温柔。“啊,欢喜一个人,又何惧他是男是女?他是男子,与你恰好同进退,是你毕生孤勇路上的同行者,岂不更美?”
    这倒是他此前从未想过的。
    陈景明又斟酌着问道:“那,倘若他与你志向并不相同呢?”
    姬央垂下眼。他与死去的八皇子秦阆志向不同、兴趣亦不同,可他依然在秦阆身边待了十几年。“那便……你顺着他,或央他依着你。”
    陈景明试着想象了一下他与那个意气风发的小侯爷站在一处的场景。想象着,小侯爷郝春龇牙咧嘴地站在他面前笑,说,你随我一道去西域吧!
    西域苦寒,书卷里所述八百里蒲类海荒无人烟,历年征战死去的将士不得魂归,遍地都是白骨。
    啧!
    陈景明打了个寒噤,摇头道:“不成!学生所学乃孔孟之道,志向是入御史台,必不能与他同行。”
    姬央缓缓地端起茶盏啜了一口,唇瓣沾了热茶,微有暖意。“当时我也不曾跟八皇子去荆门。”
    陈景明皱眉,似懂非懂。
    “可是后来……”姬央垂着眼又道,“无人知,在后来的十年里,我悔了多少次。”
    无数次,姬央想过,倘若当初他不计较秦阆投奔妻族即将迎娶美娇娥,一起到了荆门后,以自家的聪明才智,又有几分希望能替秦阆翻盘?
    秦阆死了,他悔之莫及。
    无数次,姬央想过,倘若当日里依然败了,至少他能在他身边。至少,他能替秦阆找回残破尸首,然后抱在怀里,一针一线地缝合齐整。
    “人生有些事是不能重来的。”姬央目光落在袅袅升起的茶汤,视线里渐渐起了雾。“佛经里说人有九世,又有传闻说,就连佛祖他老人家与其妻耶输陀罗亦有九世情缘,可是我不信。”
    一个修佛多年的人,突然说出不信佛祖的话来。陈景明怔了怔,正色道:“法师迷障了。”
    姬央嗤笑了一声,缓缓地抬眼,一字一句地道:“我不信。就算有下辈子,他也不定能看上我不是?我也不定有当年那副皮相了。我五岁入宫,他也五岁,我们一道捉蛐蛐儿,拿夜光珠点灯,偶尔骑马出去打猎,箭矢不够,便拿腰带上扣着的明珠弹雀儿。佛说其妻耶输陀罗拿欢喜丸惑他,过去世如是,后来世亦如是。可他不曾惑我!倘若当真只是欢喜丸的缘故,所惑者,不过淫,不过欲。”
    陈景明默然。事涉隐秘,他是连劝都劝不得的。
    “寒君,你不懂。”姬央拢起手,叹了口气。“最好的莫过于少年时,莫过于当时当日。所以我日日诵经,从不曾祈求来世,我只愿……愿他在下头奈何桥边能多等我几年。”
    一时间,姬央微微眯起的细长眼角满是温柔意。分明说着死后幽冥事,口吻却像极了去赴情人的黄昏约。
    陈景明悚然而惊。
    冬日天光短,两人不过说了顿话,白昼便渐转昏昏。待茶汤凉却的时候,陈景明离了僧舍。
    不早不晚,书卷握在手中也看不下。临别前姬央那句“情之一字,不知何以起,一往而深”始终盘旋于他脑海。
    怕入了魔障了!
    陈景明忿忿不平地掷了书卷,索性和衣而卧。室内没点灯,窗户罅隙都用纸片糊牢了,朔风进不来,便拼命摇着窗。
    吱嘎,吱嘎。
    一双乌黑靴子踩在雪地里,粉色边儿染了雪泥,有些污脏。
    陈景明皱眉,沿着那双靴子往上看去,却见到平乐侯爷郝春正在龇牙咧嘴地望着他笑。
    你来了?郝春把红缨枪扛在肩头,大喇喇地笑了一声。走,小爷带你去吃昌记的卤牛肉。
    陈景明后退半步,寒着脸,淡淡地摇头。学生近日吃斋。
    你又不出家,吃什么斋?郝春笑着伸手来拉他,红缨枪的殷红缨子在朔风里摇了摇。
    陈景明继续摇头后退。
    郝春凑近了他耳边,突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哦?当真不吃卤牛肉?
    不吃。陈景明绷着一张俊脸,恨不能把这位讨厌的平乐侯爷踹到雪地里去。
    死皮赖脸,哪儿来的这么讨厌的人!
    郝春呼吸声喷洒在他耳侧,笑意愈发低了,透着股下流。卤牛肉不吃?
    不吃。
    那……郝春突然慢吞吞地咬了口他耳尖,沿着脖子一路往下,手也不安分,撩拨的陈景明瞬间肿.胀。
    那,欢喜丸你吃不吃?
    陈景明呼吸声变粗,然后他猛地抬臂推开郝春,怒不可遏。放屁!
    哈哈哈哈……!
    郝春的笑声回旋于空荡荡的雪地。雪原苍莽,笑声沿着蒲类海低低擦过水面,惊飞了一群大雁。
    陈景明霍然惊醒,坐起身,被褥堆在床脚,他身上这件棉袍却湿了。门窗紧闭的室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麝香,不必欢喜丸,原来他也能有欲。
    下午饮茶时姬央后头那半句没说完的话,此刻也在幽幽暗室内凸显分明。
    那时姬央只说八皇子秦阆不曾惑他,却没说后头的。后头那半句,原来是——不用欢喜丸。只因,我欢喜他。
    陈景明垂下眼,盯着身下不可言述的状况,良久,冷冷地勾唇笑了一声。
    不过是个梦,他却看明白了他自家的心。
    梦里,一切都脉络贯通了。
    那位平乐侯爷撩拨了他,随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音讯全无。就连他辗转托人送入侯府的口讯,郝春也不曾回复。
    撩了他就想走?呵!
    陈景明猛然双手攥成拳,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