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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埋怨道:“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早点告诉 我,我就不用伤心那么长时间。”
秦琛却道:“若是告诉你了,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阮熙微微一愣,秦琛说的对。
他们明明是两个世界的人,却因为一次次的交错产生了火花。
就像是处在一个封闭的圆里,只要断了一处就再也连不上了。
秦琛留给他那句话,他才会坚持下去,最终和秦琛重逢。
这都是命运使然。
不过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你再不醒,肚子里的孩子都等不了了。”阮熙像是拍西瓜似的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看到没有,都六 个月了,过不了多久就要生了。”
秦琛傻傻地愣在原地,仿佛智商也因为睡得太久而变低了。
“我们的....孩子?”
阮熙托着孕肚依然是活蹦乱跳的,祁乐每周都会过来给他做产检,宝宝一直很健康。
他也是第一次生孩子。
刚开始的时候,阮熙因为没有alpha陪在身边显得特别地焦虑,有时候甚至会产生想要打掉孩子的想
法。
后来在祁乐的逐渐开导下,才终于走上了正轨。
现在秦琛好不容易醒了,他再也不是个守寡的孕夫了。
阮熙把秦琛的手放在自己的孕肚上,笑眯眯地说道,“来摸摸,祁乐说大概率会是个蛋。”
秦琛的手在接触到鼓起的小腹时,绿眸骤然一缩。
他好像能够听到孩子的心跳声,虽然微弱但却很有节奏,扑通扑通地一下下在他的心上打击着。
“小熙秦琛忽然就把垂耳兔给抱住,轻声道,“我很高兴。”
阮熙呆呆地任由秦琛抱了好一会儿才把他给推幵,红着脸道:“三个月没洗澡,臭死了。”
“那刚刚是谁主动亲过来的?”
秦琛冬眠结束的消息,在一夕之间就传遍了全国,人类欢呼雀跃,似乎已经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而龙族却因此陷入了恐慌。
“我早就让你杀了秦琛,现在后悔都没用了。”阮言在赤焱旁边冷言冷语,丝毫不嫌事大。
自从那日战败以后,赤焱的一只眼睛被秦琛弄瞎,性情变得格外暴戾 但对阮言却有超乎寻常的忍耐力。
他烦躁地说:“就算杀了秦琛,还会有其他人类突破精神力。”
“你说那只狼和狐狸? ”阮言轻蔑地说道,“龙族也不过如此。”
赤焱看向阮言,戴着黑色的独眼眼罩,露出的幽红色瞳孔,也稍微柔和了些。
他越来越明白人类的情感,也知道自己对阮言的兴趣源自哪里。
阮言被他带走以后,每天都很听话地呆在他身边,没有说过要回去找他哥哥之类的话。
可赤焱知道,阮言的心并不在他这里。
他毕竟是人类,在龙族杀了这么多人以后,还会始终站在他这一边吗?
将阮言给抱在怀里,赤焱嗅着他腺体散发出的鸾尾花香信息素,痴痴地说道:“龙族迟早会战胜人类, 到时候整片大陆都是我们的,你想要杀谁都可以。”
阮言轻笑一声,回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阮言的笑慢慢凝固,最后回道:“我最想要秦琛死。”
赤焱的眼底也迸发出强烈的恨意,“放心,我一定会让秦琛付出代价。”
夜晚,阮言一个人走在幽静的走廊,然后饶了几个弯,到达了一处地下室。
守门的是几个龙族,在看到阮言的时候恭敬地行了个礼,便给他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进入地下室,便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儿,是腐烂的皮肉和血液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他没有表现出丝毫地不适,只是径直走到了最里面。
房间里有一个十字架,上面绑着一个人。
准确来说,那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
他的手和脚都被砍掉,眼睛被剜成了两个血淋淋的大洞,就连鼻子也被硬生生地割了下来,面目全非。 阮言面无表情地走过,从桌子上随便拿了个匕首,一点点地将那人肩膀上的一块肉给割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 ”
地下室响起尖锐的惨叫声,阮言却咯咯咯地笑起来。
“是不是很舒服? ”阮言的眼底尽是阴冷。
那人听见阮言的声音,仿佛是被恶魔追赶似的崩溃喊道:“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阮言却道:“我为什么要杀了你?”
“当初你把我当成玩具给那些客人玩弄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天?”
这受尽折磨的人并不是别人,就是皇城的掌权人,也是将阮言推进深渊的舵手。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杀了我!”
阮言看着面前的alpha卑微低贱的狼狈样子,忽然就想起他曾经也是如此跪在这人面前。
那时他哭的很厉害,想让这人放过他。
可他却叫了十多个alpha进来,把他们关在同一个屋子里。
后面发生什么,阮言都记不清了。
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一只听话的垂耳兔。
老板让他去伺候哪个客人,他就一点怨言也没有地去伺候。
可他真的很恨,恨这些人弄脏了自己的身体,很这些人连让他选择的权利都不给。
后来他以为,找到了哥哥可以重新开始新的人生。
祁乐说爱他,却因为他太脏了,头也不回地离幵。
从那以后阮言就发誓,绝不会再爱任何一个人。
碰过他的人,都被他用各种折磨的手段杀掉了,这个人也撑不了多久。
这人一直在惨叫,崩溃地呐喊,叫的阮言心里很烦闷。
他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插进了那人的头颅,世界终于安静了。
明明已经报了仇,也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宠爱,可阮言还是不开心。
他只想要杀了秦琛,让哥哥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婴儿间里,斯泽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换尿不湿,两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地一声盖过一声。
“哎哟我的小祖宗,能不能别哭了!”斯泽一个头两个大,狗尾巴都好几天没打理了。
“胡南风,你快过来哄_下孩子啊!”
冲着门外大吼一声,胡南风赶紧道:“知道了,等我把奶瓶冲好。”
没过多久,系着粉色围裙的赤色狐狸就拿着两个奶瓶冲进了婴儿间。
“胡辣汤一个,胡椒粉一个。”胡南风熟练地一人塞个奶嘴,总算是消停了下来。
两婴儿抱着奶瓶咕噜咕噜地暍了几口下去,立马就眉开眼笑了。
好不容易把两孩子哄睡着,斯泽半死不活地倒在床上,生无可恋地说:“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