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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怎么承受得住?
阮熙嘴微微一张,正要说什么时便听见黎恬激动的声音:“老公,你没事吧?”
原来是被整蒙的程野醒了。
“哪个不长眼的......哟,琛儿你来了啊! ”程野的眉头来了个急转弯,语调也变得和蔼可亲。
秦琛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确信程野没有被掉包。
程野像是习惯了这种互动模式,毫不在意地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
他总觉得哪不对劲,托着下巴一脸疑惑。
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以前他都是俯视秦琛的,怎么今天变成仰视了?
“卧槽,你的腿!! ”程野猛然脑光开窍,指着秦琛兴奋地口齿不清。
接下来,秦琛和程野进行了一次单独回话。
“事情就是这样,施东阳的人杀了留守在山上的狼族,还准备抓了我威胁你,是恬恬救了我。”
程野将发生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琛,神情难得地严肃。
秦琛淡淡瞥了他一眼。
意思是,你确定我会因为一头蠢狼被威胁?
“还是不是兄弟了! ”程野皎牙切齿地说道。
秦琛继续说:“那你还记得苍墨是谁吗?”
程野挠了挠头,绞尽脑汁地搜索着这个名字,只有一片空白。
“不认识。”程野干脆地回答,然后像是有预感似的试探着问,“别告诉我是刚刚那只耗子 想起刚刚苍墨那双受伤的幼圆眼眸,他心里莫名烦躁地慌。
该不会是他以前留下的桃花债吧?
秦琛的幽绿瞳孔中闪过玩味,最后道:“我知道了,你确定要娶那只波斯猫?”
程野一脸懵逼,“恬恬不是我未婚妻吗?你应该也认识才对啊。”
“不后悔?”秦琛略有深意地问。
程野总觉得秦琛话里有话,双臂伸开枕在头下翘个二郎腿,语气暴躁:“后悔个屁啊,秦琛你到底想说 什么?”
秦琛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端起红茶优雅地品了一口。
然后微笑着说:“没什么,新婚快乐。”
程野:...
丝毫没感觉到祝福,反而瘆得慌。
而另一边,黎恬乖巧地坐在椅子上,褐金色的发丝彰显著高贵的血统,举手投足都十分的优雅且冷傲。 他的雪白猫耳朵动了动,以主人的姿态对苍墨道:
“你好啊,我叫黎恬,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还友好地朝一直低着头的苍墨伸出手。
苍墨耷拉着薄如蝉翼,看得见血管的圆耳朵,连头都没抬,紧紧地攥着拳头,浑身瑟瑟发抖。
阮熙将苍墨护在身后,冷冷道:“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
猫族是鼠族的天敌。
更别提黎恬抢走了程野,黎恬现在这出算个什么。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黎恬抱歉地收回手,眼神中却带着胜利者的愉悦和得意。
他继续火上浇油地说道,“之前都是误会,既然我们都是来救程野的,那就可以当朋友啊!”
“谁要当你朋友,臭不要脸的。”阮熙翻了白眼,淡红瞳孔中充满了不屑。
黎恬嘴角一僵,又像是没把阮熙的态度放在心上。
“你们一定以为是我抢走了程野吧? ”他垂下黯淡的眸子,略带委屈的说。
阮熙对黎恬这种幵门见山的手段不太熟悉,回道:“不然呢?你别忘了之前程野可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墨 墨的,你不过就是个第三者而已。”
黎恬红着眼睛摇摇头说:“其实我真的没有想出现在程野面前,但表哥说要杀了他,我只能出来阻止
了。”
“当看到程野那么拼命地保护另一只omega的时候,我想是时候放下这段感情,可一想到以前那些美好 的回忆,又什么都不想管了。”
“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程野选择和我重新回到以前的时光。”
黎恬的意思很明显。
他和程野很久之前就认识,而且有过一段感情。
就算是第三者,也应该是苍墨才对。
阮熙紧皱着眉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黎恬满含抱歉地对苍墨说:“或许你会觉得我很自私,但感情就是没有办法相让不是吗?”
“你是叫苍墨吧?”黎恬像是个善解人意的原配,说,“程野这个人比较绝情,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改 变,对你的态度过于冷漠了,你千万别介意。”
然后黎恬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一封请柬,甜甜地笑着说:“对了,我们的婚礼定在这个月末,希望你 们能来参加。”
望着鲜红刺目的请柬,阮熙才明白什么叫杀人诛心。
黎恬用最温柔的话,做成了一把最毒最利的剑,毫不留情地插进苍墨的胸口。
“你! ”阮熙胸口弥漫着一股发不出来的气。
如果黎恬像白若年或者阮宁那种明著作死的人,他还可以揪着对面omega的耳朵暴打一顿。
可偏偏伸手不打笑脸人。
以黎恬的角度来看,这件事他也没有错。
只是程野在新欢和旧爱里,选择了旧爱而已。
天啊,这比承认程野出轨还让人心塞!
“兔哥哥....我们不要呆在这里好不好?”
沉默了良久的苍墨忽然紧紧地拉着阮熙的衣袖,颤声乞求。
他的眼底早就蓄满了泪水,却不想在黎恬面前失掉最后的尊严,半挂在眼角倒掉不掉。
阮熙赶紧将苍墨抱住,语气冰冷地对黎恬道:“不用了。”
“墨墨,我们走。”
阮熙带着苍墨离幵了客厅。
黎恬自然而然地收回请柬,打开看到那上面两个主角的名字时,爱不释手地摸了摸。
“程野....我们终于要结婚了呢...阿呵呵阿
在路过大门口的时候,程野和秦琛也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四人刚好面对面。
阮熙狠狠地瞪了眼野狼,怒道:“白眼狼!你对得起墨墨吗?”
程野莫名其妙地又被骂了一顿,刚想反驳就被秦琛斜看一眼。
“算了,你想骂就骂吧。”
无所谓地耸耸肩,谁让有人撑腰呢?
程野径直从苍墨的身边擦肩而过,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下。
忽然,手腕被一个软乎乎的小手给抓住了。
程野转头一看,就看见苍墨从裤包里掏出来好多的坚果,然后全部捧到程野面前,断断续续地说:“野 野..…给你…
程野紧紧地盯着那些被口水沾过的杏仁花生瓜子仁,眸中像是闪过什么。
“你他妈有病吧?”一把将坚果给打掉,程野目光尤为冷漠。
坚果落在地面上瞬间滚到了四方,发出清脆的声响。
苍墨震在原地,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