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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都要桃夭看破不说破,只当不知道容澄也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
    “容澄,起来喝药了。”
    第39章 爆发   容澄听到这一声,才慢悠悠地睁开……
    容澄听到这一声, 才慢悠悠地睁开眼。“唔,这药是你亲自去给我煎的?”
    “是啊,容澄你胸口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之前我都听他们说了, 你赌气不喝药怎么行呢?以后你的一日三餐的汤药,我都会亲自陪你, 看你喝下去。”
    “夭夭对我真好。”容澄扯了下嘴角, 算是笑过了。“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
    “会的,你放心。你是我恩公,我肯定要报答你一辈子, 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是吗?”容澄看着那碗黑苦涩的汤药, 没再多说就一口气咽了下去。
    当天晚上容澄就要回到临安城去, 护送他们离开的正是带着兵马的乔津。
    “王爷, 夫人, 现在日头已经落下, 天气凉。首先给你们准备了炭火。”乔津说着就让身后的下人给马车里的容澄两人抬上了一盆烧得正旺的炭火。
    “有劳乔大人了。”容澄因为受伤未愈,所以脸上依旧很苍白。
    乔津点头说不辛苦, 然后趁机又往马车里望了过去。桃夭和容澄分别坐在马车的两边, 看着并不亲热。他心中呼出一口气, 不知怎么地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桃夭也没有想到乔津还有这胆子,居然直接跑到容澄面前来献殷勤。果然分开的这一年, 他学会了不少的人情世故,再也不是当初那小镇空有才华却无多少资本的贫寒书生了。
    桃夭若有所思地看着离开的乔津,却不知马车里的另一个人, 早就已经暗自握紧了拳头。
    从曲县回到临安城最快也需要两天的时间,乔津因为是这次护送王爷的长官,因此这里一点那里一点偷偷摸摸给自己开了许多方便之门。
    他和桃夭到底有快一年的时间不见了, 他现在得抓紧机会多刷一刷好感。否则进了王府,就再也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而由于乔津这两天过于频繁的求见,桃夭总算是感觉到了容澄的不对劲来。桃夭心里仔细盘算过,乔津如果。因为肖想自己而被容澄赐罪,也是他咎由自取自寻死路,自己应该沾染不到多少的因果,所以也渐渐有些玩开了手。
    偶尔乔津一个眼神过来,桃夭也会时不时给到回敬一个含蓄的笑脸,这种含带着一丝偷、情的刺激和快感,更让乔津乐此不彼地往两人身边凑。
    但这种颇有情致的日子没过多久,桃夭就回到了王府。容澄还是和往常一样,把桃夭关在网络里,不让多出去走动。
    因为身份暴露也在不需要再伪装自己,桃夭对于容澄的态度,也比之以前稍微有了一些变化。
    除了容澄在最初的养伤的那一月间,桃夭拒绝和容澄同房。到后来哪怕是容澄把大夫押到桃夭面前,说明容澄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草药也是带着笑意,坚定地拒绝了他的求欢。
    “人家说伤筋动骨要养一百天,更何况你还受的是内伤,更要好好养着。依我看啊,还是得要清心寡欲,过最好个一年半载才行。”
    “你想憋死本王就直说。”容澄自然是不肯的,当场脸色就不好看了。
    “我才不想要你死呢,我是妖精,虽然对于医治你们凡人没有多少办法,但看人还是准的。”抛开了自己的私心,桃夭也是真的有在为容澄着想,“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之前的大夫是被你胁迫的。容澄啊,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身体重要,你最近常常神思倦怠,体内气血也不通。就听我的,好好将养个一年半载罢。”
    容澄这时候确实听不进大道理的,闻言只是冷笑了声道,“你所说的好生将养,就是和我分房分院睡?!我现在之所以气血不通,都是被你给气的。”
    “那我还不知道你的脾行吗?”桃夭依旧理直气壮道,“我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睡在你旁边,你更加晚上睡不好觉了。还不如咱俩跟晚上分开睡,白天再见面,这样你好,我也好。”
    平常按理说,到了这个地步,都是容澄直接霸道地要桃夭和自己一起睡了。但自从知道了桃夭不是凡人后,容澄就明显减少了对桃夭直接动手的次数。
    桃夭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地赞许自己当初没有将所有情况都告诉容澄的这个决定。若是知道自己在他身边根本没有一丝法力,和普通的凡人没什么两样,那恐怕自己的日子又要像之前那样束手束脚了。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三个月,现在临安的天气又变得十分舒适宜人起来。桃夭由于在凡间过的久了,也多了一个午睡的习惯。
    而每天到了午睡的时候,桃夭身边也总会有一个容澄在。今日桃夭像往常一样吹着宜人的微风,躺在靠窗的软榻上渐渐地遁入梦乡。
    但是等她再醒来时,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变了样。
    桃夭揉了揉眼睛,然后就发现自己两个手腕尖都被箍上了不知由什么材质做成的金属圆环。
    “这里到底是哪里?容澄,你这是做什么?”
