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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正香。忽觉得腰上一凉,警觉起身抽刀,动作一气呵成。
“头儿,怎么是你啊!”他看清楚来人松口气,收了刀揉揉眼睛。
楚悖掀了掀眼皮,语气微凉:“你这香囊倒是挺精致。”
“是吗?我也觉得挺好看,昨天有个小姑娘送来的,我觉着……”裘言正说着,莫名觉得头顶一股阴阴冷风吹过。
他下意识止了话,抬头瞥了一眼楚悖,后脊骨瞬间冷汗涔涔:头儿想杀人的时候就这个表情……我没犯什么事吧?!
裘言心里直打鼓,努力回忆自己有没有错处。
“东西拿来。”楚悖指了指他腰间系着的香囊,眸子卷着阴云。
这可是宝儿第一次送他东西。
“嗨!头儿您看上这香囊说就是了,吓得我这一身冷汗!”裘言忙不迭解下,恭恭敬敬地把香囊递到他手里。
楚悖看着笑得一脸轻松的裘言,缓缓眯了眯眸子:“你不喜欢这香囊?”他敢不喜欢宝儿的香囊!
裘言求生欲极强地摇摇头:“不不不,不喜欢,女里女气的……”他说着,骤然觉得脖子一冷,直觉危险改了口,“那、那我喜欢?”
“你喜欢?”楚悖脸又沉了几分,“去后院刷马厩。”
裘言一脸懵逼地看着楚悖大步走了出去,欲哭无泪:喜欢不喜欢都是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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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有人跟我说了此事。”白尚服摇头叹气,“本朝向来开明,没有那些不能私交的忌讳。宫女侍卫太监私底下认个干亲、有些往来也不过是想给自己求个依靠,这事是陈典饰做得过火了。”
“不过她也落得如此下场,就算了吧。”
“下场?什么下场?”赵阑瑛刚回宫便赶着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典饰和那个揭发萧宝绥的同屋都死了。”白尚服低声道,“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发现的时候,尸体都是不完整的。”
“什么?”赵阑瑛闻言,惊的捂住唇。
“你说会不会是萧宝绥蓄意……”话说了一半,白尚服也觉得荒唐:宫中饲养的野兽唯有楚指挥使手下那只狮子刺头,那样一个孤苦无依的小姑娘,不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萧家姑娘现在再如何也是出身书香世家,当眼珠子养的,看见蛇虫鼠蚁都会湿了眼眶,断不会做这般凶残的事。”赵阑瑛缓缓道,不屑的冷哼一声,“怕不是她们亏心事做多了,老天来收她们了!”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急急响起一阵敲门声:“白尚服在吗?奴婢有要事求见。”
“进来罢。”白尚服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刚回宫不久,事情就一出接着一出,不免有些伤身。
门声响动,她抬眼瞧了瞧:“是李嬷嬷啊,有什么事坐下说罢。”
“锦衣卫的那位楚指挥使来了!”
楚悖凶狠名声在外,李嬷嬷怕得发抖,不过最让人怕的还不是这个……
她顿了顿,抖得上下牙磕碰出咯咯脆响:“那位爷腰上挂了个香囊,是萧宝绥的手艺!”
“你确定你没看错?”白尚服惊的当即站起身来,眼睛倏地瞪得老大。
“肯定没错!奴婢在尚服局几十年,教导的就是针线上的活计,绝不会认错。”李嬷嬷从袖口拿出一个香囊,“这是她送我的谢礼,那位爷现下就在堂上坐着,到时再比对一下就知晓了。”
“这……难不成那孩子就是去给他送东西的?同她有私交的是楚大人?”白尚服心脏急跳,饶是她在宫里摸爬滚打见惯了风雨,此刻手心里都在冒着冷汗。
得罪了这位楚三爷,当场死了那都算是祖宗积德了。
“不然我回去问问?”赵阑瑛开口道。
“先不急,去看看再说。”
尚服局正堂,楚悖摩挲着香囊,眼里闪过一抹戾色。
“见过楚大人。”白尚服等人行礼,心里都是惴惴不安。
“我今日是为那头不争气的畜牲来的。”楚悖阴笑着提了下嘴角,白牙闪着恻恻寒光,“给我进来!”
话音一落,几人就听见“呜嗷”一声嚎叫,一个棕色的庞然大物低吼着迈了进来。
屋里的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