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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交往。他以前的历史、他的家人朋友,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人品怎么样,我统统一无所知。
    我对他,究竟又了解多少呢?
    不过,我和张林毕竟是上天注定的冤家——是冤家,就必然要聚头。就算我这边一味躲避着也是没有用的。
    那天,医学院组织学生下乡服务,汽车一路摇摇晃晃开了好几个钟头,总算到了个鸟不拉屎的镇子。
    大家摆上桌子和血压计,为郊县人民提供免费医疗咨询。都是大二的新生,冒充专家是不可能了。好在有几位附属医院的老师看着场子,给我们提供技术支持。
    活动结束后,送我们来的大巴意外抛锚,停在路边动不了了。我们四下看了看,一望无际的杂草地,最近的加油站要步行至少五公里。指导员打了几个电话,好不容易找到一辆救急的巴士,可得再等一小时才能到这里。
    我们无聊地在原地等车,几个捣蛋的男学生不知为何推推搡搡动起手来。
    也该着我倒霉,好好坐在那里竟被无辜殃及。一个比胖子还壮实的大块头跌跌撞撞倒在我身上,直接把我扑进了路边的杂草坑里。
    “停停!……都是大学生了,干什么呢?”指导员过来喝止,却忽略了一直在地上趴着的我。
    要说还是自家寝室的兄弟靠谱,胖子转眼发现我不见了,忙奔过来捞我。
    “别!这草里面都是刺儿,一会儿再给你来一下子!”我呲牙咧嘴地叫唤着。
    “那你自己起得来吗?”胖子心有余力不足,只好猫着腰在边上观望。
    “我试试……”
    我身上疼得厉害,手脚并用、狼狈地爬回公路。
    “靠,什么玩意?!真扎人呢。”胖子想扶我,突然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连连呼痛缩回了咸猪手。
    “不是叫你小心哪。”我无奈地说道。
    这时,几个打闹的始作俑者也围过来跟我道歉了。本来也是闹着玩的,我哪好意思真给人急眼?当然就是算了。
    ……
    回程的路上要多糟心有多糟心。
    所有人都坐着,唯独我一人在那儿练站——没啥特别原因,只不过屁股上也中了无数根野刺,不得坐。
    好不容易一路颠簸回到寝室,我一呼噜趴在床上就动不了了。胖子可怜我,拿根绣花针坐边上说要帮我摘刺儿。
    “伟啊,咱先得把衣服脱了是吧?”
    “不行,我光着难受。”我闷声闷气地说道。
    “不脱光了不好办事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胖子好脾气地劝着。
    “就不!我累死了,你让我歇会儿。”
    胖子不吭气了。
    我就这么趴着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在梦里,身体的疼痛被放大了好几倍,忍不住哼哼唧唧地叫出声。
    ……
    “李俊伟,醒醒。”
    ——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
    我的眼皮像粘了胶水,怎么也睁不开。
    “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来人叹了口气,手伸到我肚子上解扣子。
    我意识不清地按住那只手,嘴里蚊子似的哼哼着,“你要干嘛?”
    “李俊伟快醒醒啊……”
    我极不情愿地张开眼睛侧过头——
    “我靠!胖子呢?”
    我惊叫一声翻身坐起。
    “他去晚自习了。”某男平静地看着我。
    “那…那其他人呢?”
    “你寝室的同学都出去了。”
    我冷汗瞬间下来了,胆战心惊地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想着这货要是突然扑过来,我是拿枕头砸呀、还是抄板凳。
    “把衣服脱了。”
    张林依旧平静地看着我,嘴里吐出来的话却教我差点暴走。
    “你…你想干嘛?”
    “胖子说你今天出去扎了刺儿,我帮你弄弄。”
    “我不要!”——请允许我这小直男最后的一点坚持。
    “李俊伟。”
    “什…什么?”
    “把衣服脱掉。“
    他看着我,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同样的话,从胖子嘴里说出来、和从张林嘴里说出来,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我战战兢兢脱下衬衫,乖乖俯卧在床上。张林从书包里拿出几盒子麝香虎骨膏,一张不拉,全部贴在我背上。
    我忍不住吐槽,“大哥,我又没伤筋动骨,至于么?”
    张林看我一眼,没搭理我。
    我正奇怪他这是神马骚操作,背上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张林“揭膏而起”,化身千手观音,“劈劈啪啪”一顿撕!
    “尼玛张林!我饶不了你呀……”
    我痛的眼泪都要下来了。劳资在一分钟内失去了多少娇嫩的汗毛哇!!
    “行了,刺拔*出来了。”张林随手把用过的橡皮膏扔到废纸篓里。
    我忍着痛,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下后背——果然,毛拉拉的针芒感消失了。
    张林像是想要验证一下疗效,伸出手掌放在我光luo的脊背上,上上下下“抚mo”了片刻。
    “嗯,应该是没了。”他得出最后的结论。
    我实在说不出口“屁股上还有”这种话,不然某人要是再来“实地检验”一波怎么办?尼玛杀人不过头点地啊……
    晚上,胖子顶著书包回到寝室。
    在了解了后续详情后,胖子不由感叹道,“伟啊,我早前还真是低估了你……原来你是抖M体质来的。”
    “抖什么?”
    “无所谓无所谓,尽情享受吧!”
    胖子咯咯笑着走了。
    我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只得上维基百科查询。一看之下,立时想把胖子绑起来BBQ。
    睡到半夜,梦见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紧盯着我,让我喘不上气。
    “把衣服脱掉。”
    ——他这样说着,眼角轻轻吊起,像是笑了。
    第10章 第八回合:学霸的铁血训练
    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医学院的全体学生严阵以待。
    说起来读医科的孩子真是自虐,本来进来的考分就不低了,偏还要在长腿里面拔尖子、精英里面选菁英。好好考门功课也要设个25%淘汰率,一到发榜哀鸿遍野。
    一年级的时候我还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混日子,绩点也是在全班中线以下漂浮。虽然不优秀、却也绝不垫底,从来没被这讨厌的25%抓住过尾巴。
    寝室的兄弟们管我叫考试智多星,关键之关键就在于我天生一张甜嘴,把各科老师哄得服服帖帖。一到考季,“李氏重点”便成了学校门口印刷点的抢手货,抓题之精准,得到了同学们的一致好评!
    本来今年我也是作一样的打算——考试前去办公室多蹭蹭,小嘴儿抹点蜜、脚底下勤快点。见了女老师可以撒个娇,碰上男老师就表达下发自肺腑的钦佩敬仰,反正马屁又不花钱,且健康环保。
    这天我正喜孜孜地捧着一撂A4纸从办公楼里出来,迎面“巧遇”生科院某系草——话说这阵子老子躲他也是躲得累,乍一照面,竟生出些迷之喜悦。
    “你打哪儿来?”有了考试利器在手,我的心情异常轻松。
    张林看了我一眼,“得了什么宝了,这么得瑟。”
    “我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