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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徐肇撑起身来,看着小嘴微张,浅浅吐着呼吸,完全没有白天战战兢兢模样,睡得香甜的边语,舌尖忍不住顶了顶牙根。
吃了睡,睡了吃,不是兔子,是猪吧!
第二天一大早,徐肇摸黑爬起来,推了还在睡觉的边语一下。
小姑娘看着睡得挺香,一有动静就睁着惺忪的睡眼嘟囔:“谁!”
?轻?吻?最?萌?羽 ?恋?整?理?
徐肇放轻声音:“我要出门一趟,回来给你带早饭。”
边语迷迷糊糊撑着坐起来,头一点一点:“好。”
徐肇实在起得太早了,公鸡都还没打第一声鸣呢,就算村里最勤快的人家,现下也不过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依旧捞过背篓,徐肇推开门,领着一顶草帽,花了快一个时辰,将将从村口走到镇上。
第一件事,就是买了两个包子狠狠吃下,灌了一口摊主给的热水,徐肇这才往外吐了一口气。
“谢了大娘,给我留六个包子,我买完东西回来拿行不?”
“成,怎么不成,保证给你留热乎的!”守摊的大娘眉开眼笑,一个劲的招呼徐肇。
徐肇也不耽搁,家里缺的东西还挺多的,他手里的银钱有限,只能先挑着紧要的买,剩下的以后慢慢来。
背上的背篓从轻到重,徐肇刚刚到手的五十多两银子也流水般的花出去,转眼就花了十两多。
觉得自己还没买够的徐肇:……
山上的石斛将将采着也就能烘出三斤多的成品,冬天快到了,徐肇还想加固一下自己那漏风的房子,被褥也得全部换新的……
忍下买东西的欲望,徐肇松松了背篓的绳子,准备回去。
冷不丁的,被人从身后扣住肩膀。
“偷了钱还想跑,你胆子不小。”
徐肇:?
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山河书院院服的书生正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我看你也浓眉大眼,一声正气,这么干这种下九流的勾当。”
书生越说眉头拧得越紧,一幅准备长篇大论,以圣人言感化徐肇的模样。
徐肇:“……眼睛不好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书生一楞,被徐肇毫无心虚的话给说愣住了。
徐肇乘机掰开 对方扣在自己肩头上的手,丢下一句:“抓小偷都能认错人,不是没有眼睛是什么。”
就想接着走。
没两三步,肩膀又被抓住。
书生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不可能,你和我擦肩而过后,我的荷包就不见了,肯定就是你干的。”
书生觉得这农家汉子简直是不知悔改,偷了钱被抓到之后不承认就算了,还理直气壮地嘲讽他 。
书生抿嘴,觉得今天自己要是不能把荷包拿回来,那就枉费了这么多年的圣人教导。
徐肇被这飞来的横祸搞得头大,这书生看着斯斯文文的样子,力气还挺大 。
书生扣着徐肇不让他走,徐肇也不能和对方硬来,这年头,能供得起读书人的人家都不简单,更别说对方腰间悬挂着的玉佩,徐肇估摸着,银店能给出几百两的高价。
要是对方再和他争执的过程中磕着碰着了,吃亏的准是他。一个读书人和一个疑是小偷的人,谁的话能信,在分明不过了。
徐肇眼底晦暗,第二次了,身份给他带来的掣肘让他觉得行事处处不顺。
他看了自己身上原身洗得发白,还打着两个补丁的衣裳,听着书生话里话外“圣人言,富与贵,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虽然贫困,但做人怎么能丢下自己的尊严去偷东西呢……”
徐肇笑了,直接出生打断对方的话,他说:“既然认为我偷了你的荷包,那么,证据呢?眼见为实,你亲眼看到我伸手拿了你的荷包吗?”
“阁下未曾以目见之,便口出恶语,以言而毁谤人,如此可是君子所为?”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阁下如此断定,转过街头就是衙门所在,不如前往,请县令大人断个分明?”
书生一愣,他没想到看着三大五粗,像不识字村夫的徐肇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还硬气的要上衙门……
书生扣着人肩膀的手不自觉就松了松,他此刻也回过神来了,徐肇的一番话说得他有些不自在。
他确实是猜测的,并无确凿证据,也无亲眼所见,因为察觉荷包丢了的时候,徐肇正好和他擦肩走过,穿得又……
书生难免不联想到什么。
只是当徐肇说出这番话后,书生就明白了,眼前人绝不是那种偷东西的贼子,一个偷了东西内心惴惴不安的人,说不出这样的话坦荡的话来。
没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书生后退一步,正正经经朝徐肇鞠了一躬,“是我误会了,向阁下道歉。”
圣人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他敢质疑,在发觉自己做错了的时候,自然也敢正