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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琢空空如也的无名指后,立马就把烈火扔进血玉镯空间里去了。
    是太阳先背叛了他们的婚姻,单方面摘下戒指宣布离婚,想再复婚哪有那?么容易。
    就算有什么时间线上的隐情……他不管,反正他现在就是生气?。
    楚琢:“……?”
    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戒指的问?题。这个朝代根本没有无名指戴婚戒的说法,他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之?外的事情。
    楚琢只能往另一个方向猜测。
    也许是小莲花还没做好准备……毕竟帝王封后是大事,要昭告天下,面对的舆论压力一定很大。
    天下臣民本来就对小莲花不太满意,听说要封后肯定闹得更厉害。楚琢不在乎那?些言论,可小莲花一定不喜欢听。
    他得先力排众议,让刺耳的言论消失,才?能够保护好心上人。他希望小莲花是在举国祝福中与他在一起,而不是顶着压力承受万民唾骂。
    是得慎重?考虑。
    当然,大众印象难以扭转,如果到时候真的说服不了世?人……大不了这王位不要,和?小莲花闲云野鹤过?日子去,省得总被世?人眼睛盯着,嘴巴里议论着。
    楚琢没什么野心,他从前只是喜欢带兵打?仗,从今往后就只喜欢小莲花。江山王位于他,从不是舍不得放不下的东西。
    他舍不得放不下的,唯有容与。
    一瞬间楚琢心中百转千回,实际上,他推着容与的秋千,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也是,不急,慢慢来。”楚琢道。
    “倒也不用那?么慢。”容与说。
    楚琢眼睛一亮:“嗯?”
    容与:“推秋千的速度可以快点。”
    楚琢:“……哦。”
    _
    晚膳后,容与在院中散步消了消食,又坐到秋千上:“过?来。”
    楚琢走过?去:“喜欢玩秋千?”
    “总比回屋里睡有趣。”容与说。
    楚琢笑了声,正要走到秋千后推一把,容与就道:“坐我旁边。”
    秋千很大,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楚琢在他身边坐下:“想一起荡?”
    容与说:“一起浪荡。”
    楚琢:“?”
    “你不觉得,”容与转头望他,轻声道,“在秋千上睡,比回屋里睡有趣么?”
    楚琢呼吸一滞,觉得自?己快疯了。
    “我已经把人都支走了,现在整个玉清宫只有你我……”容与话音未落,楚琢就低头吻住了他。
    “提出安秋千时就想到要这样?”楚琢问?他。
    容与承认得非常坦荡:“是啊。”魔王不就是要找刺激和?追求新鲜感么?他在这方面从来都不保守。
    楚琢勾唇:“蓄谋已久。”
    “我看你很乐意上当。”
    “那?倒也是。”楚琢说,“乐意至极。”
    秋千藤蔓微微摇晃,簌簌花雨落在树下,月光将一双长长的影子照在地上。楚琢担心容与在夜里着了凉,最?后将人用衣裳一裹,抱到屋里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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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血玉镯激烈抗议:你们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在床上书桌上浴池里突然让我进禁闭室也就算了,为什么秋千也能出现马赛克啊!就不能分一分场合时间吗?啊?!
    容与:秋千而已,小场面,别?大惊小怪的。
    血玉镯:那?什么算大场面?难道龙椅才?算?
    容与:对诶,这个更刺激,下次安排上。
    血玉镯:……
    血玉镯:我发现我在这个世?界进禁闭室的频率直线上升,你们破裂的感情是不是快修复好了?
    容与:是上个世?界频率特别?低吧。
    晏昭那?冰冷的温度搞得他快性冷淡了。
    血玉镯无法反驳。
    大概是知道容与昨晚累,楚琢今天上朝前没丧心病狂地大早上把容与喊起床,允许他睡一天懒觉。容与慢吞吞穿好衣裳,走出去看到书桌上摆着早膳。
    不管他吃不吃,反正早饭楚琢是给他做好了。不放在餐桌而放在书桌上,大概也是考虑到了餐桌比较远,容与可能懒得多走几步路。
    容与走到书桌前,坐下来慢慢享用早膳。
    桌上还摆着文房四宝,收拾得整整齐齐,都是楚琢一手整理——楚琢不许宫人收拾这张书桌,违者?杀无赦。
    容与最?初还会练习画画,后来意识到手抖的毛病不是勤奋练习就能消失的之?后,就把画笔丢开,懒得再做无用功。他要做的是把手根治好。
    之?后这张书桌就归楚琢了。楚琢每天画了什么,容与也不关?心,就像他也懒得关?心楚琢每天批的都是什么奏折。
    今天却是难得起了回兴趣。
    因为这书桌上的摆设并?非昨夜他看到的那?样,颜料也少了些。
    也就是说,昨晚在他睡着后,楚琢没跟着一起睡,而是来这儿又画了一幅画。
    是什么样的毅力,让一个男人在春.宵过?后,不搂着温香软玉入眠,反而披衣下床去画画?
    他的魅力难道还不如画画?
    容与要去探究楚琢昨夜画了什么。
    一打?开柜门,容与就看见一大摞卷轴。他将卷轴拿出来,一幅幅展开,发现画上的竟然都是姬玉。
    不,楚琢画的是他。
    纵然是姬玉的皮囊,动作神态气?质,刻画的都是容与。
    他下棋的样子,喝茶的样子,嘴里含着点心的样子,坐在梳妆镜前青丝被一根发带束起时的样子,躺在被子里赖床不起的样子,趴在榻上裸着后背绽开红莲的样子……
    每一幅都是他,落款是时间与楚琢的姓名。
    容与每看一幅,都能记起当时发生的场景。
    棋是楚琢陪他下的,茶是楚琢为他泡的,点心是楚琢给他做的,青丝是楚琢替他绾的,赖床是楚琢叫他起来的,背上的红莲也是楚琢画的……
    这些是他与楚琢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被楚琢尽数画下来。
    但画里只有他,没有楚琢。
    所有的画都是他,就算有景,也只是为了衬他这个人。
    最?后一幅画的落款正是昨日,画的是桃树下坐在秋千上的红衣男子,发间身上缀满落花。
    画里没有在他身后推秋千的楚琢。
    大概在楚琢眼中,他自?己并?不重?要,重?要的都是容与。
    容与看了半晌,将画卷都收好,正要原封不动放回去,动作忽然一顿。
    他眯了眯眼,按下那?机关?,柜中赫然出现一个暗格,存放着另外一摞画卷。
    藏这么严实,难不成?还不可告人?
    容与将画卷拿出来,展开一看——
    第一幅,他的沐浴图。
    第二幅,他的出浴图。
    第三幅,他和?楚琢在床上的春、宫、图。
    第四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