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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烟雾朦胧的水畔,耳边嗡嗡的唐宁思正举目茫然四顾,却不想被人从后背一推,跌落水中。池水冰冷刺骨,夹着淤泥腥味的冷水灌入口鼻,呼吸乍然受阻,她扑腾着双手,却不知道砸到哪里,一下子疼醒了。
“秋宁姐姐?”小芸的脑袋儿赫然出现在眼前,唐宁思眼睛眨了眨,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手,原来是砸到床边的柜子了,红了一片。
“秋宁姐姐你醒了就好了,那天丁香姐姐送你过来,可吓死我了。”小芸一边说着,去给她倒水。
唐宁思浑身是汗,绵软无力,她努力了几次才坐起来,靠在床头,接过水,问:“我、睡了多久了?”
“整整两天了!”小芸凑到她床边坐着,“姐姐,你不知道这几天你病得有多重,送来的那天你连汤药都喝不下去,郎中让我们硬灌进去的,世子妃都让人去你家了……”
“啊?”唐宁思一惊,要是他们知道她病危,不得吓死了啊?
“不过!被世子身边的决明给拦了下来,说是还没到那个时候……”小芸感觉按住唐宁思,把要说的话说完。
这样啊。
唐宁思一仰头把水都喝了,将杯子递回去,让自己放空了好一会儿才问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结果小芸道:“府里的大姑奶奶没了,世子世子妃带着李家的小公子去了平阳侯府。”
嗯?
唐宁思的脑子还在乱糟糟的想着梦境里的事,一下子没明白小芸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
小芸只能给她说得更明白些,“世子的亲姐姐,在平阳侯府去了。”
裴姿去世了?
这么快!
印象里没这么快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唐宁思头疼欲裂。
她又在床上躺了两天,姜婉回来了,但是裴慎还是没有回来,所以姜婉还是每天都要过去。每天都这么进进出出的折腾,她也没什么精神找麻烦,所以唐宁思很是清闲了两天。
闲着的时候,她就琢磨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境,总觉得那里藏了什么,可却怎么也捋不明白。
裴姿出殡那天,唐宁思跟着姜婉一起,见到了消失多日的裴慎。倒是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憔悴悲伤,尤其是安葬之后,一行人暂留城外家庙时,他更是与平时无异。
反倒是李家,不知道怎么就慌乱了起来,鸡飞狗跳的。唐宁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凭姜婉的话揣测几分。
听闻平阳侯府次子李怀匆匆跑来找裴慎,姜婉兀自嘲讽一笑,道:“李家人果真是没一个中用的,都是酒囊饭袋!”
她推测,大概是李家人又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被人捅出来了。
李怀在裴慎的房里待了许久,出来时垂头丧气,他出去没多久,又带着吴夫人进来了,三个人在里面又聊了很久,吴夫人才气呼呼地走了,李怀更是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萎靡不振,跟在自己母亲身后。
两日后,李澄被送回了重山居。
因为裴姿去世不久的原因,整个王府的人都朴素了几日,重山居的人更是食素服白,但是孟王妃却说姜婉是新嫁妇,不用顾忌太多,引得姜婉又和裴慎出现了裂缝。
唐宁思看得暗暗着急,只得冒险趁秋江不在的时候,委婉劝谏了一番,但是这次姜婉却没听她的,反而是笑着将滚烫的茶水泼到她脸上,说她不知尊卑,心藏不轨。
她用手挡了一下,手背手腕都烫着了,整个人疼得不行,眼泪滚滚。
自进府后,唐宁思一直都是木头呆脑逆来顺受的,不争不抢也从未哭过,她一哭,姜婉愣住之余也不耐烦了起来,将她赶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唐宁思还有没有意识到,某些事正在发生变化,已经和原著有所不同了。这些变化,看似都是她忘记了的细节,实则却不然。
回到自己的厢房里,唐宁思才勉强收住了自己的眼泪,忍着痛给自己找烫伤膏,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那就只能找别人要了。
找秋江?那还不如等手烂了来得干脆。
剩下的,就是苏叶、丁香、佩兰、忍冬或者是决明这些人了。
唐宁思想了想,决定去找丁香。
丁香已经有了亲事,就等着日子出嫁了,如今与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