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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逐渐往前走,林夏至的嫁妆也从林家一台一台地抬出来,唱妆的人拿着礼单开始读。
    “落地青花瓷瓶两对。”
    “琉璃摆件两只。”
    ……
    “绸缎十匹。”
    “雪光丝三匹。”
    ……
    “田产五十亩。”
    “豆腐房份子二成。”
    ……
    每唱一个出来,围观的村民就发出一声惊呼,林家真是大手笔。
    一开始只是一些值钱精致的生“!山!与!氵!夕!”活用品、摆件装饰,后面连大片田产,豆腐的份子,都舍得给林夏至,真的是下了本钱给林夏至置办嫁妆。
    村民们不知道的是,原本林夏至手上有四成豆腐房的份子,是他主动减少了两成,这两成给小年糕留着。
    真是让人想不到,小年糕还是一个只会睡觉吐口水的小婴儿,林夏至就开始给他准备嫁妆了。
    村民们或许觉得惊奇,里正和卫夫郎以及几位族老就不这样认为了。
    他们长期同林夏至打交道,知道林夏至是个不一般的哥儿,脑子里有各式各样新奇有用的点子,他们村的变化都是林夏至带来的,如果没有林夏至,现在林家村或许还是和以前一样,也就能混个温饱。
    在所有人目光中,林夏至的嫁妆全部从林家抬出来,跟着迎亲队伍离开。
    酒席办在程家,林家村大部分村民不会跟着新哥儿么家的人去吃酒,他们站在林家门口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之后主动离开,没有让林家人难办。
    李秀、杨雨生、周小竹、李老么和钱英、陈枣儿几个哥儿分成两组坐上林家的马车,林虎子、林承祖、林承宗、林小叔、林安成、李茂、李勤等汉子赶着驴车随后出发。
    里正夫夫、几位族老和几户同林家关系亲密的林家村村民也充当林夏至的亲属,坐上自家驴车或者牛车,跟在林家队伍后面去江宁县程家吃酒。
    就在哥儿这边的亲属队伍离开林家村时,李茂回头眼角无意中瞄到一个躲在树后面的老头,有点像林老头。
    他只用余光看到了一眼,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林老头,想着送亲的时候他们林家主屋几人都没来,应该是他看错了,便抛在脑后。
    李茂看到的那个人确实是林老头,只是他不好意思过来,因为在之前林夏至亲自去了一趟林家主屋。
    林夏至当时告诉林老头:“阿爷,这是我和程闻柳成亲酒席的请柬,上面我只填了您一个人,老么和大伯、大伯么我是不会邀请的,相信您也知道为什么,不用我多说。”
    以前林夏至还会同林老头迂回些说话,如今林家主屋已经不行了,林老头还指望这二房给他养老,林夏至自然不需要再同他们客气。
    林老头当然知道愿意,不就是因为带了他们几个去会丢脸。
    知道是一回事,林夏至说得这般直白打脸,林老头又被林夏至给气到了,从来没有哪个小辈敢这样同他说话。
    林老头拿着请柬不说话,也不看林夏至,就是等着林夏至自己改主意。
    林夏至可没有兴趣看林老头的表演,更不用说迎合他的想法,他把话说完就走了,留林老头一个人在房间里生闷气。
    只邀请林老头一个人,也就是意思一下,并不代表他真的欢迎林老头。
    自家孙子的婚宴,如果不是家里确实有事,林老头和林老么作为阿爷和老么,应该是成双成对地来吃酒,人家都说了不邀请林老么,林老头自觉丢不起自己一人去的脸,肯定不会单独一个人过来。
    林夏至的目的是达到了,林虎子心里还是有些失落,出了村子之后偶尔发呆,还回头看过两眼。
    李茂在林虎子第一次回头的时候就注意到了,等他第二次回头的时候,故意问他:“哥夫,你这是落了什么东西在家里吗?”
    林虎子被李茂这样一问,愣了一下:“没有啊——”
    “我看你回头看了好几次,还以为你是落了东西呢,要是重要东西,现在才出门不久可以回去拿。”李茂贴心地说。
    林虎子的动作,结合他之前看到的那个疑似林老头的背影,李茂已经猜到了林虎子在想什么。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李茂猜测林夏至肯定不想让林家主屋那几个人来破坏气氛,他这样问就是希望林虎子不要继续想着林家主屋,好好参加夏哥儿和程闻柳的婚宴。
    林虎子的脑袋没有理解李茂的暗示,不过他的心思倒是因为李茂的话回到了正道。
    这边林家的人还在管道上,程家的迎亲队伍已经进了城,没有直接走城里的主道闹得人尽皆知,程家选择低调地绕一段路。
    一路上,路过的人看着新郎,都会上前讨喜地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类的话,程闻柳怀里的小荷包发空了一次又一次,好在程家准了一大箱装满了喜钱的荷包,再来一轮都够发。
    在城里饶了一小段,很快就到了程宅,这下一直心情轻松的林夏至突然开始紧张起来。
    以后,程宅就将是他长期生活的地方,程闻柳会成为他朝夕相伴的人,虽然他和程闻柳算不上盲娶盲嫁,但是他们如果天天生活在一起会不会产生摩擦、闹矛盾,最后觉得两人根本不合适。
    想到这些坏结果的时候,林夏至也安慰自己嫁到程家有好处,以后想到了什么东西,可以同程闻柳商量着手做,他之前在林家要顾及着以前的夏哥儿,尤其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简直是做什么都像被绑了手脚的一样,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以后在程家了应该可以尝试着放开些。
    程闻柳虽然一直同路上的人打招呼,但他其实一直用余光关注着林夏至,见林夏至捏红绸的手指有些发白,他估摸着林夏至应该是紧张了。
    两匹马儿已经停在了程宅门口,程闻柳翻身下马,绕过马头,走在林夏至右边:“夏哥儿别担心,我扶着你下来。”
    “好。”林夏至回过神,后知后觉的发现大腿有些僵,没有程闻柳帮着他还真下不来。
    “新人进门——”程家的媒么站在门口高声喊。
    程闻柳和林夏至站在前面,身后跟着吹奏喜乐的队伍,再后面是林夏至的嫁妆队伍,陆陆续续进入程宅。
    林夏至来过程宅不止一次,这一次是他最紧张的一次。
    程闻柳用红绸牵着他,两人的脚步都不快。
    “夏哥儿,以后我总算能够正大光明地带你上街了。”跨过程宅的大门,程闻柳低声凑近林夏至,同他说话分散注意力。
    “说得好像以前你就不能同我上街一样。”林夏至听了程闻柳的话有些好笑。
    “以前咱们一起得隔着好远,以后就能牵着手,遇到人多的情况我还能护着你,是不是更好?”程闻柳嬉皮笑脸地。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