    这间房子四处都没有窗户,只燃了一些蜡烛照明。桃夭是从一张宽大的床上醒来的,而容澄正坐在她的对面。由于照明原因,他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了无端有些发怵。
    桃夭坐起来,双手忍不住环抱起自己的上半身,这走向她越感觉越有些不对劲儿了。
    “这里是王府的一间密室,你以前没来过,所以不知道。”容澄的声音里不带一丝其他的情绪。
    “密室?!”桃夭瞪大了眼睛,“你把我带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容澄,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倒还要问问你,夭夭你到底怎么了?”容澄慢慢地站起来,自从在凤尾山受了伤回来。不知怎么地,他的伤就总不见好全,一直到现在脸色也总比常人苍白两分。“你说我哪里比不上那个书生?那你竟然瞒着我和他私通了那么久!”
    来了!终于来了!桃夭不知怎么的忽然有些兴奋起来。反正容澄也舍不得杀死自己,她倒要看看他想怎么玩儿。
    “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桃夭脸上流露出了适度的惊惧,浑身也配合地微微发抖。
    “你手上戴的这两个,是我三月前,秘密派信让京城的国师打造得来的,名唤锁灵环。”
    “锁灵环?”桃夭后知后觉得看了看自己双腕上两个不粗不细的金属圆环,这名字一听就似乎对她这种妖精不怎么友好。
    “这对东西是国师闭关三月,用天外玄银打造。你以后就当镯子戴着吧,有了它你就真正的只能是个凡人了,也只能待在我身边……当然了,”容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地,去处置了你在外面的那个奸夫。”
    好家伙!奸夫,容澄这用词也当是十分快准狠。桃夭还以为这厮是由于顾及自己妖精的身份,才转了脾性忍下那口王八龟孙气。
    桃夭让自己露出破绽,先低下头,声音略显哀愁地道,“你想怎么处置乔郎?”
    谁还不会精准用词了,既然都是奸夫了,也不能直接称呼人家名姓,那样显得太生疏。
    桃夭说完这话,果然又见容澄的脸色苍白了两分,就连看着自己的目光也带了些凶狠的意味。
    “好一个乔郎,我还没开始动手,你这里就先心疼上了?”容澄直接把桃夭又扑倒在床,他早就想这样干了,只是之前一直顾及到桃夭的会法术。容澄从小受到的教育令他追求稳妥,也更喜欢亲手将种种不稳定的因素一一抹去。
    “夭夭如今既然已经没了法力,那不如和我好好说道说道,你到底是它娘的如何和那乔瘟生认识,又是如何瞒着我和他眉来眼去相交甚欢的!?”
    “你先让我喘口气……”桃夭使劲推了他半天,才让这发了疯的狗东西稍微减轻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你这也不能怪我啊,和那季宁姐姐差不多,我和乔……乔郎也是在你之前认识的。后来我随你离开楚州来到临安,原本以为是和他此生不见了的,但谁曾想……”
    “这就是你和他旧情复燃的原由?!之前本王的生辰宴上,你就偷偷的与他见过了一面……你老实交代,除此之外你可还与他有过什么其他不该发生的事儿?!”
