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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就相当于自己拼搏十年,再将江山转手丢给侄儿。
    傅山长直接震惊了:“如此一来,哪个姑娘肯嫁你?”
    钱文举道:“好叫师父知道,弟子暂不娶亲。”
    不必说,这个暂时,至少是十年。钱文举今年二十有四,十年后已是三十四高龄,再娶亲生子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断没有为了长子,叫次子委屈成这样的。这又是自家徒弟,傅山长问他:“这不妥当,钱老爷怎么说?”
    钱文举红了眼圈。
    他骨子里最是恋家。可他亲爹眼中只有宗族,只有钱财,何曾有过两个儿子?正因为钱老爷心里没有儿子,钱大爷曾经待钱文举那一点点好,叫他铭记一生。及至南湖书院,傅山长待他如亲子,傅振羽视他为兄,李子坚将他看作弟弟……
    钱文举从前不好好读书,一是为了安兄长的心,另一件,便是每每他不好好读书,所有人都会对他耳提面命,让他有被爱包围的感觉,他爱死了这个感觉。
    同样的决定,钱老爷没反对,他只要他们这一房还掌握钱家命脉,怎么来的,他并不在意。
    去年钱大爷过世那会儿,他是受了打击,才精神不振的;如今钱文举和镇远侯府有旧,同状元郎师出同门,以进士之身执掌家业,他立即奔走。如今,已得到泰半族人同意,最后商议的结果,长房和三房各自掌管一半。他只等着钱文举送了孩子、拜谢恩师后,带领长房重归荣耀。
    “父亲听我的。”钱文举哑着嗓子说了父亲的决定。
    傅山长气得摔了茶碗。
    傅振羽听见动静,进门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钱文举,道:“二师兄莫不是也学袁自舟,高中回来就要气病我爹?”
    踢完人,傅振羽扬长而去,去哄傅山长:“爹你也是,前日来的那个妇人你都不生气,二师兄这里还能气到你啊!你这气性越来越大了!”
    “这怎能一样?子坚和文举都是我徒弟,性子什么样,我最清楚不过,怎会当真?”傅山长振振有词。
    “那爹干嘛把茶碗丢二师兄头上?要知道,二师兄比大师兄不知乖巧多少了呢!”
    傅山长说不出话来,还是钱文举道:“师妹错怪师父了,师父没有生我的气。”
    说着,把对傅山长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三十几岁才成亲生孩子,傅振羽没那么大意见,听了便劝傅山长:“每个人的追求不同,爹该学学女儿呢。大师兄要为李阁老父子平冤和报仇,努力十年,只完成了前一半,后一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结,我反对了吗?至于二师兄,他一直最是恋家,他要为兄长和侄儿付出,那就让他做就是了。”
    傅山长一听这个,丢下钱文举问闺女:“锦衣卫指挥史不是已经死了么?他还要报什么仇?总不能要他亲伯父去死吧?”
    傅振羽在傅山长色变时,就暗道“糟糕”,说漏嘴了。结果听了下句,立即道:“不见得是李家大伯,这事锦衣卫是主使,总还有其他动手的人。可陛下让大师兄放开,他还能怎么办?少不得再等上几十年了。”
    言外之意,等到皇帝挂了。
    可她没有直说,傅山长也无法责怪,瞪了闺女一眼,说句“慎言”,便也就罢了。
    傅振羽暗道“好险”。
    钱文举却不是傅山长这么好忽悠的,待安顿好侄儿,与傅振羽在外书房谈事的时候,先声夺人:“大师兄的仇人是谁?”
    第二百六十五章 南湖新生
    傅振羽说:“二师兄须得保证不告诉我爹。”
    钱文举嘴角一歪。
    从前傅振羽说的最多的,便是“二师兄须得保证不告诉我爹”。再听到这样的话,钱文举略带得意道:“我可比大师兄听话多了。”
    傅振羽也想起从前二人一起捣过的那些乱,会心一笑,旋即正色道:“陛下意外登基,靠的是后宫、锦衣卫、东厂三方努力。首辅大人不听话,自然要除掉。如今不过了没了一个炮灰锦衣卫指挥史罢了。”
    也就是说,除了直到现在还没什么话语权的皇帝,其他人都脱不了干系。钱文举倒吸一口热气,道:“大师兄生猛。”
    “大抵是的吧。”傅振羽漫不经心附和。
    钱文举诡异地看了她一眼,傅振羽没读懂,见他不再纠结李子坚的事,说起了正事:“二师兄,我想办蒙学。”
    “蒙学便是启蒙的私塾?”钱文举根据字面意思理解。
    傅振羽道:“算是吧,不过是定制模式的。招年满六岁的孩子,为期九年。课程不单为四书五经,而是君子六艺。文强者,在年满十五岁、或有了功名后,转入书院;武强者,在年满十五岁或中武举者,专攻武学。”
    这些话,在后世的基础上总结起来很容易,真正实施却是极难的。钱文举是跟着傅振羽一起建过书院的,说起建书院的杂活,他做的比李子坚和傅振羽两个加起来都多。书院还是在现成模子的基础上,在学子有统一目标的情况下,都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