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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想也就够了,做人做事还是得脚踏实地。
而白墨仿佛并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一般,只抬手系好了自己的衣带,走到床前,深深的看着床上闭眼的人,竟合衣躺到了她的身边。
“我不知这生命到底有何意义,也许只有活着,才能知道。”
闭着眼假寐的灵落听着白墨这样奇怪的话,内心微微平静,按捺住了心里将他踢下去的冲动,静心养神,好似忽略了他的存在。
卯时初,灵落已穿戴整齐离开了旅店开始寻找与那个柳字有关的线索,而这个时候,白墨却还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边。
反正他已经知道自己假死的秘密了,且他也有求于自己,既然知道不会怎么样,灵落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直接无视他,自顾自的忙自己的事情,只是在心里更谨慎了些。
果然如灵落所预料的一样,她在红彤彤的初阳从江上升起时见到了瞿秋苜,那女人穿了一身素淡的衣裙,抱了一把琵琶,迎着晨风,低垂了眼眸,纤长的指拨动了那弦,轻呤浅唱,音声寥寥。
灵落站在江边眺望聆听,在这个地方,大多数的歌女都是在傍晚和夜里工作,像瞿秋苜这样清晨唱歌的,倒是很少。
当然,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像灵落这样站在江边的人,也是极少。听得出瞿秋苜的琵琶功底很好,轻呤的词也很动听,像是融入了晨光里,听着听着就叫人入迷,但她的歌却是悲的。
一曲结束,所有的声音都归于平静,灵落看着那画舫向自己缓缓而来。
正文 第925章:花生两岸露生香
“堇王?”
画舫靠岸,船上蒙着粉色面纱的女人轻声开口询问,她的声音很有灵性,像是雨后的朝露,给人清新脱俗之感,可那姣好的容貌上却已经留下了岁月的痕迹,终究是不复年轻。
灵落笑了笑,抬腿跨上船,船只便又缓缓移动,向江心水中央而去,白墨则留在了岸边,远远眺望,并没有去打扰。
船上,灵落找了个垫子坐下,面对着眼前风韵犹存的美人,将视线移向了远处江面上升起的太阳,声音浅浅。
“堇王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堇王,瞿姑娘可以唤我灵落。”
瞿秋苜闻言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琵琶,轻抚琴弦,目光温柔而凝练。
“灵落姑娘,你今日来的目的我已经知晓,映水天楼我可以送给你,届时你想用它做什么都可以,前提是要为我做一件事。”
灵落早有预料,闻言只是反问:
“所为何事?”
初阳一寸寸脱离了江面升上天空,风吹过波光粼粼,瞿秋苜放下怀里的琵琶,看向辽阔的天际,温婉的眸子映起晨光,染上了几分寂寥的色彩。
“我要你去帮我找一个人,他是卿沉书,如今的尚书郎。”
瞿秋苜的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悲戚,她是天生的动人,短短的两句话也说得十分低回婉转,灵落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果然接下来那声音就缓缓叙述出了一个悲凉动人的故事。
瞿秋苜说,她原本是淮江沿岸一青楼女子生下的女儿,从小就生活在纸醉金迷莺歌燕舞的青楼里,也从小就被培养着成为了母亲那样的女人。
她天生丽质,又有一副动人的嗓音,青楼的花魁便教她唱歌,教她弹琴,教她跳舞,教她写诗画画,她很聪明,什么东西都学得很精通,于是在她十二岁时,就已经扬名整条淮江两岸。
套用白居易的诗,她就是那个曲罢常教善才伏,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的女子,而她过的,也就是那种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的生活。
许多人都在等她长大,一掷千金只求她一曲,求她一舞,然而她长大后,却爱上了一个落魄的书生,彼时杏花微雨,正值清明,她带着丫鬟去寺庙祭奠自己病逝的生母,在山路上遇见了避雨颂诗的卿沉书。
瞿秋苜那时已经是见过世面的聪明女子,而卿沉书还只是个质朴无华的平凡书生,他没有家人,独自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拜访一位大儒求教准备科举,却在此迷了路,被雨困在山里。
瞿秋苜将人生地不熟的卿沉书带到了淮江,将他留下,两人花前月下,呤诗赏乐,日久生情。奈何瞿秋苜始终是名女妓,卿沉书始终心有芥蒂难以释怀。
为此,瞿秋苜亦是难受,终于在一年之后,卿沉书参加科举夺得头魁,她得知消息后十分激动,设计制造机会背着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