    桃夭听到这里,也不由得赞赏容澄一句老谋深算,连大几月前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被他暗悄悄地给挖了出来。人人常说,多智近乎妖,可桃夭这个货真价实的妖精,却也不得不承认,容澄这厮的心机之深,远不是自己可比。
    “真没有了,你平时把我看管的那么严,我哪有机会和外男交往!”桃夭不想再玩下去了,容澄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能受得了什么其他刺激。
    “你撒谎!明明之前都敢当着我的面,和那天杀的瘟生眉来眼去情意绵绵。你这只狡猾至极的妖精!老实说,之前有没有偷偷使出障眼法,背着我在外边和那乔瘟生私会!?”
    “你想多了,我真没有!”这凡人虽然没有发力,但想象力却是够的。桃夭无奈道,“都说了当初和他分手,因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的,我也是在王府和他碰见,这才……”
    但还没等桃夭把话说完,容澄就已经铁青着脸转动桃夭的身体,朝她屁股狠狠的拍了几下。
    “还想骗我!我早就调查清楚了,你消失的那一个月,正巧是那乔瘟生迎娶新妇进门的时候。还敢骗我说和他断了干净,我看你明明从头到尾都还惦记着他,从来没有忘记过他是不是?!”
    这个误会大了,桃夭不想白白背了这个口黑锅。也没了什么再玩闹下去的兴致,直接把自己当初救助青楼小四的事情过程,全部告诉了容澄。
    “……你这下可真的是冤枉我了。自从跟了你,我就真的没有再多去想那乔津了,你要相信我啊。”
    没想到自己当初命令暗卫去调查的事,居然还真的和身下这个小东西有关系。容澄想起自己当初令人去调查的种种古怪,问道,“那万通观里作祟的妖魔,难道就是你!?之前我派人去调查,为何城中明明在铺子见过你的那些人,很快又完全记不清楚你的样貌,你是不是又使了什么障眼法?”
    好个容澄,这狗王爷的心眼子简直比针孔还细。桃夭想起当初自己和这厮表面上约法三章互不再过问的君子条款,没成想容澄这就是个小人!表面装作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私底下,还搞出了这么多花样,整日里调查这个调查那个的,一点老底都快被他掏光了!
    “不是的,那道士是小四自己亲手杀死,还有那蛇妖也是。我可是个好妖怪,从不轻易杀生的。至于你说的第二个问题,我为避免麻烦,在外行走一向都给自己施展过忘身咒,也就是你口中的障眼法,这样一般人就记不清楚我的样貌。”
    她没有杀人就好,容澄刚刚准备松口气,但又听到了桃夭后半段的话。“一般人看不清楚……那你当初又是如何与姓乔的瘟生在一处相识的?!他可是成了亲之后都还没忘了你,怎么,他在你这里就那么不一般?!”
    ……还真是。
    桃夭被歪打正着问到了点子上的容澄弄得被噎了一下,感觉自己说多错多。只是她这眼神飘忽明显,明显心虚的样子更是让容澄暴怒。
    容澄这一生顺风顺水,唯独在桃夭这里屡屡栽跟头。以往的一切都能解释通了,怪不得这女人对自己从来都是不多上心的样子,对于自己的示爱从来没有正面回应过。自己的几乎是掏心掏肺,放下自尊地对她好,但人家心里却早早已经有了人!
