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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掌心是个巧克力,他塞在许星摇手里,“吃吧,甜的。”
许星摇眨了下眼,没反应过来。
景延已经再次拿出手机开始玩了。
许星摇想了下,放进了口袋。
……
轮到他们了,前面的人一一抽完,许星摇不得不硬着头皮坐在抽血的医生面前,交出自己的贴纸。
看到名字和身份证号,不知道是不是许星摇的错觉,医生抬了下眼,看了看她,才开始工作。
奇怪的是,这次抽血的人似乎抽血经验丰富,只扎错了一次,在她紧紧皱起眉等着接下来的无数次酷刑的时候,居然扎中了。
医生收好管子,“好了,下一个。”
许星摇用棉签轻轻按着伤口,起身走了。
景延在她后面,注意到这个医生原来都是把装着同学们的血的管子给左边的人,唯独许星摇的,他给了右边的人。
看来,沂市的世家圈,真的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别的他懒得管,八卦是那群长舌妇的事情。他只想着许星摇怎么办。
会回去陆家吗?
诚然,陆家比那个贫民窟好太多了,能带给许星摇的东西,绝非只是一星半点。
许星摇有才华,有远超出同龄人的智商,如果给她一个平台和她需要的帮助,她能跳的高度,绝非常人所能想象。
——可是她愿不愿意接受,就不好说了。
许星摇的情绪不对劲,他看得出来。如果因为这事儿,刺激到她情绪的负面,那还是得不偿失。
景延第一次为一个人考虑这么多,可是又很失败地发现,想的再多也没用,许星摇会怎么做,不是他能想到的。
倒不如顺其自然,兵来将挡。
抽完血,许星摇走了没多远,身体就晃了晃,眼前一片漆黑。
还好付以听跟她一起,赶紧搀住她:“摇摇——”
付以听急坏了,慌忙把她带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怎么会这样?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许星摇缓了又缓,好半晌才说得出来话:“不用。我贫血。”
本来就贫血,又被抽了一管,她没当场晕过去都是给面子的。
付以听皱眉:“我也有点贫血,但我没你这么严重的反应。摇摇,你的情况绝对很糟糕,绝对不是轻微的贫血。”
许星摇抓着她的手,支撑着身体,闭了会眼,才终于散去了眼前的黑暗。
她小声地说:“没事,多吃点猪肝,红枣补补就好了。”
严重吗?
或许吧。
不过她身体的问题多了,相对而言,贫血真的算是个小问题,没必要多重视。再说了,她也没有重视的资本。
付以听还是不放心,想说什么,被许星摇阻止了:“我头好晕,别说话了,好不好?”
付以听不得不闭上嘴。
可是直觉告诉她,哪有那么简单啊!
这次体检,也不知道能不能检查出来点有用的东西。
她突然想起来刚才景延给的巧克力,眼前一亮:“我给你剥景延给的巧克力吃好不好?说不定会好受一点。”
许星摇颔首。
她没力气去找,去剥开包装纸了。
付以听赶紧从许星摇的口袋里找出来,剥开,喂给她吃。
好在吃了以后,许星摇真的好多了,又坐了十几分钟,两人一起回了教室。
也放学了,直接拿书包走就行。
一天不到,陆家就拿到了鉴定结果。
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
陆老手里还有另一份资料,上面是许星摇十七年来的过往,还有许志国和周淑兰的所有资料。
他把资料拍在桌上,怒不可遏,血压都飙升了。
家庭医生在一边候着,使劲劝着老爷子别动怒。
可是怎能不怒!?
关于许星摇的调查资料,简简单单十几张纸,却每一个字都在他心上划着血。
所有的佣人都被叫去了副墅,周德梅也是之一。她在房间里踱步,坐也不敢坐。
她不知道陆家查到了没有。
应该是有,也应该是没有。
毕竟她一出生就被送了人,养父母对她不好,她十五岁就出来打工。十九岁那一年,机缘巧合下她才和周淑兰相认。
养父母给的名字是“周大丫”,亲生父母给的名字是“周德梅”,她在和周淑兰相认后知道了自己的名字,立马抛弃了土里土气的名字,告诉自己她不是“大丫”,是“德梅”。但身份证上的名字她改不了,听说手续很麻烦,所以也就一直用着。
而且她十七年前开始和周淑兰的联系就少之又少,三五年都不一定有一次。
这样表面上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周德梅不知道陆老到底查出来她们的真正关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