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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

      的时候,大师兄便带我回躺傅家堂,我去找族长要几人度难关。”
    从那副壮士断腕的口吻里,可知傅振羽对同族人求救,是多么的不愿意。仓子坚这才说了自己的安排:“倘若真有所欠缺,卢临会负责所缺之数。”
    那我就不用去求人了!
    傅振羽心中一轻,旋即又凝重了起来。沉默片刻,傅振羽望着田野,以近似嘀咕的声音说:“越来越远了。”
    “嗯?”
    “我离大师兄,越来越远了。”
    我做的越来越多,怎会越来越远?仓子坚立即勒马,侧首,凝望傅振羽,问道:“为何这么说?”
    傅振羽便指着林子间的麻雀,又指了指高空的燕子,道:“我是麻雀,飞也飞不高的麻雀;大师兄是那只燕子,明明一起飞,但因物种不同,飞得高度不一样,看到的风景也不一样。”
    这是她的心里话。
    傅振羽从最开始对仓子坚的好感,到后来把人当成兄长,仓子坚的改变是主因。初到傅家的仓子坚像只迷茫的小狗,很需要人照顾,傅振羽擅长这个;但他露出狼性的一面,慢慢铺开自己未来的路,一点点展示强悍和强势的一面时,傅振羽肯定要放弃。
    大学时,因为一首文艺表演的歌曲,跨系的学长来追她。她喜欢文学,喜欢文字,学长跟她讲军舰,讲海洋,她听得一脸迷茫。
    大家真的不是一个层次的,实在说不到一起啊。
    找个男朋友,找个汉子,连说到一起都做不到,又怎么能作伴呢?
    仓子坚,或者说天才李固,终究会回到属于他的朝堂。而自己,只想偏安一隅,做个教书的先生。最大的野心,不过是由一人影响一个书院,由一家书院影响一座城。能让这座城,这家书院,带动天下人读书,进行全民教育,这便是最崇高的理想了。
    仓子坚想了想,猜测:“知道我是李固,圣朝最年轻的举人,才有此言?”
    轻描淡写的口吻,仿佛这是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傅振羽不知该如何回答。
    仓子坚当她默认,严声道:“归朝才能为父亲和祖父平冤,我承认自己终将归朝。小羽,你虽年轻几岁,但不傻,所以,不要装傻。我纵你装傻,只因我还不是李固,不能予你承诺。但不管我是谁,我们不会远。麻雀仓子坚会和你一起教书,飞鹰李固,可以背你一起入朝。”
    直白生硬的话语,话语的背后,分明是在表白,傅振羽吓得险些摔下马车。
    瞳孔放大一圈的小姑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粉唇吓得忘了合上,微露一抹皓白,似在邀请。仓子坚转过脸去,目视前方,重新起航。
    不知过了多久,傅振羽才找回自己的语言,脸不争气地红了。
    红归红,但不代表她接受了表白,因道:“我这么沉,大师兄背得动吗?”
    仓子坚飞快丢过来一眼,接话:“你是不轻,但我可以试试。”
    傅振羽的火气,立即被勾起,都上头了。捏着太阳穴,傅振羽提醒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难听话当没听见!尽管如此,她还是自辩了句:“我那是只打了个比方,并不是说我胖,我重!”
    说完,傅振羽言归正传:“倘若大师兄入朝堂翻案,定然会有许多的不得已——”
    仓子坚再次打断她的话:“没有不得已。‘不得已、没办法’,诸如此类之言,均是弱者的借口。况且,你弄错了顺序。先翻李家旧案,我才能入朝为官。入朝为的不是翻案,是报恩。再有,你不是想教育天下吗?若想实现此愿,最快最直接的,当属掌控朝政,实行政令。”
    强者的逻辑思维,和自己的思维,始终不是一个层次的么?傅振羽无语凝噎,无力道:“好吧,你对,你都对。大师兄不必多言了,且让我静一静。”
    “师妹喋喋不休一路,我统共没说几句。”仓子坚陈述着事实,表示自己不背锅。
    傅振羽:……
    算了,自己闭嘴吧。
    师兄妹两个,就这么无言地过了五个村落,走了三个私塾。如同傅振羽所料,都不用涉及银钱,留在私塾的孩子们,远不够入书院的资格。
    看在傅振羽赠送的笔墨纸砚份上,梁庄的陈秀才给她指了条门路:“往前七八里的李楼,有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叫李宗延,他的书念得极好。原本李家四处凑了银子,要送他去中天书院的。这孩子进城待了几日,不知怎的又回来了,你们可以去他那问问情况。”
    三桥镇,李楼。
    这两个地名,仓子坚似乎在哪里听过,回忆片刻,他问陈秀才:“可是一个瘦弱,肤色却很白净,语速同我相近,左眉间有一痣的少年?”
    陈秀才颔首:“正是这孩子。”
    傅振羽感慨着:“这么巧,大师兄竟然认识他。”
    仓子坚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提醒她:“五月初,有两个少年在南湖书院门口,你还说那个瘦弱的孩子,定会金榜题名。为此,还被我说了几句。”
    这茬傅振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