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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素银阁的新品,攒了她一个多月的私房买的,为的就是在今日的赏花会上压边柔一头,谁知道还未踏出府门,付卿遥就收到边柔穿着素锦楼大师傅的定制新衣出门的消息,这让她一下子就揉碎了手里的帕子。
普通的新品和定制的谁更好还用说吗?
同为茳镇双姝之一,付卿遥向来跟边柔不对付,今天付卿遥在花会上作词一首,引人传诵,明天就能传出边大小姐提诗一句的美闻。两人明争暗斗的次数多得数不过来。
这次花会眼看着就要被边柔压下去了,这让付卿遥怎能不着急,正愁着呢,就看到路旁站着的边语。
付卿遥见过边语一次,在边府的后花园里,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清扫着湖畔的落叶,面黄肌瘦的。
付卿遥当时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这是谁啊,我说边柔,你家也太苛待吓人了,都不给人吃饱饭?”
到现在,付卿遥都记得边柔那高傲的脸上出现的难看神色,后来才了解到,那是边柔的庶妹。
要是今天边语出现在东湖花会上,边柔还不知道该怎样气恼呢……
让人拦着要下车的边语,付卿遥唇边的笑意愈发深了。
果不其然,就在边语和付卿遥争执的时候,东湖到了。
掀起马车的帘子,付卿遥带着边语进去的时候,边柔失态地揉碎了手上的一朵牡丹。
小姑娘一看到花会上还有自家大姐,立马就蒙了,整个人不住的回忆起那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身体微微发颤。
接下来的事情小姑娘记不太清了,那位带她来的娇娇小姐,在和大姐打了个招呼后就走了,只留下边语一个人跟边柔面对面。
她看见自家大姐艰难的扯出一个笑,随后笑着和身边的女伴说道:“家里不成器的妹妹罢了。”
说完,又转头冷眼看着边语:“跟上!”
边语:……大姐更怕了。
小姑娘也不敢搭话,紧憋着呼吸,亦步亦趋的跟在大姐身后,只想着快点结束宴会回药堂门口,只是她没想到,尽管她再三小心,还是被人当笑话来看了。
她呐呐的再次重复道:“大姐……我真的不会。”
边柔收回眼里的嘲讽,一把将小巧的袖箭塞到边语手里:“投就是了,废话这么多。”
边柔的心情很矛盾,一边她恨不得将边语出大丑,一边又顾忌着边家的脸面,颇有些进退的两难的地步。
边柔瞧了看热闹的付卿遥一眼,按下心头的愤怒不表。
这个仇,她记下了。
边语措不及防被塞了袖箭,站在原地,看着远处同样精致的投壶,在边柔眼神的催促下,只能颤颤巍巍的瞄准,紧张的眨了眨眼,悄悄将手心的细汗拭去,抬手,射出。
袖箭带着姑娘家软绵绵的力道,不太利落的划破微风,噗的一声飞出,在离壶口还有两步之遥的地方倾斜而下,眼看着就要落到地面。
突的,一颗灰扑扑的小石子从门口的方向射来,在空中与袖箭相击,搭——
石子落地,袖箭却改了方向,又被稍稍抬上了一点,直直落入壶口。
呀!
有看热闹的姑娘惊呼起来。
“中了!”
付卿遥准备说出口的奚落话语生生咽下,边柔紧撰的手也缓缓放开,说不清是放心还是嘲讽的冷哼了一声,倒是其他参加花会的小姐,忽地一下全围到边语面前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
到底闺阁中长大的人很难有其他心思,见到一个擅长投壶的人就兴奋得不行,哪里还管得着边语的身份。
毕竟,她们又不交友,只是探讨一下投壶小技巧而已!
边语哪里有过被这么多人围着的经历,再说,她看得真真切切,明明那袖箭就要落地了,是一颗石子撞了一下,才中的。
边语挤在人群中,有些惶恐。
徐肇在门口遥遥望见这么一副场景,对上小姑娘不知所措的实现,张口:过来!
他知道边语能看明白,果不其然,小姑娘一看见他,连自己都没发觉到,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
徐肇看见小姑娘对身边人说了几句,然后就朝自己跑过来。
还挺听话!
徐肇挑了挑眉,对着身旁的东家和这赏花会的主人道了声谢:“在下家中人已找到,多谢东家和李夫人。”
东家抬起手,本想拍拍徐肇的肩,却突然发现自己矮了人家半个头。
东家:……笑容渐渐消失。
于是只能改为摆手,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呵呵”徐兄这是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高!
离七尺差了一点的东家李铭生扼腕。
李夫人就更加不放在心上了,不过是个心疼人的汉子来找自家娘子而已,年纪大了以后,李夫人就越发喜欢看小年轻恩爱,每每总能让她想起年少的时光。
因此对于徐肇接人的举动好感颇盛。
“哎呀,没什么,接了你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