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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这事,就不是什么大事。
虽说匪夷所思,但这的确是傅振羽的方式,仓子坚轻笑出声,笑容很轻,很敷衍。
傅振羽瞧见,微微叹息。
这才出去半年,大师兄已学会了假笑。人呐,真的只有经历事才成长。
“你叹气做什么?”仓子坚发现傅振羽叹息,没有装作视而不见,反而像个孩子似的,抓住不放,紧紧追问。
傅振羽说:“我认为,生死之外无大事,其他的都是浮云。别人,就不一定这么想了。”
此情此景,这个别人,只能是仓子坚。
可重了命,就等于苟活。
对傅振羽来说,活着才有希望。再说了,苟活,也要本事的。说白了,很多有节气的人,都是吃饱了撑的,过的太好。想了想,傅振羽对仓子坚道:“我们去牟家拜年,可好?”
顺便去体验生活。
“不好!”仓子坚毫不犹豫地回答。
牟家不行,最为合适的林家,今年的日子不错,这会儿应该很滋润,不值得去体验生活。
那去谁家呢?
第二百零九章 人间烟火
给柳老拜年的路上,傅振羽问仓子坚:“姐姐怎么不回来?”
“腊月初八才从侯爷那里得到的信,带上姐姐赶不回来。”仓子坚说着路途遥远的无奈。
“那姐姐,一个人?”
“姐姐去了候府。”
李蕴和顾家姑娘们年纪相仿,彼此都相熟,只从前来往的不算多。镇远候夫人方氏又出自书香门第,笑语晏晏地迎了李蕴进门。
李蕴呢,她和弟弟跑了能跑的关系。从前李家的盟友,除了极少数厉害的人物,其他的不是被打压了。这些人在仓子坚入仕后能有所帮助,眼前的事却帮不上。因为,没人能能在皇帝跟前说上话。这么一弄,最后镇远候成了最要紧的新盟友。为了弟弟,李蕴竭尽全力和顾家人相处。
两方均有意,又是被岁月洗礼的人,李蕴同方夫人最后成了忘年交,这是后话。
眼下,仓子坚说完李蕴的去处,忽然顿足,侧首望着傅振羽,道:“姐姐能在候府落脚,侯爷肯帮着传话,小羽,你功不可没。”
这句话不知勾起傅振羽什么不美好的回忆,她忽然袖着手,谦卑地说:“当初认出咏言身份的是你,侯爷肯与李家方便,也是因为你和姐姐本身,我可不敢居功。”
袖手,旁观。
仓子坚便是心绪不宁,也知道她在闹别扭,只是不知她在闹什么别扭。拍下傅振羽的手,仓子坚道:“大过年的,好好说话。”
大过年的,来都来了,孩子还小——这样的至理名言从仓子坚嘴里说出来,傅振羽不禁笑出声来。
好吧,她是个俗人,从了这俗事才是正经。
“也没什么,就是我还记得,半年前我让某人跟着侯爷一起上京的时候,某人还和我置气呢。”傅振羽含笑说着。
仓子坚扶额。
任凭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傅振羽竟是为了这个忽然“袖手”旁观。
还好,师妹说了出来。
为避免其他误会,仓子坚想了想,把自己的意思,细细地表达出来:“便是现在说来,那会儿同侯爷一起入京,不大合适。你方才的酸话也是事实,但这事实和现实之间,总要有个纽带。你,便是那个纽带。”
傅振羽听完,思索片刻,道:“也就是说,我无意间做了你家内人该做的事?”
做了官家太太的责任。
“你家内人”四字让仓子坚心中一暖,颔首后,他又实事求是地补充了句:“你做的,可不止是内人该做的事,连我这个外人该做的,也都做了。”
“原来我这么厉害啊!”
傅振羽窃喜。
她只是一心一意地弄书院,最后能做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书院都说不好了,她就更没想过帮仓子坚做些什么——她对仓子坚的情感,还没到那程度。更重要的是,她还没在这方面用心呢,无意洒落的种子都成活了。将来,她若是真做点什么,不得更厉害啊。
这么想不一定对。
但眼下的傅振羽,就是这么想,这么想着,窃喜中就带了点得意,小模样憨憨的,别样可爱。
仓子坚不知道里头缘故,只以为是夸赞的缘故,暗下决定,以后常夸夸她。
俩人和睦地去给柳老拜年,得了柳老的红封。傅振羽十分不客气地收下,去给郭太太拜年时,主动要红包。
仓子坚就说:“还好伯母准备了红封。”
傅振羽当着郭丞的面,依偎着郭太太,笑道:“那是因为知道伯母准备的,我才要的。”
和郭太太很是亲近的模样,这就让仓子坚搞不懂了。看出他的疑惑,傅振羽问:“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师妹喜欢的人,我看不出什么门道。”
“哦?我都喜欢谁?”傅振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