    容澄觉得没什么好问的了,一切事实都似乎摆在了他的面前。绿帽压顶的愤怒和失去所爱的绝望一时间挤满了他的胸膛,他必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才能分摊一些这样的痛楚。
    桃夭眼睛没敢看着容澄的脸,正在措辞该。怎样好好安抚解释时,就突然感觉自己胸口一凉,本来就不怎么扎实的寝衣就那样被剥了去。
    身上的这个男人三个月来被迫清心寡欲,如今心中的顾虑一除,便恢复了本来面目。
    这场久违的□□持续了很久,直到密室里的灯油和蜡烛全部都燃尽了,桃夭才大汗淋漓地趴在床沿。
    黑暗中桃夭也看不清容澄的脸,但也知道这狗男人绝对不会像自己这样狼狈不堪。刚才有几次他做的实在是过了些,桃夭有点生气也不大想说话。
    悉悉索索的的一阵动静过后,桃夭感觉自己嘴边有个冰凉的东西接触。
    “喝。”
    容澄还算有点良心,桃夭张嘴就把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又被容澄抱住去了另外一间稍小些的房间简单清洗了一下身体。
    “你不带我出去吗?”洗澡过后桃夭抓住容澄的衣服,问他道。没有哪棵树喜欢待在这样幽闭昏暗没有光源的密室里,桃夭现在虽然困得要死,但也想出去再睡。
    “你就先在此地待上几天,等我把一些人给料理干净了,再来接你……”
    容澄虽然恢复到了以往的那种冷淡端正的神色,但桃夭从这话里还是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
    “那你快点,我在这里等你啊。”自从带上了那两个圆环,这狗王爷心中的枷锁已经彻底被打开。桃夭觉得容澄现在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所以还是主要以安抚为好。
    临安城中最大的一处监牢里。
    十字邢具上绑了个披头散发浑身血痕的男人,这人正是乔津。
    自从那日国师大人把圆环寄到容澄手里,容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对期待已久的东西给睡梦中的桃夭戴上,而第二件事就是将这天杀的瘟生才家里抓过来。
    这桃夭在王府里,其实还有一些事情不知道。这乔津自从三个月前,从桃夭那里得到了一点疑似肯定的答复。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他就整日在琢磨着如何与王府里的桃夭取得联系。
    容澄故意指使自己的一个家仆,让他假意被乔津收买,帮忙通传信件。
    这三个月里,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东西,已经足足向王府里写了十来封信件,虽然从没有得到回信,但他依旧乐此不疲,每封信都分量十足,里面的情话仍是看得让人牙酸,更是让容澄想杀人。
    容澄离开了密室,稍作休整就来到了关押乔津的狱室。
    坐在乔津的对面,等狱长上完茶水,又将昏迷过去的乔津一桶凉水给浇醒之后,容澄就把他们通通赶了出去。
    这人到底有哪里好?容澄手里攥着那十三封书信里的最新一封,眼睛不错地观察着慢慢转醒的乔津。
    之前他特意吩咐过,让狱差行邢时没有动乔津的脸,但容澄仔细打量了好久,也没从他那张小白脸上,看到有任何强过自己的地方。
    如果不是外貌家世,那着乔瘟生的内在就更不可能和自己相比了。容澄三岁识字七岁能诗,自己的太傅都称赞他,若非王室子弟必可当状元之才。这乔津虽然也是个读书人,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才堪堪赶上了进士及第的尾巴。
    后院妻妾双全了,还琢磨着自己王府里那唯一的一个女人,论专情忠贞,容澄觉得自己是比他好上了千倍万倍的,自从有了桃夭,他可再也没有碰过其他女人。
    等到容澄暗地里方方面面的和情敌比较之后,终于有些满意地开口道,“醒了?”
    乔津其实被狱差那桶凉水一泼就行了,但一直不敢贸然开口。至于自己为何被迫,他也是有一点头绪在的。
    自从明月光重新回来,家里的那两个就都成了蚊子血和白饭粒,乔津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那日又和家中的两个妻妾闹了不愉快 ,半醉之间又鬼使神差地给桃夭写了一封信过去。
    因为那点的酒意在,这次乔津心里的话就又大胆了一些。言语间多有暗示,希望桃夭能在王爷面前多给自己更多的机会,还直言若是他能早一步升迁,两人团聚的日子就会更早。而若是等自己真正成长了起来,哪怕是休妻再娶也不是不可能。
    所谓书生,薄情寡义至此。
    就连每封信都一一查阅的容澄看了,都觉得有些好笑。乔津娶的是李侍郎的女儿,因为当年的师生情谊,容澄并没有完全忘记那李婉,只是因为男女有别,之前也只是默默的给他夫婿乔津一些事务历练着。只是没想到,后来竟然让自己这边塌了房,绿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