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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怀里,傅浅知终于又能睡个好觉。
而且这个抱枕不仅可以抱,还能开发不少功能。
两周后,容与果断提出要分房睡。
当时傅浅知正在办公室里喝花茶,容与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一本恐怖,猝不及防就吐出这么一句话:“我今晚回牢房。”
傅浅知闻言抬头,开始反思自己近日的言行举止:“我最近有哪里做错了吗?”
“您没有错,是我身子骨太弱,承受不住典狱长大人的厚爱,决定要去牢房面壁思过。”
“……正常说话。”
“你太猛了我受不住。”
“噗——”一口花茶喷出来。
傅浅知掩唇:“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容与头也不抬:“随便,反正我们分房。”
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死。
太阳不愧是太阳。
真他妈能日。
怂起来气人死,狠起来要人命。
容与才不折磨自己,他自己舒服最要紧。
手里的书本忽然被抽走。
“可以。”傅浅知说,“这几天放过你,现在补回来也是一样的。”
容与仰头:“傅浅知,你可以人如其名知识浅薄,不要打扰我探索知识的海洋。把书还给我。”
傅浅知看了眼书封上的《如何杀死枕边人》,眼皮一跳,把书背到身后:“这个知识浅薄的男人想对你深入了解一下。”
容与试图从男人胳膊底下逃走,被人一把堵住去路,按回沙发里:“我们还没有在沙发试过。”
容与:“我会揍你的!”
“柜子里还有副多余的手.铐,你再挣扎的话,我就给你戴上。”
容与闻言挣扎得更厉害。
傅浅知:“……亲爱的,你的意图太明显了。”
……
青年最后软在傅浅知怀里。
傅浅知把手.铐解了,看着容与被勒出一圈红印的手腕:“勒疼了么?”
“现在问有意思吗?刚才叫你放开也没见你听啊。”容与态度很狂。过程再怎么娇气,事后一样嚣张。
“……”
“傅浅知,你懂不懂什么叫可持续性发展?为咱们的长远考虑一下,你妈的给我节制点。我腰酸。”
傅浅知安抚地亲了亲他:“小莲花,对不起。”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容与一下子安静下来。
几秒后,他新奇道:“怎么又叫这名了?不是嫌它难听么?”
“不管以前是谁给你取的,从今以后,这个称呼都和你一样只属于我。”傅浅知说,“至于所谓长远……”
他垂眸注视。
“恕我见识短浅,只看得到眼前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评论猜对了,容与本体是可焚尽世间万物的红莲业火~
是万物避之不及一沾就灰飞烟灭的魔火,也是太阳捧在掌心的小莲花。
本文又名《只有我受得了你的温度,要不我们还是凑合过》
39、牢狱之灾13
容与当晚就火速搬回3号牢房。
这里虽然没有典狱长卧室那么豪华讲究, 却可以一个人在上面自由翻滚。还不用担心半夜被兴致上来的男人从被窝里拖出来开发新功能。
容与抱着被子在床上快乐地打滚,感叹道:“自由的空气。”
血玉镯:……
只有大魔王觉得坐牢是自由。
3号牢房一点儿都没有牢房的样子了。硌人的木板床换成舒适柔软的天鹅绒大床,床头柜摆满水果零食, 靠墙处陈列着一个自带全身穿衣镜的大衣柜, 里面挂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高定时装。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哪个贵族少爷的卧室。
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
因为傅浅知来了。
容与停止滚动, 趴在床上仰头看他。
傅浅知熟练地脱鞋, 掀被,上床,盖好。
容与翻身坐起,盘腿坐在床对面,看着他一系列动作,挑眉。
“典狱长大人,您也来坐牢?”
傅浅知说:“过来。”
一张床就这么大,再躲也躲不到哪儿去。容与挪到床头,钻进被窝,侧首看身旁的男人:“您是没地方睡了, 来跟我抢床位?”
“我犯罪了。”傅浅知信口胡诌,“所以被罚进这间牢房, 陪你一起受无期徒刑。”
自己给自己判无期可还行。
“您犯的什么罪?”
傅浅知瞥他一眼,忽然凑过来吻他,按着他的手腕扣在床头, 血玉镯击打在床板上,咚的一声脆响。
血玉镯看着两人接吻:……脑壳痛。
吻渐渐往下,亲上脖颈,男人呼吸愈发深重。
傅浅知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容与,不是面前的这张脸, 而是另一副更加明艳漂亮的面孔。他看不清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却记得青年肆意的笑容与轻狂的眉眼,是让他心动的瞬间。
可再仔细去捕捉,脑海里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容与本能地觉得危险:“傅浅知,你说好这几天不碰我的,你该不会是给自己预支了一个强.奸罪吧?”
“……”傅浅知敲了敲他的额头,力道不重,“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身为典狱长,不该与犯人产生感情,徇私包庇,予以特权,私自释放,严重失职。”傅浅知说,“这是我的罪。”
“你后悔了?”
“不,再加一条罪行。”
“死不悔改。”
他的一切纵容都源自于爱,倘若爱是原罪,那注定要判无期徒刑。
他将终其一生,永不悔过。
……
容与并没有被感动到:“既然不打算赎罪,又来我牢里做什么?”
傅浅知回答:“来找我的抱枕。”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我就抱抱不碰你。”
“你这话跟我就蹭蹭不进去真是异曲同工,三秒内滚出去,不然我不介意手上再多出一条人命。”
傅浅知迅速关灯躺下,盖好被子:“晚安,小莲花。”
容与:“……”
容与:他这套无赖是跟谁学的?
血玉镯:跟你啊。你看这像不像那天你闯进典狱长卧室,赖在他床上不下来的样子。
容与:好的不学学坏的。
血玉镯惊讶:你也知道你的行为不对吗?
容与:我做什么都是对的。
魔王做坏事,那能叫犯错吗?那叫本色出演,正确遵循人设。好坏的标准是人定的,神定的,法则定的,然后要求所有生灵都要去遵守。
容与的行为准则却是自己定的,他不听任何人的。
血玉镯:你这叫双标。
容与:我向来宽于律己,严以待人,有问题吗?
血玉镯:……
再荒唐的歪理,被大魔王用如此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来,竟也叫人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