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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ional的Dr。李上线。
“你烧退了?”
“嗯。”
“测过体温没?”
“测过啦,36度9。”
“你不要放松警惕……体温本来就有昼夜节律的,要到下午正常了才作数。”
“是是,全听你的。”
张林贴上来在我唇上轻轻一吻,趁我愣神的功夫笑着逃开了去。
我有些无措,感觉自己像个白痴。
再看看周围——
很好,周日再次与前男友在同一张床上醒来。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下过决心和这个人划清界限。
我穿上外套想要走,张林哪能放过我,软语温言地不停厮磨。
“我还有事要办,”我皱眉道,“你要是特别不舒服,就去医院挂个急诊吧。”
“双休日能有什么事啊?”他不满地看着我,“你就是想把我扔下自生自灭是吧?”
这可见识到什么叫得寸进尺,尼玛照顾了一宿,原来还是我理亏了。
“哦,”我冷冷地回道,“那你报警抓我呀。”说着,头也不回地往外就要走。
某些病人烧一退,力气陡然就大了起来,从后面搂住我,硬生生拦着不让碰把手。两个人摔角似的扭打老半天,我竟还真的出不了这个门了。
“你非要弄得这么难看么,”我喘着气道,“把我强留在这里就解决问题了?”
“谢谢……你倒提醒我了。”张林说着,手臂突然发力,把我拦腰拖到了床边。
第63章 故人重逢
脑袋“嘭”的一声,与史上最硬席梦思来了个亲密接触。我心里叫着要坏菜!
接下来就是全武行,我拼命坐直了又被人按下去,按下去又坐起来,手脚,牙齿、铁头功,十八班武器全开。我好好一做大夫的知识分子,现如今和街头打架的小混混没啥两样。
打着打着,我裤子的皮带扣环突然“啪嗒”松开了。这下可把张林高兴坏了,多么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就没下回,于是赶紧一只手探进去,在里面使坏。
我凭着长久以来对自己性冷淡的信心,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还撅着脑袋冷笑道,“怎么着?忙半天有效果吗,是不是不行啊?”
张林沉默着埋头苦干,一张口把我那还在挑衅的嘴巴紧紧含住,然后人很整个身体就压上来了。
这家伙本来就比我高出一头,虽说掉了几斤肉,但总体体量还是颇惊人,手上再刻意地施加些力气,我这下可真是动弹不了了。
一开始我还是自信满满地任由他上下其手,心想你当我这不应期是joke啊,这可是经过时间考验的。谁知过了会儿居然渐渐来了感觉,张林抬头朝我微微一笑,“哎,好像行了。”
我不舒服地扭动起来,其实更多的是惊惶失措。张林不肯放过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低下头与我深吻。
一时轻敌丢了阵地,这会儿再反抗都变成了徒劳——当然我也可以咬他。可事实是男人的下边一旦失守、全身都跟着倒戈,此刻末梢神经酥酥麻麻一片,力气还没聚集便已经消散于无形。
我痉挛着身体在战栗中到达了巅峰,张林气喘吁吁地伏在我颈窝,忙活自己的去了。我茫然地看着天花板,耳边传来某人急促的呼吸,心里好像掏空了似的难受。
张林那头解决完,侧过头在我脖子上轻轻吻了下,态度温柔无比。
“我倒忘了,刚才不会把病过给你吧?”
“……”
“你怎么了,生气啦?”
“你起来。”
我推开他,坐在床沿上整理自己的衣服。张林有些紧张地在边上观察,没敢再碰我。
——把衬衫塞进裤腰,重新扣上皮带扣环。除了裤腿上那滩湿漉漉的痕迹,再也看不出刚才发生过什么。
我站起来长吸口气,向门口走去。
“你生气了么?”背后传来张林的质问。
“啊,”我点点头,“不过与你无关……我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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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我像落难似的逃离宾馆。
门口的接待员用怪异的目光瞥向我,一路上的行人也是——然而这也极有可能只是我自己的臆想。我的脑子已经完全乱了套,分沓而来的各种责难与懊悔几乎让我连路也认不清,浑浑噩噩地在街上乱走。
好不容易叫了个车回到公寓,心情还是很低落。勉强振作精神分析了下当前的局面,不得不承认——今天的事是我自己咎由自取。
一开始的定位就有问题!
打从张林重新出现,我就一直没有摆正过与他的关系。努力想装成没事人、每次见面也尽量保持礼貌,完全没想过我俩毕竟不是“相见亦是朋友”的那种程度,我们离那个实在是差太远了……
痛定思痛,我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规矩,简单来说其实也就六个字——“死也不见张林”。
抱着这种坚决的心态,我勉强原谅了自己。在恍惚和寝食难安之下,总算把一个难熬的周末给过完了。
……
周一回到医院,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除了实在没办法的交班和查房工作,男男女女都躲我几米远,能不眼神接触就不眼神接触,好像被我看上一眼就会感染基佬病毒似的。
只有带的几个医学院的实习生不敢得罪我。但他们毕竟是孩子,我一走开就忍不住聚在一起唧唧错错。一不小心被我回来撞上,羞得脸都红了。
我对这种事本来就无感,倒也不放在心上。若是真的怕,当初也不会胆子那么大在医院门口公然出柜了。现在办公室变得莫名宽敞,平时喜欢找麻烦的同事也自动与我隔离,就连换夜班给我的都少了,实在是深合我意。
若干人里面,刘主治算是跟我交情不浅的,也比较有人性。趁着中午大家都不在,偷偷把我拉到值班房问怎么回事。
“没错,我是喜欢男的。”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刘主治嘴巴张成O形,半天没法复原。
我拍拍他肩膀,准备出去。
“你……你……我……”他结结巴巴地无法表达清楚。
我回过头诡异地一笑。
“放心,我胃口还蛮刁的,而且最不喜欢吃窝边草……所以你们非常安全。”
有点好笑地从值班房出来,迎头与王主任狭路相逢。我一时气短,不知道辜负了老领导的期望会是什么下场。
王主任愣了几秒钟的样子,脸上表情尴尬欲死,大概是又想起前阵子为她侄女保媒拉线的事。
“真是世道变了……”她红着脸,一低头从我身边过去了。
——至此,我把所有该交代的人全部交代到,肾内科天菜的时代宣告结束!
……
张林的手机号已被我拉黑,陌生的incomingcall我也再不去接听。上门诊先在电脑里查一遍所有病人的姓名年龄,以便某人杀上门来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还好——并没有发生这样的事。
一连几个星期张林那边一片安静。从以前开始,他就是个极有耐心的人。敏感、洞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