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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骨都还没养好,他哪儿敢碰一根手指头。
    纯粹是不放心把容与交给宫人照顾,于是亲自过来伺候。
    容与这日子过得?可滋润。齐王在物质条件上对姬玉可谓是极尽满足,但和楚琢一对比,那就什么都不是。
    姬玉要伺候齐王用膳替他布菜,容与却只需要张口等着楚琢把饭菜喂进来。他的手一日未好,楚琢便喂他一日。
    不止一日三餐由楚琢来喂,换药擦身,都是楚琢亲力亲为。
    何为盛宠?这便是了。
    容与现在的身份在楚王宫其实挺尴尬。楚王未给予他名分,他理论上还是齐王的妃子,齐王倒了,他本也该没好下场。可楚王对他的态度有目共睹,外界就算骂出花来,宫里的人也不敢对他不恭敬。
    何况宫里?人都没什么机会伺候他,这活被他们陛下包揽了。
    楚琢脑回路也很简单——名分?那当然是直接封后。只是封后大典需要时间,容与现在的身体撑不住繁琐的仪式,还得?等伤养好再提上日程。
    这么精心照料着,容与身上的伤很快好得?七七八八,只剩一双手还未拆绷带。
    楚琢今日来到玉清宫,就看见容与趴在桌上,眼巴巴望着面前的苹果。样子摆明了想吃,双手却被包住,望眼欲穿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楚琢生生看笑了,走过去把苹果从容与眼前拿走。
    容与抬头:“我的苹果!”
    “能看不能吃有什么用?”楚琢拿刀削着果皮,揶揄道,“怎么不叫人帮忙,非得?孤亲自伺候你?”
    容与说:“你削的和别人削的不一样。”
    楚琢眼眸微垂:“哦?有何不同?”
    “你削的更甜。”
    楚琢唇角扬起。同一个苹果,哪有换个人削就会变甜的。容与这么说,倒叫他心甜。
    他将果皮削好,苹果切成?均匀的八等份,刀尖叉起一块,递到容与嘴边。
    容与张嘴含住,咬着苹果咀嚼咽下。甜美的果汁浸染殷红的唇瓣,看得?楚琢喉结滚动,觉得?自己也有点渴。
    可惜那唇瓣不敢咬,只能拿苹果解解渴。
    他赶紧给自己也叉了块苹果,就要塞到嘴里。
    容与嘴里的还没咽下,见他竟要分走苹果,立刻道:“我的!咳咳——”
    楚琢连忙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慢点儿。”
    容与非常护食:“你不要抢我的苹果。”
    楚琢无奈地笑:“这么霸道?还是孤给你削的。”
    “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和它?对望一个时辰,建立起深厚的感情?。”容与一本正经道,“它?必须完完整整属于我。”
    楚琢有点想笑,回过味又有点心疼。
    闷在宫里?太无聊了。楚琢在的时候,还能陪容与解闷,楚琢不在,容与就什么都做不了,才会?和一只苹果对望一个时辰。
    “以后孤把奏折搬到玉清宫。”楚琢做出决定,“你成?天看着孤,孤也完完全全属于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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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膳后,容与忽然道:“我想沐浴。”
    “半个月没沐浴,我受不了了。”
    容与之前?身上伤口不能碰水,一直都是楚琢用温水帮他擦身,还得?小心翼翼避开伤口。如?今伤势大好,必须得收拾干净。
    楚琢呼吸一滞:“孤唤人打水。”
    容与这包成?粽子的手是不能给自己沐浴的,楚琢也决不让旁人看见容与的身体,所以这事还得?他来干。
    伺候用膳还得?伺候梳洗,楚王陛下在他不该涉猎的领域逐渐变成?高手。
    热水很快备好。冒着热气的浴桶中,容与懒洋洋地趴着,墨发湿漉漉地铺在水面上,脸庞被水汽蒸得白里透红,像一块可口的苹果。
    楚琢定了定?神,撩起容与的长发,舀起一瓢水,浇在白皙如?玉的背上。
    半个月不要钱似的用药,背上那些伤痕已经全好了,只剩下那个“奴”字,看着格外刺眼。
    容与惬意道:“我是不是天底下唯一享受帝王级待遇的人?”
    “不然你以为呢?”楚琢轻笑,“当孤是谁都会伺候的么?”
    容与道:“旁人又要说我蛊惑君心。”
    楚琢神色一冷:“你听谁说的闲话?”看来是得敲打敲打那些嘴碎的人。
    “这还需要听么?”容与理所当然道,“一想便知了,齐王还没你对我这么好呢,我照样得了个祸水的名头。”
    “他们算什么?”楚琢冷声道,“不过是将君王的昏庸无能推到你头上,你是平白受冤枉……”
    “我不冤枉。”
    青年突然转过身,水珠点缀的脸庞被雾气氤氲,眼中妖异不明思绪,唯有声音入耳清晰。
    “以前蛊惑君心是污名,以后是真的想蛊惑您。”
    70、祸水5 祸国妖妃vs嗜血暴君
    楚琢一怔, 觉得脸上烧灼滚烫。
    ……某个地方更烫。
    “咳咳!”他掩饰性地咳嗽两声,连话都说不?利索,“怎, 怎么突然用敬称?”
    全天下对他用敬称都是天经地义, 唯有容与说个“您”字, 楚琢都觉得像在做梦。
    不?,梦里容与都不会对他这么客气。无论何时,容与都是张扬放肆的。
    容与仰头望他,语调懒懒的:“您不觉得这样更带感吗?”
    那语气并没有多?恭敬,充斥着戏谑调笑。
    带感,太带感了。
    但再这么下去他就没法冷静了。
    楚琢镇定道:“不?用拘礼, 你……正常说话就行。”
    容与突然这么知礼才是真的不?正常。
    “孤不是齐王, 与他不?一样。”楚琢道,“你不?用讨好孤,孤也会对你好的。”
    青年在齐王身边一定吃了很多?苦,只有将君王侍奉好了, 才能稍微少吃那么一点苦。这是青年在齐王宫里的生存之道。
    所以方才那般引诱, 也?是为了日后生存,又或是想要报恩, 才想着取悦他吧?
    楚琢为容与方才的举动找到合理解释。
    说到底,他不?信容与爱他。
    楚琢在雪中见到容与第一眼, 就无可自拔地爱上了他, 千娇百宠,悉心照料, 一颗心完完全全系在他身上。可楚琢也记得,他们不过相识半月。
    他爱对方,对方也爱他吗?
    这概率太小了。青年之前盼着他来, 是希望他铲除齐王,带他脱离苦海。他来了,将人救出齐王的火坑,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所以对方感激他、依赖他、报答他……
    但这都不是爱。
    经历过虐待的人很难再对其他人交出爱与信任。青年曾在齐王手上受过那么严重的伤,短时间内敞开心扉可能吗?
    不?可能的。
    楚琢想慢慢治愈他的心伤,再日久生情,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