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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别的alpha越来越多,这个世界再也 不需要秦琛来维持。
属于他的辉煌,终将落幕。
回到沈家,赤龙不知从哪个地方进来了,带有深意地说,“做得很好,等秦琛死了以后,你就是大陆最 强大的存在。”
沈忆寒看向赤龙,“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是不是就不需要用垂耳兔做诱饵了?”
赤龙回道:“当然,那只小兔子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沈忆寒想到阮熙,神情变得不可捉摸。
想要征服的欲望像是罂粟花让他上瘾,他就是要让阮熙回到他的身边,低眉顺眼地伺候他,就是要让秦 琛眼睁睁地看着最爱的人被抢走却无能为力。
但同时,他也不会白白地被人利用,赤龙想借他的手铲除秦琛,破除封印,到时候大陆就会被龙族占
领。
他辛辛苦苦争得的权力,绝不能为他人做了嫁衣。
所以沈忆寒早就想好了退路,等他获得了他想要的力量,就趁着极寒深渊没有了赤龙的力量防御,用炸 药毁了他的肉身。
这样的话,赤龙力量再大也没了威胁,只能沦为他的奴仆。
沈忆寒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嘴角得意地上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宰了。
木
阮熙从睡梦中惊醒,已然是半夜了,他浑身都被冷汗浸湿,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秦琛睡在他身边,睁开了眼。
“小熙,怎么了? ”他直起身,抚摸着阮熙的背脊。
阮熙转头看向秦琛,黑夜之中的那双绿眸发着幽幽的暗光,有些阴森慎人,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没...没怎么...”阮熙莫名不敢看秦琛的眼睛,心中惴惴不安。
他回想起刚刚的梦,到现在还毛骨悚然,梦里的秦琛化身为一条巨大的蟒蛇,吐着信子舔舐着他的脸。
他的手脚被链子锁住,只能任由秦琛将他缠绕起来,冰凉的蛇身在垂耳兔的肌肤上留下了红痕,而且越 缩越紧,要将他勒的窒息似的。
他啜泣着求饶,“秦琛...放了我...”可秦琛的那双绿色竖瞳,仿佛寒冰一般冷的彻骨,毫无感情。
秦琛朝他张开血盆大口,尖利的獠牙就要伸向他的脖子。
他猛然从睡梦中醒来。
依旧觉得冰凉的触感太过真实,仿佛那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秦琛看出垂耳兔的躲闪,眸色暗沉:“刚刚梦到什么了?”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询问,阮熙却感到不寒而栗,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就是...就是做了个噩
梦。”
他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呆在秦琛身边,会感到无所适从,甚至有些恐惧。
和以往的安全感截然相反。
像是秦琛身上多了一股令他陌生的气息。
秦琛将受了惊地垂耳兔揽进温厚的胸膛,柔声道:“听到心跳声了吗?”
秦琛的心跳声平稳而有力,像是闷鼓有节奏感地震动,阮熙睁着双眸,静静地聆听着简单却安心的旋 律。
“睡吧,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阮熙慢慢地合上了双眼,一夜无梦。
第二天,兔族那边送来了贺礼。
阮熙一直想看到阮言的身影,却发现他这次好像没有过来,略微有些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那时奶奶去世时,似乎欲言又止地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将这些全部带进 了棺材,
究竟为什么阮言的样貌和他之前一模一样?
阮熙莫名地想要了解,关于他的过去,以及阮言的过去。
他在整理母亲遗物的时候,曾经带回来一个笔记本,那上面也许会透露出一些线索。
于是阮熙将压在衣柜底下的笔记本找了出来,怀着忐忑的心情翻开了第一页。
笔记本并没有记载他想象中的绝世大秘密,只是一名女人的自怨自艾。
而当他看到最后一篇日记时,目光便停留其中,久久没有离开。
上面写着:
【对不起,小熙,将你们带到这个世界,却不能陪你们走到最后,妈妈只是去找你们的爸爸了。
当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再见到你的弟弟,如果有请一定要照顾好他,是妈妈对不起你 们。】
写下这段文字的,就是他的母亲,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个女人,却依旧能在字里行间感受到温暖和愧疚。 而她说,要去找他们的父亲。
那不就代表,他真不是那只长毛兔的儿子,他们的亲生父亲另有他人。
阮熙又仔细看了一遍日记,他的母亲没有用过多的篇幅描写他的父亲,仅仅记载了一些甜蜜的回忆,他 都能够想象当时他们有多么幸福。
那究竟是为什么,母亲会嫁给她不爱的人,郁郁而终呢?
更多的信息,阮熙已经无从得知。
但他更想抽丝剥茧地查下去,对原主和阮言的身份愈加地好奇。
阮熙想要再回一次兔族,调查出当年的真相。
刚好秦琛和郑叔都不在,阮熙心想,既然他都溜过一次了,再遛一次也没什么难度。
然而...他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爬上秦宅的围墙。
垂耳兔气喘盱盱地坐在草地上,特别想念当时轻松一跃就能到达高处的感觉。
“把箱子抬走吧。
另一边的车队,兔族把胡萝卜运过来以后,就准备把空箱子给带回去。
阮熙灵机一动,趁着没人钻进了箱子,等经过摇摇晃晃接近两个小时以后,箱子才被送进了粮仓。
阮熙立马打开箱子,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就顺着之前的路线,来到了别墅附近。
刚偷偷地溜进门,阮熙却听见了玻璃杯破碎的声音,外加熟悉的尖利声音,“阮言!你不过就是和阮熙 一样的野种,也配碰我的东西?”
“我...我根本就没碰...”阮言弱弱地解释着,“明明是你自己打烂的...”
阮宁竖着耳朵,瞪着阮言骂道:“你搞清楚,嫁给秦琛的人是阮熙,不是你,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也就 算了,难道你也想骑在我头上?”
阮言被阮宁骂的不敢出声。
最近猿族的大少爷看上了阮宁,已经定下了婚约,阮尚明宝贝他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他说话呢? 更何况,哥哥马上就要结婚了,他还是隐忍下来,不要给哥哥添麻烦。
“把碎片给我打扫干净,听清楚了没有!”阮宁见阮言低着头,那令人厌恶的兔耳朵在他面前耷拉着, 只想阮熙那里受过的瘪都全部转移到阮言身上。
阮言沉默不语,准备去拿扫帚。
却被阮宁给拦下,居高临下地命令道:“我要你用手捡。”
这就是赤裸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