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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耐心也没了。
    郑叔回道:“黑市上有一种非法药剂,通过小剂量的服用,可以绝对压制alpha,beta和omega的腺
    体。”
    “也就是让精神力直接消失。”
    秦琛目光一凛,冷声道:“消失?”
    这是郑叔现在能找到的唯一办法,毕竟精神力只能受本人的控制,外人没办法控制他人精神力。
    阮熙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
    他的身体和大脑快要承受不了那样高强度的训练。
    在肾上腺素飙升的同时,会带来兴奋和快感,往往会忽视掉身体的警告,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一切都 迟了。
    “家主,omega的精神力本来就很弱,精神力消失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如果精神力在体内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秦琛听了郑叔的话,深深地望向阮熙的方向。
    他的兔子小小的一团,银发上的兔耳朵因为蹦蹦跳跳而左右摆动,脸上洋溢着自信和满足的光彩。
    他都还记得,阮熙对他说,要和他并肩作战时,眼睛里那遮都遮不住的期待和兴奋。
    如果...真的剥夺掉他所有的希望。
    是不是太过于残忍了。
    阮熙知道真相的话,该有多恨他。
    郑叔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个选择对秦琛来说有多难。
    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秦琛必须要权衡出最好的选择。
    “再等等。”秦琛终于开口,“一定会有其他办法。”
    郑叔没再说话。
    现在只能希望,夫人能回心转意。
    家主已经孤独太久了。
    他不想再看到家主在乎的人,出现任何意外。
    饭桌上,阮熙大口大口地吃饭,却看到秦琛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老公,怎么了?”
    是胡萝卜丁沾到嘴角了吗?
    良久,秦琛才说道:“我明天让人把那些东西都撤了,婚礼因为各种原因拖了很久,是时候该举行 了。”
    阮熙手里地勺子一下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勉强笑道:“婚礼过后不是还可以用吗?为什么要撤...”
    “听话!”秦琛的语气并不是在和阮熙商量。
    阮熙被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鼻尖瑟缩,微微发抖,湿漉漉的眼底满是委屈。
    秦琛也意识到没有被压制住的急躁和暴戾,放缓了语气道:“那些东西根本不适合你,明白吗?”
    阮熙也不甘示弱地瞪着秦琛,反驳道:“那什么适合我!”
    秦琛到底想怎么样?
    他已经乖乖地待在家里了,为什么连他唯一喜欢的东西也要抢走!
    越这样想,阮熙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尖利:“在你眼里,给你生孩子,在家里洗衣做饭眼巴巴地盼着 你回家,像只狗一样讨好你,这样就适合我吗!”
    “阮熙!”秦琛第一次如此发怒,冰冷的脸上仿佛罩上了阴霾。
    甚至幵始散发出压迫性的信息素。
    垂耳兔瞳孔紧缩,本能地往后靠了一点,眼圏不由得发红。
    他看着阮熙流露出抗拒和恐惧,心底发疼,立马收回了信息素,为刚刚凶了垂耳兔而后悔。
    “小熙,你在...怕我吗? ”秦琛的声音莫名哀伤。
    阮熙怔怔地摇摇头,“没有...”
    他不是怕秦琛,而是感到了让人窒息的束缚。
    秦琛现在,让他感觉自己只是一只没有用的垂耳兔。
    他什么都做不了。
    放下刚刚吃地欢快的胡萝卜丁饭,阮熙耷拉着头转身上了楼。
    闷在厚厚的棉被里。
    阮熙的眼泪,像是找到了发泄口的洪水,默默爆发。
    小兔子哭的一抽一抽的,啜泣声中夹杂着难过和失落,他其实没有表现出那样坚强,一直就很爱哭。 在他还没有穿越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到秦琛的场景。
    那时他刚好被人欺负的狼狈不堪,抱著书包蹲在小巷子里掉眼泪。
    直到一个成熟的男人站在他面前,朝他伸出手,嘴角勾起调侃的笑:“小孩子就是爱哭,过来。”
    他很不服气,凶巴巴地回道:“你管我!”
    秦琛那时候笑着说:“好啊,那以后我管你怎么样?”
    回忆来临时,和如今的对比就越发明显,阮熙也越发想念那个懂得关心他,尊重他的秦琛。
    被单被打湿了一大块。
    阮熙眼睛哭的红肿红肿的,被视作安全伞的被单却被一下掀开。
    他红着眼眶看着面前的男人,恶狠狠地吼道:“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第47章 冷血无情大蟒蛇
    秦琛眉头紧锁,沉声道:“你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阮熙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沙哑着声音道:“我无理取闹,行了吧!”
    眼泪像是草原上的野草,刚刚擦干净,又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一点点落在枕头上,晕成深色的花状。
    没出息!
    他怎么这么没用?
    垂耳兔低着头啜泣,却忽然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包裹。
    本来是想挣扎,却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陷入了沼泽,越动反而陷得越深。
    “秦琛......你…你骗我!”阮熙一边抽泣,一边控诉道,“明明是你说的,要让我变强,才能再见到你。”
    秦琛默默地听着阮熙的话,抚摸着垂耳兔耳朵的手,蓦然停了下来。
    他有没有说过这些话,自己最清楚不过。
    可阮熙却如此笃定。
    回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阮熙抱着他时就像是看见了再也无法想见的人。
    他叫他秦琛,每一声都饱含着思念和爱意,眼底的光从未那样明亮。
    那时他并未多想,然而如今细想下来却充满了不合理。
    为何阮熙态度大变,从原来对他害怕,抗拒到主动地投怀送抱。
    性格也从软弱胆小,变得自信开朗。
    好像有些东西,怎么也解释不通。
    既然如此,那阮熙口中的秦琛,又真的是他吗?
    又或是,将他错认成了另一个人。
    秦琛的眸子幽冷下来,说不出的闷痛和惶恐,如果真的是他想的那样...阮熙一心一意爱着的那个人并不 是他,那又该怎么办?
    总之,他绝不可能做到放手。
    阮熙哭着哭着就没什么力气,在秦琛怀里睡着了。
    秦琛小心翼翼地将阮熙放在床上,替他掩好被子。
    阮熙在睡梦中,依旧唤着他的名字,充满了依赖和委屈。
    推着轮椅出了房门,郑叔走到秦琛身边问道:“家主,程野过来找您了。”
    秦琛现在心情很烦躁,随便摆了摆手,“让他回去。”
    “他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