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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宝绥与霍安如嬉笑着行礼,高兴得紧。
这一刻,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小院。
“正想去叫你们两个。”赵阑瑛笑笑,一手牵着一个往内务监去了。
“那些应当就是新来的宫女了。”赵阑瑛指了指正站在内务监院子里听老嬷嬷训话的姑娘们说道。
萧宝绥看了一眼,隐约觉得那群宫女中好似有些相熟的面孔。
她正要定睛细看,突然觉得霍安如拽了拽她的胳膊:
“诶?瑟瑟你瞧?第二排中间那个,是不是和你起过冲突的永熹郡主?”
30. 樟脑 “宝儿想要我?”
“永熹?”萧宝绥惊讶地睁圆眸子, 看着站在第二排中间的少女仔细瞧了瞧:是永熹郡主没错,不过是眼睛哭得红肿方才没认出来。
她跟霍安如对视了一眼,跟着赵阑瑛走到跟前。
“无论你们之前是何出身,现在都是罚没而来的罪臣家眷。收起你们那些小姐脾性, 否则吃苦的还是自己, 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燕蹄声娇, 夹杂着几声细弱哭腔。
萧宝绥站在一边听着这番异常熟悉的话,不自觉地抓紧了手里的帕子。
这些话,她当年听了无数遍。
“赵宫令您来了!”嬷嬷一偏头瞧见赵阑瑛,忙停下行礼。
“嬷嬷不必多礼。”赵阑瑛笑着扶了一把。
嬷嬷扫了一眼她身后的萧宝绥, 转头对着新来的宫女道:“这位是御前赵宫令, 另两位是御前的萧女史、霍女史。这几日就由她们教导你们规矩,还不快行礼?”
“见过赵宫令、见过萧女史、见过霍女史。”
“礼部尚书家的三姑娘也在。”霍安如贴在萧宝绥耳边,压低声音道。
萧宝绥看着娇滴滴红着眼睛的两个人,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世事无常:明明前两日还趾高气昂地说话, 今日就沦为官奴了……
“在宫里当差, 最要紧的就是稳。遇见些芝麻大点的小事便慌了神是最容易出错的。”赵阑瑛有条不紊地踱着步, 抬眼看了看暖融融的太阳, “今日天气也不冷,各位就先站一个时辰罢。”
话音一落,姑娘们面露幽怨之色, 有些娇气的已经开始啪嗒啪嗒地掉眼泪了。
“当年……”霍安如看着她们嫌弃地撇了撇嘴, “你也这样?”
“我才没有!”萧宝绥摇摇头, “祖父的教导不可辱没。”
“哭罢。”赵阑瑛不以为意地坐在廊下,轻轻摩挲着手上的汤婆子,“也算是为将来掉脑袋的惨状哭一哭了。”
话音一落,娇柔的啜泣声渐渐小了些。有的人虽还是噼里啪啦地掉着泪珠子, 但却站得规规矩矩。
不过,这些人当中不包括永熹。
萧宝绥看着拿帕子擦泪、时不时气得跺脚的永熹不禁皱了皱眉:再这样下去要被罚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赵阑瑛声音微厉:“永熹,你若是再不站好,便要罚了。”
“凭什么罚我?”永熹养尊处优惯了,郡主的脾气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就凭你目无宫令,藐视宫规。”赵阑瑛要杀鸡儆猴,如今这鸡自己跳了出来反倒是给她省事了,“三十戒尺,就由萧女史掌刑。”
霍安如见此,拼命压下快要抑制不住的笑容,将手中足有一寸厚的戒尺递给她。
萧宝绥手中的戒尺就像烙铁一般,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快去。”赵阑瑛催促了一声,“身为御前女史,你也会有到我这个位置的那天,难道你要看着她们将来酿下大祸吗?心慈手软不是帮她。”
“喏。”赵阑瑛做事向来有她信奉的准则,萧宝绥也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便拿着戒尺上前。
“伸手罢。”
永熹不认为她敢打自己,伸出手轻蔑地冷哼一声。
萧宝绥咬咬牙,手中的戒尺举起落下,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白嫩的掌心登时便红肿起来。
“你居然真的敢打我!”永熹推了她一把,哭喊的声音更大,“你这个贱婢,跟你姐姐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没跟着你姐姐一块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