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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三舍。”
    “艾瑞,下次等她回来,你给我截住她——我要当面问个清楚,”首相肯定道,“嗯?”
    “好的!”艾瑞下意识想要站起来行礼。意识到她腿上的重量,她又不着痕迹地坐了回去,“我赞成您。”
    “不过,格林威尔的那位陛下也是星辰节假期的时候过来吧?殿下不用在场么?”
    “……平常来说,按外交礼节,她是得在的,”安卡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但她还是回答了,“但这回的情况比较特殊——你知道格林威尔那边的事情是加西亚王子的错吧?”
    “或者说,从官方报道上来说,是王子的过失吧?”她修正了用词。
    “嗯。”艾瑞点头。
    “老爱德华决定把他交给司法部门处理,以示公正和表达对和平的决心……‘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呵呵。”首相轻声笑笑,“不管是不是借口,加西亚都不会过来,赫尔因希在不在也就不显得那么重要了。”
    “何况还有米海尔——洛伦的意思是,既然赫尔她有‘要事在身’,慢慢来也可以,让米海尔那小家伙有机会‘锻炼锻炼’。”
    艾瑞几乎能想象到洛伦说这话的时候带点狡诈的慈祥样子。
    “等她回来,我会帮你截住她的。”她重复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的副官呢,”安卡赞赏地摸摸她后颈,“好了,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回来?”
    “……”
    兜来兜去,话题回到了原点。艾瑞吞吞吐吐道:“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我担心您一个人应付不过来这些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
    她低着头,不好意思说完整段话似的,又把脑袋藏进了安卡胸前。首相少见地朗声笑起来,“我还以为你就是想我了呢。”
    “我是想您了!但是我也……反正我就一股脑回来了吧,您有意见也没用!”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安卡笑得更大声了,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艾瑞轻轻拍她后背替她顺气,没好气道:“叫您笑话我。”
    “好好好,不笑了,这是高兴的,不是在笑你。”
    “您说这句话的时候,哪颗星辰都不会信的!我又不介意您笑我……”
    安卡旋身吻她。首相唇齿间有红茶的味道,艾瑞扯着她袖子的手渐渐滑下去,托着她肘部不动了。
    *
    安卡和艾瑞在处理迎接格林威尔老国王和星际网上的各种流言的同时,小殿下在神经质似的重复准备她的求婚。
    她很久没有这样整夜整夜失眠的感觉了——之前这样,还是在她初到远西边境的战场,深陷在不熟悉的血火交加中的时候。
    所有步骤都印在她心里,但她就是不放心,一遍一遍地重复核对、确保万无一失。柯丽尔不止一次冲她翻了白眼,说:“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Alpha。”
    对于这点,小殿下一点都不感到羞耻或被冒犯。她坦诚地接受了,并且感到非常荣幸。事实上,她记得某位阻击手也说过类似的话。
    没什么不好的。除了副官的睡眠收到了干扰之外。
    艾洛威特对于昆尼希尔格阁下的生日有详实的庆祝步骤——盛大、繁忙,整个活动中心都挂满了庆祝彩带,店铺有折扣或者干脆免费,舰员们互相庆祝,下午戴娅会在主甲板举行演讲,最后所有人热热闹闹地开始跳舞,和兄弟情人相拥着回到房间,一整天都是场狂欢。
    ——但那发生在上个月,戴娅的书面和对外生日。真实的日期只有几个高级的保密层成员知道。这些人对于戴娅来讲,比起属下,更像是朋友。
    今年的生日宴会同往常都不大一样——经过舒泽星那场交易的突袭和之后旷日持久的战争,不少好朋友的脸已经永远活在记忆里了。
    并且,如今赫尔因希成了这场生日派对里唯一不归属于艾洛威特的人。
    宴会规模也不大。简简单单的蛋糕和几道菜,十几个人挤在尼斯诺堡的包间里共同举杯,“为了阁下,为了艾洛威特。”
    赫尔因希没有随着他们说,但配合地把酒一饮而尽。
    空的酒瓶越堆越多。所有人一一上前,敬酒之后再换下一个人。
    戴娅不大配合一群人想要灌倒她的举动。舰长阁下笑着应了,却往往只喝一口杯子里的酒液。其他人也知道Omega这性子,没有为难他们敬爱的阁下,自己闹得开心。
    “生日快乐,”赫尔因希最后向她敬酒,“岁岁平安。”
    Omega的颊侧有些微醺的薄红。她的眸子睨过来,同她碰杯,两个人都只抿了一口。
    “我看你也没喝多少。”戴娅说。
    “我想醒着。醉了就看不到你了,”赫尔因希揉了揉太阳穴,“原谅我的私心吧。”
    “下次让我给你调酒——你灌醉我的那次,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她的手在桌布下按住Alpha紧实的大腿,小力掐了一把,沉声道:“让我灌醉你,再把你绑起来。”
    ……对于这点,舰长阁下好像有点上瘾了。
    “如果您想要多余的礼物的话。”赫尔因希抬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下,“我一向奉陪到底。”
    时间还早,但时不时就有人来同Omega告辞。周围有些奇妙地安静下来,戴娅蹙眉,“这才几点,怎么都走的这么早。”
    赫尔因希看看周遭。该走的人都走了,该留着的人都还留着。她牵起戴娅的手,“我们也该走了。”
    “做什么?”
    “您心知肚明——我非常惊讶,您忍到现在还没向我讨礼物。”赫尔因希牵着她走出尼斯诺堡的酒店。不消片刻两人已经在接驳港的舰艇上,赫尔因希把她安置好,抬手开了舰艇引擎。
    “我可不像你。”Omega这时候眨眨眼睛,迟钝道。
    赫尔因希的动作慢了一拍。但两人之间的共鸣到现在已经是非常让人舒适且习惯的东西,她甚至享受看到两人之间自己忘掉的过去。她笑道:“那时候我才多大?小孩子冲您讨礼物,您也好意思吊着我的胃口不给我。”
    赫尔因希那时候实在是太可爱了——想要礼物又犹犹豫豫地不敢说出来的样子让Omega记忆犹新。戴娅眯着眼,在座位上完全放松了,有些困倦。
    反正是赫尔因希,去哪儿都可以。
    再睁眼的时候,周围是她完全不熟悉的星系。她转头问赫尔因希两人的位置。
    小殿下耸了耸肩,“离尼斯诺堡不远。”
    舰艇降落在某颗没有大气层的小卫星上。这颗可能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卫星此刻被Alpha装点成了花园。大型氧气屏障里铺上柔软草甸,各色花朵沿着细石路一一铺展开,空气里弥漫着白花的香味——像栀子那样甜美的味道。
    赫尔因希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