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掉顾笙。”
    “牺牲掉沈安。”
    “还有你。”
    “对吗？”
    江淮和沈安在楼道间爆发那一段争吵时，宋予寒一眼就看出了他们其中的用意。
    他们应当是在演戏。
    当着那部，顾笙留下来的手机面前演戏。
    在调查现场的时候，那部作为证据的手机虽说被装了起来，但是沈安却没有第一时间交给调查小组，而是自己拿在了手上。
    虽然在几人争吵后，他将手机交回了技术检验小组，但显然和他向来做事利落的性格相违背。
    所以那场争吵，是故意说给顾笙手机里的监听器听的。
    其实这么多年来，国内一直没有放弃对血狼案后续的调查和追踪，而他们掌握的信息，比宋予寒所知道的多得多。
    看江淮的样子，他所知道的内容，也应该比自己预料之中的丰富。
    “我在想，顾笙的消息应该的确是沈安放出去的吧。”宋予寒无比认真的分析道：“不然不可能这么快，顾笙和我分开不到一个小时，如果我们这边没有线人，他们不可能这么无比清晰的知道顾笙下一步会去哪，会做些什么。”
    宋予寒看着江淮的眼睛，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握住了他的手：“我只是在想，你们既然能够牺牲掉顾笙，为什么不能牺牲掉我呢？”
    江淮的手指微微一动，反手将她的手扣紧。
    宋予寒笑着摆摆头，“沈安想靠一个信息来换取白狼他们的信任，仅仅是顾笙一个人是不够的。”
    “而我的价值足够。”宋予寒慢慢的说出这句话：“我是唯一一个和白狼有过正面交锋，并且他们对我十分感情线的人。”
    “拿我去换才够。”
    宋予寒抬眼看着江淮。
    江淮松开了抓住宋予寒的那只手。
    记忆中的少年。
    向来都是这样，沉稳而又平静的。
    年少时候的宋予寒，总会想尽一切办法招惹他，企图在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属于自己的，与众不同的色彩。
    而此刻的江淮，却是柔和的笑了。
    和以往的笑容都不一样，他的笑容温柔但却带着令人无法质疑的坚定。
    他轻声说：“宋予寒，是我也可以。”
    真正想将宋予寒从这起案子里完完全全摘出去的人，不是沈安，而是江淮。
    一直都是江淮。
    “我建议你们放了顾笙。”
    “给我个理由，沈安。”电话那头是处理过的男音，奇怪而又沉闷的声音，让人莫名的毛骨悚然：“我们冒险做出这样的行动，总不能没有一点价值。”
    沈安笑了：“我和江淮的争吵就是价值。”
    电话那头的人笑了起来，笑声在变声器处理后带着刺耳的电流：“你果然知道手机里有监听器。”但很快，他的笑意收敛，语气带着一些狠戾：“你最好告诉我，你有合理的理由，要我放掉顾笙。”
    “我是要你放掉一个，带着情报回来的顾笙。”
    57.  晋江原创文学城   真相
    “江淮, 我在想，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呢？”宋予寒靠近江淮, 突然伸出手, 轻轻的揽住了江淮的脖子，和他相拥。
    她的语气轻轻的, 收起了平日了凌厉与锋芒。她闭上眼，将头埋在江淮的肩窝, 呼吸一下下的打在他的脖颈处。
    江淮没有说话, 只是反手扣住宋予寒的肩, 将她拥紧。
    宋予寒笑了起来, 语气带着些无奈：“你看，后离开的那个人永远最痛苦。你宁可自己死, 也舍不得我死。”
    她抬起头，朝后退了一步，看着江淮的脸：“那为什么你觉得, 我愿意自己活着呢。”
    江淮伸出手扶住宋予寒的头，微微垂眼, 低下头吻在了她的额头处。
    宋予寒似乎能感到江淮的指尖在轻轻颤抖着, 良久, 他松开扶住宋予寒头的手, 开口说道：“我在潼南市, 买了一套房子。”
    宋予寒：“什么？”
    “你走后的一年, 我就住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