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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所以阮言这话是真把他给问到了。
在低等生物面前,赤焱自然不会承认他的弱点,跳到窗边背对着斜阳,意味深长地说道:
“要不了多久了。”
然后就一个跳身消失不见。
阮言望着赤焱的背影,陷入沉思。
这龙...刚刚是在装逼吧?
就在这时,祁乐没日没夜地研制出的药,兴高采烈地冲进房间。
“言言!我能治好你的眼睛了...”
祁乐忽然愣住了,看着阮言手腕上那道刺目的红痕,以及满地的玻璃碎片,还能猜不到阮言想做什么。 他目眦尽裂地冲过去将阮言的手中的碎片抢过来,吼道:“你他妈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阮言眼睛恢复以后,能看到祁乐眼底的悔恨和担忧。
可他的心早就不会为祁乐而波动。
就像是...被扔掉的猫咪,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亲近他的主人了。
他若无其事地回道:“祁医生,你误会了吧?”
祁乐愣了愣。
阮言的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前方,然后说:“就算眼睛再也看不见,我也不会想死,如果我死了,哥哥 要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秦琢好惨,都没人喜欢他都是情敌。
怎么感觉秦琛像是个反派了?原谅我...
马上就让他醋翻。
小熙很快就能恢复精神力了,身世之谜也将揭晓,敬请期待。
第103章 我们一起离开
祁乐心疼地将阮言抱进怀里,安慰说:“言言...我把药做出来了,你的眼睛一定会好的。”
阮言麻木回道:“这样啊?那谢谢祁医生了。”
既听不出喜悦也没有伤感,阮言的语气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对祁乐的态度礼貌中透着疏离。
祁乐此时才明白,阮言是真的被他伤透了心,只有对一个人彻底失望时,才会连质问都没有,变回最熟 悉的陌生人。
“言言,你...还在怪我吗? ”祁乐低着头懊悔地问道。
阮言的回答很简单,“祁医生,我不会怪你。”
祁乐的胸口却在发闷,解释道:“我之前确实太冲动了,后来我仔细想过,你那时候也是身不由己,所 以我不会介意的。”
“你在说什么啊? ”阮言疑惑地打断祁乐的话,“祁医生,我们不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吗?仅此而已。” 祁乐刹那间心脏立马粉碎,大脑直降一道惊雷,轰然作响。
他僵着脸问:“言言,你是在跟我提分手吗?”
阮言觉得想笑。
他和祁乐之间,还可以用分手这个词吗?从一开始,他们就不算是在一起,错误的开始又会有什么好结 果。
祁乐慌了神,急忙颤声道:“我知道我之前话说的特别重,还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可是我现在什么都 想通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我们好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阮言灰暗的神情微动,自嘲道:“祁医生,你不用勉强和同情我,我是什么人我自己最清楚,不值得
的。”
“言言,为什么要这么看轻自己?还作践自己的身体!”
阮言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漠然道:“非要我说,从头至尾我都不爱你,你才会满意吗?”
祁乐以为阮言在说气话,准备先把这些问题放在一边,治好阮言的眼睛再说。
他将药倒进水里,溶解片刻后递给阮言,哄道:“先暍药,到时候想怎么消气就怎么消气。”
“我的眼睛好不了了。”阮言淡淡说,“不必白费力气。”
他不会让祁乐和哥哥知道眼睛复明的事,不然的话...怎么让秦琛忏悔犯下的错呢?
如果说现在阮熙只是失望透顶,那他就要让哥哥对秦琛最后的爱都消失,直到那时候秦琛才会明白,什 么东西是追悔莫及都无法挽回的。
“言言,听话! ”祁乐劝道。
阮言高声道,“你没资格让我听话!明天我就会去找哥哥,你不用管我了。”
祁乐见阮言还不死心地去惹怒秦琛,急得胸口的火都快烧到喉咙管了,“你还敢去找他?秦琛下次就不 是弄瞎你的眼睛这么简单了!”
“那又如何? ”阮言扶着床站从地上爬起来起来,被碎片划伤的手腕滴下来的血落在地毯上也像是没有 知觉,“我不会放弃的。”
祁乐拉住阮言,温柔的脾气都暴躁起来,“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告诉阮熙真相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想和我的亲人在一起,不可以吗? ”阮言红着眼眶喃喃道。
祁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神情复杂地看了眼阮言,抿着嘴唇深思着。
今年的冬眠,秦琛必定凶多吉少。
先不说外界的威胁,秦爷的真身是比龙族还要久远的神兽九头蛇。
九头蛇品性暴戾,嗜血狂躁,如果不压制其凶性,很有可能走火入魔,理智全失。
早在秦琛第一次发狂,祁乐就料想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在九头蛇现世后,秦琛的力量就强大到凌驾于所有生物之上,性格却变得更加冷血无情,他不在乎任何 事物,仅剩的温柔全部给了一只垂耳兔。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越发担心秦琛会有无法控制的那天,然后毁灭整个大陆。
现在只有阮熙能够暂时牵制着秦琛,所以绝不能让阮熙知道秦琛对阮言做过的事,让他们的关系僵持下 去。
祁乐面露愧疚,他也想帮阮言实现愿望,但为了大局着想,阮言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言言,除了这件事,你让我答应你什么都可以。”
阮言像是知道祁乐不会放他走,嘲讽道:“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许下承诺。”
祁乐明白阮言指的并不只是这一件事,神情黯淡下来。
他不再辩解,处理好阮言受伤的手腕后,苦笑道:“不管你怎么怪我,不要再伤害自己了,算我求
你。”
阮言沉默,目光空洞而呆滞地看着前方。
祁乐叹了口气。
他将药留下,说了句:“你好好休息一会儿。”便离开了。
阮言半垂的眸子瞬间恢复了焦距,盯着祁乐的方向淡淡地勾起嘴角。
木
寂静的夜晚,阮熙一个人坐在观星台上面,望着幽冷的月光,散发着昏黄的光晕,像是蒙了一层油纸。 冬日的高处寒风凛凛,阮熙裹紧了身上的羊绒外套,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阿球!”
阮熙的兔耳朵猛地一甩,抽了抽被冻红的鼻尖,鼻涕不听使唤地往下掉,却还是不想回房间。
这栋房子太压抑了,他连呼吸都越发的艰难,所以宁愿在这里待着,至少能让心情稍微舒缓一些。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