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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给我一面镜子吗?”
    他最关心的还是容貌。
    楚琢默不作?声地递过来一面铜镜。
    容与伸手去接,然后就发现自己的手被包裹成木乃伊,看着实在凄惨可怜。
    楚琢怕他伤心,连忙道:“孤给你拿着。”
    大名鼎鼎的暴君给他举镜子,容与很受宠若惊。
    这当然是假的,事实是容与很受用。
    姬玉的容貌是四个气运之子里最好看的,不笑时出尘绝世如谪仙,含笑时美艳绝伦似妖精。
    容与:勉强有我三?分姿容。
    他感叹道:“我这全身上下,也?只剩一张脸能看了。”
    血玉镯已经懒得吐槽魔王的自恋。
    楚琢却听得心疼不已。因为容与全身都是伤,只有脸完好无损。
    尤其是这双手,伤得实在严重?。
    青年之前醒着,应当是听了太医的话?,才黯然神伤。
    “别担心。”楚琢笨拙地安慰他,“你的手会没事。”
    容与苦笑:“罢了,我的手莫说执剑,就连执箸都不能。”
    血玉镯:又开始了又开始了。
    楚琢心一揪,他果然听到了。
    他脱口而出:“那便由孤来喂你。”
    容与含着愁绪看他:“我一介废人,还活着做什?么?”
    “好在我也?不喜欢舞剑,剑客的手若拿不起剑,才叫真的可惜。”容与笑了笑,似是在安慰自己,“我本就一无是处,废就废了罢。”
    “不,你还会作?画,孤看到这宫里有很多你画的画,画得都很好。”楚琢紧张道,“孤会让人尽全力医治,不能执剑,至少能让你执笔。”
    这位可止小儿夜啼的冷血暴君温和下声音:“你背上还有几道伤未处理,孤先为你上药。”
    68、祸水3 祸国妖妃vs嗜血暴君
    “不?敢劳烦陛下尊驾。”容与虚弱道。
    血玉镯实在忍不?住:你那叫虚弱吗?你那是虚伪。
    红莲业火, 装什么白莲出水。
    可惜容与演得很上?头,并不搭理血玉镯的吐槽。
    楚琢不由分说:“趴好。你这样,是想背上?留疤吗?”
    容与别过头:“本就留了印, 多几条疤也无区别。”
    这话说得楚琢心疼不已。他不?让旁人代劳, 就是不想别人看?到青年背上?的烙印。
    “听话, 这是孤的命令。”楚琢沉下声,“孤不许你不?把自己的身子放在心上?。”
    小可怜在齐王手上?吃太多苦了,他想让人甜一点。他会将人身上?的伤治好,也想让人心上?的伤愈合。
    话说到这份上,容与总算翻身趴好。
    楚琢将被褥褪到容与腰际,大片肌肤便袒.露在空气中。倘若没有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 这本该是具雪白无瑕的躯体, 如今却被血痕、淤青点缀,尤其是一个大大的“奴”字,从肩膀贯穿整个上?背,显得十分狰狞丑陋。
    楚琢想到烧得滚烫的烙铁烫伤青年肌肤时的样子, 眸中戾气深重, 给鞭伤上?药的手都有些?发抖。
    他在战场上握剑杀人时不曾眨眼,自己中箭徒手拔箭时不曾皱眉, 一双手更是稳如泰山,血与痛都无法让他动容。
    却在为青年上药时眉头深锁, 不?忍直视, 心如刀割,手抖得不?成样子。
    早知如此……他当初第一个就该攻了齐国!
    听闻青年是被郑国送给齐王, 想来也知打的是什么主意——郑国怕他,才送姬玉到齐国结盟,否则一名贵族何至于沦落至此。
    姬玉落到此般境地, 他难辞其咎。
    尽管明知齐王和郑王才是罪魁祸首,后悔自责却已将楚琢淹没。都不用容与卖惨,他自己就能虐死自己。
    容与察觉到他的颤抖,反倒安慰他:“陛下不?必怕我疼,比起以往受的那些,上?药这点痛不?算什么。”
    杀人诛心。他不?说还好,一说楚琢都快心梗死了。
    容与安安静静趴在枕头上,乌墨长发都散在一旁,看?着极为乖巧。这样的人,齐王也狠得下心如此对待?
    楚琢感到不忿,他觉得容与就该如珍宝被人捧在手心上?,齐王却将这样的宝贝打碎了。
    他后悔道:“是孤害了你。”
    “这与陛下何?干?”容与镇定道,“我原本在宫里,日日盼着陛下攻进王城,取齐王首级,好让我脱离这人间炼狱。是陛下救了我。”
    楚琢一怔。
    青年日日盼着他来,救他脱离苦海?
    口中弥漫出些许苦涩,楚琢道:“是孤来迟了。”
    “陛下来了,就不算晚。”容与语气温和,却声声如刀,切割楚琢的心脏。
    “旧日听闻陛下身体抱恙……”容与不?动声色地打探,“我才是真的绝望。”
    身体抱恙都是委婉说法了,众人皆知,楚王“暴毙”过一次。
    在原剧情中,楚王是真的死了,后续没再有剧情。
    如今出了这样死而复生的变数,容与心知是太阳顶替了楚王的身份。但他还不?知道,太阳为何?会选择顶替土着身份。
    跟那具消失的白骨有关系吗?
    楚琢道:“都是假的,孤骗他们的。”
    就这么一句,不?能挖掘出任何?线索。
    容与心里不?信,但也知道这么问下去也没有结果。就算真?是太阳顶替了楚王身份,现在看来太阳也没有神的记忆,完全把自己当成真?正的楚王。
    “齐王还在牢里看?押。”楚琢从药瓶里倒出些药粉,涂抹容与背上?的血痕,动作有多轻,语气就有多重,“本想取了他首级,如今却觉得那样太便宜了他。你想如何?处置他,都照你说的去办。”
    容与闲适地趴着,楚琢的力道舒适得像在按摩,他声音都不由带上?一丝懒意:“陛下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
    楚琢动作一顿。
    容与说:“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
    ……
    最后上完药,楚琢道:“你好好休息,孤明日再来看你。”
    他其实更想直接留宿——当然他什么也不?会做,容与还一身伤呢。
    可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他这么唐突实在很像见色起意。青年之前遭遇过齐王那种人渣,他再表现得急迫,被当成齐王之流,对青年无异于二次伤害。
    楚琢只得忍了。
    容与道:“陛下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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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琢一走,容与神情就淡了。
    容与将被子裹好:“小镯子,你主人这次怎么会用楚王的身份?”
    血玉镯:……我不?知道,我和主神大人早就切断联系了。
    容与继续问:“5497世界的楚王和4444世界的鬼王长得一样,留在4444世界棺材里的双鱼玉佩,从4082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